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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没人说话，首无也好杀生丸也好，都没有出现反驳的意思。

江雪提起鬼女红叶，然后将其他式神一个个收回式神录。夏获鸟用翅膀勾住江雪，不想回到式神录里去。江雪摸了摸她焦黑的羽翼，还是把她收了回去。

一目连是最后一个被江雪收回去的式神，他要被收回去之前，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她的头。

很温柔，一如既往的温柔。

&ldo;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的。&rdo;

&ldo;你已经尽力了。&rdo;一目连叹息，&ldo;你还只是个孩子。&rdo;

这话耳熟，江雪觉得该笑，只是笑不太出来。

江雪看着一目连的侧脸，心里想，以一目连的善良秉性，怎么会苛责她呢，只会苛责他自己吧。苛责他不能阻止一切的发生，他会怎么想呢?大概会想，他既然无法保护，又怎么能责怪受了惊吓的孩子逃生呢，总不能要她死在那里。

他不会怪她的。

可是也不会敬佩她，不会真正当她是阴阳师。在一目连的眼里，她是柔弱的人类女孩子，需要保护和引导，如同每一个需要保护的人类。

他留下来，他保护她，可是并不是作为她的式神。

也许妄想得到神明作为式神本来就是可笑的，即使只是曾经为神。就算手里有过一堆神明类ssr，可是，早就不是一回事了啊。

算了，只要能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现在还纠结这种问题，也太过奢侈了。

江雪将一目连收回式神录，那条龙在被收回去之前，轻轻地蹭了蹭江雪的脸。

这还是第一次被这条龙这么亲密的对待，江雪摸了摸脸，脸上的线条说不清是柔软还是坚硬。鬼女红叶还在她脚边匍匐着，这时候发出一声模糊的笑。

嘲讽的厉害。

江雪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发笑，也不再有兴趣知道。灯笼鬼的火光在夜风中微微摇曳，照的两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ldo;走吧。&rdo;江雪将鬼女红叶拽起来，灯笼鬼跟在她身边。

鬼女红叶并没有反抗，但也并没有配合着站好。江雪用灵力将她浮起来，以灵力牵引着将红叶往前运。

感觉有点像气球，江雪想，可惜不是一回事。

鬼女红叶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ldo;其实她们不该心疼你的，反而要恭喜你才对。&rdo;

&ldo;那些奇怪的式神，明明就没有该心疼你的地方。杀死妖怪并不需要被心疼吧，何况啊……你早就杀过了，不是吗?&rdo;

江雪没有说话。

&ldo;你杀过很多妖怪了。&rdo;鬼女红叶这时候却不肯停下了，&ldo;包括式神，我也不是第一个。那个家伙，叫什么呢……对了，巫蛊师。&rdo;

江雪的灵力猛地晃了一下，红叶牌气球在空中晃了一圈。鬼女红叶眼前一片眩晕，嘴里却不肯停下。&ldo;为什么到我这里就这么难呢?惺惺作态?还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很多男人都会沉溺于美貌，你不是男人，不过女人其实也会欣赏美女的。&rdo;

&ldo;嫉妒，仰慕，用各种各样的情绪，去表达她们对美女的欣赏。你是哪种呢，与众不同的伪善?&rdo;

灯笼鬼看起来很想跳起来咬红叶两口。

江雪仍然一言不发。

&ldo;或者其实都不是，你只是觉得，我成了你的，你就可以改变我。&rdo;鬼女红叶的声音低下来，笑意里掺杂的说不准是悲凉还是嘲讽，&ldo;但其实你早在杀了巫蛊师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你改变不了任何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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