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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2页）

第75章南陵风回（四十五）

&ldo;前辈，恕我无法答应。&rdo;雨清焰拒绝了雨渡天的请求。

雨渡天并不意外，他微微笑了一下：&ldo;你是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你会胜之不武?&rdo;

绝对不是。宁宵能感觉到，虽然雨渡天性命垂危，但高修为带来的威压如同一座巍峨山岳，几乎要让他们呼吸困难。

‐‐之前在与雨渡天相处时并没有这种不适，因为被他自行压制，而现在他已经无力去收敛威压了。

&ldo;不，我只觉得荒唐。&rdo;雨清焰握拳，冷静道，&ldo;灵族的目的是击败雨潋舟推翻执刑门，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力气。&rdo;

他重复道：&ldo;没有任何必要。&rdo;

&ldo;有。&rdo;雨渡天反驳他，定声道，&ldo;你是否亲眼所见，南陵东市之外的灵族是如何活着?&rdo;

&ldo;我当然见过!&rdo;雨清焰忽然提高了音调，就好像他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ldo;南陵的每一处我都去过，东市之外，他们被肆意压迫掠夺，沦为权贵的玩物。

&ldo;更加可悲的是，他们完全麻木不知反抗，甚至可以为了活下去而彼此出卖。云幽之前一对灵族夫妻，为了十斤粮食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到花楼&rdo;

他眼下的榴花刺青灼灼欲燃，高声喝道：&ldo;我解救过，我质问过，我进谏过，灵族应该被视为南陵的子民，但我的所有提议甚至还没有层层上报，就被那些满脑肥肠的达官贵人否决‐‐看都不看地否决。&rdo;

&ldo;那你就应该清楚，南陵的灵族需要的不是谁的带领或统治，而是可以彼此传递的意志和决心，被压迫者可以因此站起，沉默者因此发声，求死者因此奋发。&rdo;雨渡天眯起双眼，竭力维持声音的平稳，

&ldo;你知道吗，灵族拥有集体神识，软弱和动摇者会自发从属于意志坚定者，现在封灵塔的怨气大部分由我镇压‐‐可我命不久矣。&rdo;

他没有外放神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完全依靠意志在支撑‐‐他的意志比最巍峨的山岳还要坚定，整座封灵塔积压了数百年的怨气在这样的意志面前节节败退。

可一旦他倒下，玉重夕和其他灵族外放的神识在这般磅礴的恶念之下渺小如砂尘。

雨清焰深吸一口气：&ldo;所以前辈是想‐‐&rdo;

宁宵明白了，雨清焰并非灵族，纵使他的意志再强大也无法被感知‐‐唯一的途径就是赢下雨渡天，让那些灵族知道，这份被身为领袖的雨渡天亲自认可的意志。

&ldo;胜过我，让我看到你的信念和决心，胜过我，来说服他们，给他们一个方向。&rdo;雨渡天清声质问，&ldo;告诉他们，你是谁?你为了什么而站在这里?

&ldo;告诉他们，在面对无知无耻的南陵贵族和麻木苟活的灵族，你胸中燃烧着的是什么?给他们一个理由，一个让这些被悲痛和愤怒灼烧百年的心脏继续跳动下去的理由。&rdo;

&ldo;我明白了，前辈。&rdo;榴花眼的少年撑伞召出画笔，眼神是无可抵挡的锐利，&ldo;雨家雨清焰，恭请前辈赐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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