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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这些我以后再跟你说，你在这等我，我去问我爹。&rdo;萧良辰又要走，九儿急得跺脚，&ldo;我哪有脸问萧老爹那点棺材本借，你不借就拉倒！&rdo;

&ldo;季九儿！你不是急着要钱么？说这些没用的有个屁用！&rdo;萧良辰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一把甩开她的手，&ldo;真墨迹！等着！&rdo;

&ldo;萧老爹的钱我才不要！你算什么儿子，自己穿金戴银去挖爹的棺材本借别人！&rdo;九儿急得口不择言。

萧良辰呆了下，随后吼起来，&ldo;臭婆娘！你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我能动的钱全花在云苏的腿上了，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也十四岁一个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腿再不治怎么办？是，她的腿不是你直接害的，你可以逍遥，可我不能坐视不管！&rdo;

九儿白了脸。

&ldo;你现在要钱我二话不说去跟我爹那拿，你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rdo;萧良辰以为她被说得哑口无言，更加理直气壮地指着腰间的玉佩道，&ldo;如果可以，我就当了这些给你钱，可这些全是宫里的东西，能当吗？我早说过我能当上侯爷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那王妃义母根本不信任我，就现在站门口的那些侍卫全是监视我的！&rdo;

九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愣愣地面对萧良辰一长串批判的字眼。

她知道萧良辰是个好人，她也知道如果可以，萧良辰一定会为她想法子凑到钱的，可这些都要排在云苏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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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借到走投无路（6）

她还能怎么样呢，云苏的腿多少跟她有关系，她不是没自责过，可原来……

&ldo;好了，我进去找我爹。&rdo;发泄完了，萧良辰还是要去给她筹钱。

&ldo;不用了，我不借了。&rdo;九儿低着头呐呐地出口。

&ldo;不就说了你两句，逞什么强，你季九儿不到走投无路能找我么？&rdo;萧良辰缓和了口气，从小长到大的情份他还是了解她的。

&ldo;真得不用了，你就安心给云苏治腿吧。只是，我不晓得……&rdo;九儿慢慢抬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盯着眼前妖冶的脸，&ldo;我不晓得原来云苏的事你对我记恨这么深，原来我在你们眼里一直是逍遥法外。&rdo;

&ldo;婆娘……&rdo;萧良辰的语气夹着一丝悔意。

九儿仰起脸，努力让自己的话字字清楚，&ldo;萧良辰，你告诉我，你会做上这侯爷不是意外发达，你是为了云苏对不对？你一直想给云苏治腿，你也想要挣很多钱。&rdo;

闻言，萧良辰沉默地低下头，默认一切。

&ldo;那你怎么不和云苏说呢？&rdo;九儿惨笑，&ldo;真是苦了你了，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做的，可是我这么穷，自己都养不起了，哪有办法给云苏治腿。&rdo;

&ldo;婆娘，其实我并没有这个意……&rdo;

&ldo;我走了。&rdo;九儿揉了揉酸得不行的眼，笑着道，&ldo;我说了我没那脸借你爹的那点棺材本，我还可以找公子策借，他可是上阳城第一有钱人。走了。&rdo;

一直等到九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萧良辰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绝世妖美的脸上神情讳莫。

卖身（1）

&ldo;公子发话了，若这丫头不识相还要闯，就直接乱棍打走，打坏了人官府那边由他去周转。&rdo;

被几个龟公从一家青楼门里赶出来的时候，九儿一点意外都没了，好像早已知道命中注定是如此。

看着那一张张狐假虎威的嘴脸，九儿倒退数十步，面无表情地开始等，她有耐心，公子策要风流快活，她就等到他快活完。

&ldo;公子你真不见她呀？都站一下午了，可怜劲的。&rdo;楼上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九儿抬起头，正见一个站在窗边低头看着她偷笑的姑娘忙把窗户合上，不一会儿门口又出来几个龟公，扯着嗓子喊道，&ldo;关门关门，公子策公子说了，今儿个百花楼他包了！不想看到那些闲杂人等找上门来耽误他快活！&rdo;

&ldo;砰‐‐&rdo;

门重重地九儿面前关上，仿佛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响亮痛彻。

这一次，她连公子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

到了深夜，百花楼灯火通明，姑娘们的拉客声娇生生地传出几里，沉醉温柔乡的公子策还是没有传来。

九儿终于认清事实，绝望地一步一步离开，夜风袭来，脸上一片湿凉，九儿伸手触摸才发觉自己掉眼泪了。

&ldo;我在公子府只是寄人篱下而已。&rdo;

&ldo;我能动的钱全花在云苏的腿上了，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也十四岁一个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腿再不治怎么办？&rdo;

&ldo;公子策公子说了，今儿个百花楼他包了！不想看到那些闲杂人等找上门来耽误他快活！&rdo;

……

卖身（2）

弦月懒散地躺在枝头，巷口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蹲靠在墙头，九儿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眼泪流了一脸，一种说不出的绝望侵入全身，让她痛到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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