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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对质（第2页）
沈琅对着李彻又俯身行了个礼，这才回身看向柳素，问那衙役道：“给你银子，让你递东西进去的，可是这位姑娘？”
那衙役只胡乱看了一眼，便连连点头道：“是，就是她。”
堂上忽而泛起女子一声轻笑。
沈琅瞧着柳素，不由得开口道：“此处是公堂，还请郡主严肃些，莫要藐视王法。”
“沈大人说这话前，不如先问问自己。”
柳素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眸光似是透着洞悉之色，唇角间隐约扬起的弧度让沈琅感到莫名的不安。
堂上沉默片刻，柳素缓缓收回目光，上前一步敛眸瞧着地上的小衙役，轻声问道：“你可认得我？”
衙役未敢抬眸，只垂着头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一丝心虚：“认……认得。”
柳素黛眉轻挑，好奇的问道：“哦？那你是在何处见过我？又是怎么认得的？”
那衙役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闪烁，微微收紧的指尖显示出他心中的慌乱。
“是……是今日，小人听……听门口的人说了您的身份。”
柳素回身看去，缓缓开口道：“沈大人可否将那人叫来对质？”
沈琅与她对视片刻，还未待他开口，便听得李彻冷声道：“带人。”
听得秦王一声令下，一旁的衙差也不敢怠慢，连忙俯身退下。
不多时，溪叠带着月淞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回道：“王爷，人到了。”
随后门外的衙差也一并走上堂来。
“王全，今日你可同他提起过郡主？”沈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那衙差忙回道：“大人，小人是跟小旗子提过。”
话音未落，沈琅便看向柳素，眸中似是在说，这就是真相。
柳素不以为意的别过目光，对那人开口道：“那你认一认，郡主可在这堂上？”
王全连忙俯首应声：“在，在，这位就是郡主。”
瞧他说话间指向一旁的月淞，沈琅不由得眉目间又沉了几分。
柳素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看向他：“沈大人，您觉得，他们两个谁说的是真的？”
沈琅面子上似有些挂不住，侧目沉声说道：“王全，你再仔细看看，可别认错了。”
一听他这话，王全也突然紧张了起来，又抬头向月淞看去。
打量了许久笃定的回道：“不会错，小人日里瞧见的就是这位郡主，小人还带她去了大理寺狱，一路上好多兄弟都瞧见了。”看書喇
地上的小衙役身子不住的发抖，突然开口哭求道：“大人，小人知错了，是薛丰，薛丰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这么说的，大人饶命啊！”
见他如此沉不住气，就这么漏了底，沈琅袖下的手不觉握紧。
薛丰这小子也真不靠谱，竟找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来上堂。
柳素眸光轻懒扫过沈琅，只见那男人眼底似划过一丝冷意，厉声呵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杖责一百，押入死牢！”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是一时糊涂！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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