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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他怕黑。&rdo;

&ldo;什么？&rdo;

&ldo;应该说是极度的害怕，我把他在黑屋里关了一晚上，出来之后他就对我产生了畏惧，之后我又找时间对他进行了几次加强，他就是这样了。&rdo;这个理由是刘灿早就想好了的，什么心理、人格、感受之类的东西解释起来太复杂，她也不好明说，倒不如把问题归结到曹明自身上。何况，她也的确觉得他这种恐惧有些自身的因素。

&ldo;这、这也行？&rdo;

刘灿摆出无辜的姿态：&ldo;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rdo;

……沉默了片刻后，赵方毅突然大笑了起来：&ldo;此乃上天欲让指使成事啊！不过大郎君说的有一点不太妥当，这请愿书不宜直接出现，反而不如借诸小儿之口传出。真真假假，更便于曹明行事。&rdo;

&ldo;先生所说果然更为妥当，有劳先生了！&rdo;

赵方毅哈哈一笑：&ldo;固所愿也！&rdo;

虽然和管城不能比，但刘家在郑州的势力也相当可观了，特别是他们还掌握着此地最大最热闹的一个茶馆。郑州的消费能力不是管城能比的，最初这个茶馆还只是喝茶吃饭看百戏的地方，但渐渐的说事情谈生意也都在这里进行了，而到了这种程度，就免不了姬妾出现，再之后就有人开始赌耍。面对这种情况，刘灿也是莫可奈何，这是市场规律。好在如此一来，茶馆的生意倒是比单一的百戏更好，收入更是呈几何倍的增长。而在这里放一个消息出来，也能最快的流传到郑州的各个层面。

早先郑家传来的消息赵方毅之所以觉得有一定的可能性，除了因为郑家的作为外，也是因为他们都还没有收到，这更像是郑家从自己的渠道上搜集到的。

而此时刘家自己利用这个渠道，这消息也就流传的更快更广了。不过一天的时间，几乎郑州上下都知道，不仅白重钦定了李蒙，就连下面的诸多都头、县令、县丞也都为李蒙写了请愿书，而且在百姓们自己的流传里，这请愿书成了血书，并且言之凿凿的说什么某某人拿着在皇宫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把血书递上去。

&ldo;大家想那李刺史，多么老练持重，他不来做这个节度谁来做？咱们啊，只有在李刺史的带领下，以后才有好日子过。&rdo;

大多数人都是从众的，更大多数平时就接触不到李蒙这样的人物，听人说的这么肯定，也忍不住点头。不过也有有异议：&ldo;这话，也不见得太对，李刺史做咱们的刺史也有些年头了，大家的日子也没见过的好到哪儿去啊。反而是自从刘指使上任后，别的不说，这路上的劫匪是真少了不少，特别是往管城去的话，一个人都能上路呢！&rdo;

&ldo;刘指使打仗也许行，但主持地方还是不行不行的。否则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为李刺史写请愿书？这么多官人都是没见识的吗？可见李刺史还是得了民心的！&rdo;

&ldo;这民心不民心的咱们不知道，不过没想到这李刺史得了这么多人的拥戴啊！&rdo;

……

这样的感叹几乎在各家各户都在上演，有的人只是感叹一声就罢了，有的人充满了欢喜，而有的人则充满了忧虑；有的人觉得李蒙来势如此凶猛，恐怕不是郑州的福气；有的人则觉得李蒙把势头搞的这么大，就有些太过了。比如此时郑家家主郑永齐就同自己的郑开亮道：&ldo;李蒙此人，太急功近利。他早先的作为虽不是太高明，到底占了上风，把刘成压到了两难之地。可这一次他搞的就有些大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家这一次还是行动早了啊。&rdo;

&ldo;阿耶是担心刘成被逼的起兵吗？&rdo;

&ldo;有没有这回事刘成都有可能起兵，但李蒙搞的这么大，若让白重知道了会如何？你说白重为什么会忍李蒙到今天？他虽然卧病在床，但只要派亲信将刘成白钱叫去，就自是另一番天地。他之所以忍气吞声，不过是为了身后事着想。但李蒙今日的作为，哪里还对白重有一丝一毫的尊重？白重就算是为了这，也不能就此罢休！&rdo;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看到白重的样子，免不了就要有些兔死狐悲：&ldo;以后你一定要警惕，女人可以疼可以宠但绝对不能惯，否则一辈子英名扫地不说，子孙都要受牵连。&rdo;

郑开亮连忙应是，想了想又道：&ldo;此事，白节度也许不知道呢。李蒙和徐氏将白家围的严实，刘成几次求见都被挡了回去，内院更是看的牢牢的，丫头仆妇都不能轻易走动。据说连夜壶都是白氏同徐氏亲自倒的呢。&rdo;

郑永齐一笑：&ldo;也真难为她们了，不过刘成又不是傻的，还不会应对吗？咦……&rdo;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皱起了眉，郑开亮道：&ldo;阿耶？&rdo;

&ldo;没事。&rdo;郑永齐回过了神，&ldo;应该是我多想了，这一步不太应该是刘成走的，否则就太冒险了，除非他们早在李蒙那里安排的有人，可他起家才多久，连白家都安排不进得力人，何况李家了。我们再接着看吧。&rdo;

第74章雷鸣（下）

郑永齐觉得这不太像是刘成的手笔，李蒙此时则有些莫名其妙。他可以非常肯定，这流言不是他放出来的，可是，他真的让人写过请愿书，那么，这就是他这边有人泄露了消息？

可泄露这样的消息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他造势罢了，当然，若让白重知道了，恐怕就是过犹不及，可白重又怎么会知道？在白重那里他可是相当下功夫的，除非有人派兵硬攻，否则根本不可能见到白重，更何况给他传递消息了。

&ldo;刺史，虽然这事看起来无害，但这件事，还是越快敲定越好。&rdo;李蒙手下的一位谋主道，&ldo;夫人不是说白节度已经很有意向为刺史请命了吗？不如就再加一把劲，让他在这一两天写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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