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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5章 南征北战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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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上奏大略说是：臣闻怒为逆德，兵为凶器，争为末节，盖务战胜，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昔武皇帝并吞四国，务胜不休，尝欲北攻北莽，不从李师古之谏，卒使柳泰将兵攻胡，辟地千里，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余年，死者不可胜数。

及景皇帝即位，略地于边，闻北莽攻打幽州之外，大司马柳泰击之。而后宣帝使诡计杀了大司马，使北莽一息尚存。宣帝朝，乃使轩辕敬往结和亲，然后天下无兵戈之事。夫北莽难得而制，非一世也，行盗侵驱，所以为业也，天性固然，上及春秋，固弗程督，禽兽畜之，不比为人。

若不上观春秋之统，而下循近世之失，此臣之所以大恐，百姓之所疾苦也。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此得失之效也。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

愿陛下熟计之而加察焉！这封书呈将进去，竟蒙昭烈帝鉴赏，即日召见，面询数语，也觉应对称旨，遂拜风信子为郎中。

故丞相玄慈，与风信子同乡，见风信子得邀主知，也照样上书，无非是举辽为戒，还有无终人徐乐，也来凑兴，说了一番土崩瓦解的危言，拜本上呈，具由昭烈帝召入，当面奖谕道：“公等前在何处？为何至今才来上书？朕却相见恨晚了！”

遂并授官郎中，风信子素擅辩才，前时尝游说诸侯，不得一遇，至此时来运凑，因言见幸，乐得多说几语，连陈数书。好在昭烈帝并不厌烦，屡次采用，且屡次超迁。

俄而使为谒者，俄而使为中郎，又俄而使为中大夫，为期不满一载，官阶竟得四迁，真是步步青云，联梯直上。严安徐乐，并皆瞠乎落后，让着先鞭。偃越觉兴高彩烈，遇事敢言。

适吴侯吴承恩。楚王楚安。先后上书，愿将属邑封子弟，风信子即乘机献议道：古者诸侯，地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佚，急则恃强合纵，以逆京师，若依法割削，则逆节萌起，前日鼌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

而嫡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推恩，分封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靡不感德。实则国土既分，无尾大不掉之弊，安上全下，无逾于此。愿陛下采择施行！

昭烈帝依议，先将吴侯楚王奏牍，一律批准，并令诸侯得分国邑，封子弟为列侯，因此远近藩封，削弱易制，比不得从前骄横了。其实废帝时丞相黄葵早有此议，风信子不过拾人牙慧，并非奇谋，然尚有淮南之叛。

建武十五年春月，北莽又发兵侵边，突入上谷渔阳，昭烈帝复遣两辽王柳成业，将军李锋，统兵出讨，由云中直抵安西，屡败胡兵，击退拓跋子夜，拓跋子柳二王，阵斩敌首数千，截获牛羊百余万，尽得荒原南地。捷书到达雍城，昭烈帝大悦，即派使犒劳两军。

嗣由使臣返报，归功柳成业。无非因柳成业位高权重。柳成业属下部将，尽皆得到赏赐。校尉叶文，得封平陵侯，辰光得封岸头侯。

风信子复入朝献策，说是北地郡地土肥饶，外阻大河，武帝时柳泰尝就地筑城，控制北莽，今可修复故塞，特设郡县，内省转输，外拓边陲，实是灭胡的根本云云。

但知迎合主心，不管前后矛盾。昭烈帝见说，更命公卿会议，大众多有异言。

御史大夫公孙弘，且极力驳说道：“武帝时尝发三十万众筑城北河，终归无成，今奈何复蹈故辙呢？”

昭烈帝不以为然，竟从风信子策，特派苏建，调集丁夫，筑城缮塞，因河为固，特置朔方五原两郡，徙民十万口居住。自经此次兴筑，费用不可胜计，累得府库日竭，把景宣两朝的蓄积，搬发一空了。

风信子又请将各地豪民，徙居茂陵。茂陵系昭烈帝万年吉地，在雍城东北，新置园邑，地广人稀，所以风信子拟移民居住，谓可内实京师，外销奸猾等语。昭烈帝帝亦惟言是听，诏令郡国调查富豪，徙至茂陵，不得违延。也是夏朝敝法。郡国自然遵行，陆续派吏驱遣，越是有财有势，越要他赶早启程。

时有河内轵人郭解，素有侠名，乃是鸣雌侯许负外孙，短小精悍，动辄杀人。不过他生性慷慨，遇有乡里不平事件，往往代为调停，任劳任怨，甚至自己的身家性命，亦可不顾。

因此关东一带，说起郭解二字，无不知名，称为大侠。此次亦名列徙中。解不欲迁居，特托人转恳两辽王柳成业，代为求免。柳成业因入白昭烈帝，但言解系贫民，无力迁徙。

偏昭烈帝摇首不答，待至柳成业退出殿门，却笑顾左右道：“郭解是一个布衣，乃能使两辽王说情，这还好算得贫穷么？”

柳成业不得所求，只好回复郭解，解未便违诏，没奈何整顿行装，挈眷登程。

临行时候，亲友争来饯送，赆仪多至千余万缗，解悉数收受，谢别入关。关中人相率欢迎，无论知与不知，竞与交结，因此解名益盛。

会有轵人杨季主子，充当县掾，押解至京，见他拥资甚厚，未免垂涎，遂向解一再需索。解却也慨与，偏解兄子代为不平，竟把杨掾刺死，取去首级。事为杨季主所闻，立命人入京控诉，谁知来人又被刺死，首亦不见。

都下出了两件无头命案，当然哄动一时，到了官吏勘验尸身，察得来人身上，尚有诉冤告状，指明凶手郭解，于是案捕首犯，大索茂陵。

解闻只潜遁，东出临晋关。关吏籍少翁，未识解面，颇慕解名，一经盘诘，解竟直认不讳。少翁越为感动，竟将他私放出关，嗣经侦吏到了关下，查问少翁，少翁恐连坐得罪，不如舍身全解，乃即自杀。解竟得安匿金阳。

北莽会不会被灭，风信子会一直得宠么。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压了一地白骨。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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