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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火了。这家伙凭什么一天到晚摆脸色给她看啊？欺负她脾气好也不是这样的！她自己灌了一口王老吉，哼了一声：&ldo;不喝拉倒！&rdo;然后挪回沙发的另一角，想着不解气，干脆坐到单人沙发上去，离他远远的。顾未易微微睁开眼，见她拧着眉绷着脸看电视屏幕。五分钟后，顾未易起身搬了把椅子，放到末末坐着的沙发右边，坐下然后伸手拿过她手上的王老吉：&ldo;我有点渴。&rdo;末末把视线从屏幕转到他身上，他安静地喝着王老吉，昏暗的光线下，宁静而美好。五秒后，末末再一次别过脸去看电视上的v，脸爆红，他喝的王老吉是她喝过的……顾未易望着她别过去的脸，头有点晕，再喝下几口王老吉后把罐子塞还给她，然后半倚在她沙发的靠背上闭目养神。末末微微屏住呼吸，他靠她好近……她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混着酒气喷在她的手臂上，刷过她每根汗毛，麻麻痒痒的。十二点多，那群k歌之王们总算尽兴，顾未易已经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沉沉地睡去了。末末拍拍他手臂：&ldo;顾未易，起来了。顾未易，我们回去了。&rdo;顾未易迷迷糊糊地抬起头：&ldo;回去了？&rdo;末末点头：&ldo;回去了。&rdo;阿克他们负责送梦露和虎妞回学校，梦露临上计程车前，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塞给末末说：&ldo;早上在医院遇到傅沛，他让我给你的。&rdo;末末拿着信发愣，现在是怎样？全民都是邮递员？&ldo;司徒末，回家了。&rdo;顾未易沉着脸扯扯她的衣服后摆。末末回过头来笑一笑：&ldo;好。&rdo;顺手把信塞进路旁的垃圾桶。顾未易瞪大眼睛看她：&ldo;那是垃圾桶。&rdo;末末拍拍手，顽皮地笑：&ldo;我当然知道是垃圾桶，我又不是出版社，他还每天投稿啊！&rdo;顾未易心情大好，揉揉她的头，说：&ldo;你都不感动？这么冷静？&rdo;末末伸出四个手指在他面前晃晃：&ldo;四个字，久病成良医。&rdo;他笑着拍开她的手：&ldo;明明就是五个字，数学不好。&rdo;&ldo;啊？&rdo;末末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ldo;久、病、成、良、医，咦，真的是五个字耶。&rdo;她数数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着实可爱，顾未易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ldo;我们走回去吧。&rdo;末末想抽回手，但他握得实在太紧，她恼怒地说：&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顾未易眯着眼睛笑：&ldo;我喝醉了，站不稳。&rdo;末末狐疑地打量他，耳朵是红了点，眼睛也的确是对不上焦的。她深切地明白跟酒鬼讲道理是不理智的行为，于是只得任他牵着，但是这个可忍，另一件事可忍不得：&ldo;你知道从这里回家要多久吗？我要打的。&rdo;顾未易不肯：&ldo;我坐车会吐，而且你上次在这里喝醉我还是背着你回去的。&rdo;她晃晃两人牵着的手：&ldo;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嘛，你确定你真的醉了？&rdo;他重重地点头：&ldo;确定。&rdo;末末无奈，真是诚实的酒鬼啊：&ldo;那走吧。&rdo;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看沿途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缩短，缩短拉长。沿路不时进行一些奇怪的对话：末末：&ldo;顾未易，你手松点，捏得我有点痛。&rdo;顾未易：&ldo;是你的手太小了，我握不住。&rdo;末末：&ldo;那就别握。&rdo;顾未易：&ldo;都说我会晕了，你以为我想握啊。&rdo;末末：&ldo;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rdo;顾未易：&ldo;真醉。&rdo;……顾未易：&ldo;司徒末。&rdo;末末：&ldo;干吗？&rdo;顾未易：&ldo;叫叫看你会不会应，你不是讨厌人家叫你司徒末的吗？&rdo;末末：&ldo;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人家叫我司徒末？&rdo;顾未易：&ldo;傅沛说的。&rdo;末末：&ldo;那你还每次叫。&rdo;顾未易：&ldo;我高兴。&rdo;末末大声地：&ldo;顾未易！&rdo;顾未易：&ldo;小声点，我头痛。&rdo;末末更大声地：&ldo;顾未易！顾未易！顾未易！&rdo;连着叫了几次，末末突然发现，他的名字去掉中间的字，就是&ldo;故意&rdo;，正得意地要开口损他，顾未易说：&ldo;你是故意的，你想害我头痛致死。&rdo;末末为&ldo;你是故意的&rdo;这句有歧义的句子心跳漏了一拍，小脸通红，愣愣的不知道怎么接话。顾未易捏一下掌中的小手：&ldo;喂，干吗不说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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