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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第10章兴趣者

&ldo;对不起，刘小姐，是这样的，业主已经认证了您的身份，您本人可以进去没问题，但我们这昨天开始执行新的安保政策，非业主的车辆都要集中停放在小区外的停车场里，我们会用区间车送您去别墅，您看这样可以吗？&rdo;

&ldo;已经认证身份？&rdo;刘瑕愣了一下‐‐月湖山庄这边的安保相当不错，之前她几次过来，都要等门卫电话确认以后才能放行‐‐第一次登门时，保姆之所以不知道，应该是沈钦直接把电话截了过去。这次过来，她还以为会在进别墅这道关卡上受到些刁难，&ldo;给了我什么权限？&rdo;

作为滨海物业的工作人员，保全自然知道沈家别墅里住的是哪位重量级的大人物，他对刘瑕的态度热情得无可挑剔，&ldo;以后您来不用确认，直接进门就可以了，如果您希望的话，我这给您的车可以办一张通行证‐‐不过，您今天好像没开自己的车。&rdo;

&ldo;那我下次过来再办吧。&rdo;刘瑕没拒绝保全的好意，她有种预感，自己杀来这里的次数不会太少的。&ldo;那就麻烦你送一下。&rdo;

这条安保新规，倒是恰到好处，刘瑕的气势被区间车遏制，已经没有一气呵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锐利，她按下门铃的力道，甚至说不上过火。

&ldo;刘医生来了。&rdo;过来开门的照例还是保姆，经过几次见面，她对刘瑕已是笑意盈盈，亲热得仿佛把她当成自家人。&ldo;老先生下午还念叨着你呢，来来来，快请进。&rdo;

会客厅里有人声，也有人支身过来张望，看到是刘瑕，眼神闪了闪又缩回去‐‐沈铄。

&ldo;我就不进去了，阿姨，&rdo;刘瑕说，沈铄在场，她没往下说，&ldo;我是来找沈钦先生的。&rdo;

阿姨犹疑地&lso;啊&rso;‐‐了一声，客厅里也传来轻微骚动，不过片刻后有人说，&ldo;那就先上去吧。&rdo;

没有刻意抬高，但听得出，是老爷子的声音，只是和他独处时不一样，如今这声音，已经武装上了威严与权力。

刘瑕可以料想得到会客厅里复杂的情绪漩涡，她和楼梯间的摄像头对视一眼，双方谁也没有让步，僵持几秒，她又按按太阳穴：真是被沈钦给气到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和白痴打交道，他会把你拉到同一层次，然后凭借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手机依然是静音状态，不论沈钦发来多少信息，她也不打算处理，刘瑕闪上三楼，打定主意要敲开这扇紧闭的门，或者至少用最近的距离把整件事说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武装好自己，踏步到门口，举手敲门，&ldo;沈先生。&rdo;

手指叩到门板，没有预期之内的应力‐‐门板无声无息往后滑去，门开了。

门后也不再是一片无垠的黑暗，工作台电脑屏幕的闪光、沙发边台灯的暖光，卧室方向传来的过道光……星星闪闪的光源，就像是沉沉浮浮的烛光，把暮色渲染出暖调的黄，沈钦就坐在一片光海里‐‐他背对着刘瑕坐在工作台前，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已经不是在墙角了吗？

门是沈钦自己开的‐‐刘瑕注意过，门后装了遥控关门器，这种门不可能被她一敲推动……是沈钦在她敲门的同时按下了遥控器。

在两夜之间，沈钦的变化不可谓不大，这说明他的障碍程度也许要比她想象得更轻，他并不畏惧别人踏入他的堡垒，前天晚上的恐慌发作只是因为要被迫外出，或是处于被亲人强迫外出的情境中……

&ldo;沈先生。&rdo;刘瑕止住自己本能的分析，她走到沈钦身后，沉声招呼。&ldo;又见面了。&rdo;

&ldo;刘小姐。&rdo;电子音回应，和刘瑕的山雨欲来针锋相对，伴随这咏叹式的背景音，转椅戏剧性地转了过来，沈钦俊雅的容颜在刘瑕面前飞快地掠过……然后又转回了原位。

刘瑕眨眨眼，嘴角抽了下。

&ldo;抱歉，轮轴太滑了。&rdo;沈钦似乎也窘了下，刘瑕看到他扑在扶手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雄浑男声抑扬顿挫地说，&ldo;再来一次。&rdo;

刘瑕就看着沈钦再转了一次，用脚当刹车，在她面前准准地停下来‐‐还握着扶手，用脚当桨微调了一下角度……

&ldo;刘小姐，又见面了。&rdo;沈钦说‐‐或者说，沈钦的手机说，至于他本人，今天穿上了polo衫和亚麻长裤，不再是那天的兜帽衫，长腿曲起，脚别到椅子底盘上，双眼深情地望着膝盖，坚定地无视着他正对面的刘瑕。

除了衣服以外，头发似乎也打理过了，结合刚才开门的风格，还有转身的努力……他是想要挽回那晚逃离时的失分吗，通俗地说，把这个逼给装回来？

可惜，因为转圈过度的关系，再度悲惨的装逼失败……刘瑕的嘴角再抽搐了下，她不得不提醒自己：嘲笑沈钦可能会让他恐慌发作，就像他一直强调的那样，对他要&lso;很温柔&rso;。

&ldo;沈……咳嗯。&rdo;她咳嗽了几声调整笑意，告诫自己严肃起来，&ldo;沈先生，我想我们必须谈谈今天的事了‐‐一直以来，你的行动都并不符合常见的社交礼仪，而我也希望你知道，我对这些行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无所谓。&rdo;

沈钦畏缩了下，好像被她的话语刺伤，虽然‐‐虽然他看上去完全是个成熟的，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并且长得很像吴彦祖），但在这个瞬间，他给人的感觉真的蛮像那只委屈的皮卡丘的。

刘瑕让自己别心软‐‐成效好像不是太好，她有点绷不住想笑，&ldo;当然，我能理解，你的沟通方式也许和常人不同，而我一直很努力在配合。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沈先生，今天你的做法已经‐‐已经让我没办法继续安心在我家居住了。&rdo;

&ldo;对不起，刘小姐，&rdo;沈钦对空气露出浓郁的歉意，不过至少手机认错态度很好‐‐刘瑕瞟了他的手一眼，又很快调开眼神，他打字的速度，看久了她有点晕。&ldo;你真的不用担心你的隐私，我以人品担保，绝对不会偷窥你的私生活。&rdo;

&ldo;那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rdo;刘瑕说，&ldo;沈先生，如果只是我……&rdo;

她吞下了&lso;那也就算了&rso;，&ldo;先不谈我的隐私，你这样让我很难对连先生交代。&rdo;

&ldo;说得和谁稀罕去调查他一样……&rdo;沈钦的表情还是生动的，提到连景云，他的嘴角就开始往下撇了，一个无声的反感，&ldo;要不是因为他老找你帮忙，我关注他干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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