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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工作?&rdo;成田把纸包放在一边,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着了叼在嘴上的香烟,&ldo;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你偷偷摸摸在搞什么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同事们意见很大啊。&rdo;
&ldo;我没有做命令之外的事情。&rdo;
成田歪着嘴,喷出一口烟雾。&ldo;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搞什么?&rdo;
&ldo;赤熊温泉的案子。就是年轻老婆为了遗产害死老公那件。&rdo;
成田脸色一沉。
&ldo;你还惦记着那件事?虽然蹊跷,可不是没什么头绪吗?&rdo;
&ldo;哎呀,其实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我正想着跟您汇报呢。&rdo;
&ldo;什么有意思的事?&rdo;
虽然吸烟室里没有别人,但中冈还是凑到系长耳边,说:&ldo;那人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不是一起孤立事件。&rdo;
成田用指尖掸掉一节烟灰,浮现出狡黠的神色。&ldo;你抓到了什么?&rdo;
&ldo;和别的案子有关。也是在温泉区猝死,因为硫化氢。在苫手温泉。&rdo;
成田的目光锐利起来,这是他被勾起兴趣之后的表现。他一边站着抽烟,一边扬扬下巴,催促中冈说下去。
中冈把迄今为止的调查始末,包括与青江的交流都和盘托出。信息量十分庞杂,成田不时插嘴问上几句,可见对此事十分关心。
&ldo;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相当可疑。&rdo;听完汇报,成田又叼上一根烟。
&ldo;对吧?您可以理解我偷偷摸摸行动的心情了吧?要是进行得顺利,就能让本厅的同事们大吃一惊哦。&rdo;
&ldo;没错。不过,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啊。那种杀人方式,那位了不起的大学老师不是说不可能了吗?&rdo;
&ldo;可是,您不觉得这太凑巧了吗?两名电影界人士在温泉区相继因硫化氢中毒而死,与两名被害者关系匪浅的电影导演一家几年前也因硫化氢身死,唯一生还的儿子被目击到出现在现场。这怎么能略过不提?&rdo;
成田猛吸一口烟,又吐出一大团烟雾。
&ldo;这些东西不能略过啊。那么,你是怎么想的?&rdo;
&ldo;我是这么解读的。虽然具体情况不详,但两起事件都和甘粕谦人有关。只不过,他并非单独作案,而是有同伙。赤熊温泉的同伙是水城千佐都,他们俩利害关系一致,因此携起手来。怎么样?&rdo;
&ldo;有意思。但你要怎么证明?仅凭他们在同一天在赤熊温泉住宿,是成为不了证据的。&rdo;
&ldo;的确,光凭赤熊温泉是不够的。但如果在苫手温泉也确认了同样的事情呢?&rdo;
&ldo;苫手?你是说,那起事件也是两人合谋的?&rdo;
&ldo;可能性很高。我针对苫手温泉的死者那须野五郎做了一点调查,没人能从他的死亡中获益,也没人和他有仇有怨。如果犯案需要共犯的话,我想甘粕谦人只能利用水城千佐都。而千佐都靠他杀了自己的老公,这时对她提出要求,想必也无法拒绝。对了,在苫手温泉协助他的事情,或许是在赤熊温泉案件发生之前,两人就商议好了的。&rdo;
成田叼着烟卷,点点头。
&ldo;你说的我都清楚了,不过,你打算怎么确认?&rdo;
&ldo;从租赁车入手怎么样?&rdo;
&ldo;租赁车?怎么说?&rdo;
&ldo;泰鹏大学的青江教授所说的话,让我很在意。被害者似乎是独自前往现场的,但还不清楚他如何来到游览步道入口。昨天我去苫手温泉踏勘,就像教授说的那样,游览步道入口在温泉街的反方向,离最近的车站也有好几公里,只能认为他是开车去的。&rdo;
&ldo;那么,一般来说,会使用租赁的车子吗?&rdo;
&ldo;如果被害者是孤身一人的话。不过,我觉得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是某个人把他带到了游览步道的入口处。如果是那样,就不能搭出租车。因为事故发生后,万一有司机作证说被害者有个同伴,那就麻烦了。&rdo;
&ldo;水城千佐都家里有车吗?&rdo;
&ldo;有。不过那是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这种车子开到乡下温泉去,未免太醒目了。何况那地方离东京还比较远,很有可能因为路上堵车而延误计划。&rdo;
&ldo;所以才用租赁车?不过,那不是会留下痕迹吗?&rdo;
&ldo;如果作为事故处理,警方当然不会去调查租车店。凶手没必要担心这个。&rdo;
成田似乎接受了中冈的说法,点头道:&ldo;原来是这样。&rdo;一边说着,一边掐灭了第二根烟。
&ldo;系长。&rdo;中冈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ldo;要不要照会一下全县的租车店,看看事件当天,有没有人用水城千佐都或者甘粕谦人的名字租过车?&rdo;
成田盯了他一眼。
&ldo;我这个有管辖范围的系长,要怎么去拜托别的县的业界团体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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