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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昭点头:“我已经将它们妥善安置在花瓶里,这样可以存活地更久一些。”讲那么详细,是寻求表扬的意思。
“玫瑰不是我送的。”许添谊答。
“不是你送的?”
“不是。你在开会,茉莉说你有快递,我去前台签收的。”搞清缘由,许添谊窘迫得嘴唇发麻,看来这顿饭不该他吃,“没有礼物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你没问,我当你知道。”
他欲盖弥彰说:“应该是你恋人送的吧。”
因为玫瑰不是许添谊送的,贺之昭苦心推理建设的逻辑体系从根基上被打碎了。
他道:“我没有恋人。”原本以为自己有了,现在发现的确没有。
许添谊却捕捉到关键信息:“没有?”
“是的。”贺之昭失望地回答。可推理中的另一半,即他喜欢许添谊并未被推翻。局面竟一下子就变成了糟糕的单恋。
“那谁会给你寄玫瑰?我确认过,收件人和地址的确都是对的。”许添谊心跳加速,前倾身体,开始努力排除可能,“是不是机构协会送的?”
贺之昭思索:“都有可能,但也不重要。”
重要啊,许添谊着急地在反驳。他还想问那金发的女生是谁,但无法说明照片是怎么获得的。他委婉道:“或许有人你呢?”
“我想应该没有。”贺之昭喝了口水,“而且你知道我从小木讷,不讨人喜欢。”
主菜上了,话题一时间被打断。
许添谊捏紧了刀叉,盯着桌上的东西看。
他想成为那个有资格送玫瑰的人。
kelly已经在遥远的马尔代夫红掌拨清波,她送的那两张昂贵的票还留在许添谊外套的口袋里。
演出时间恰好是今晚。
或因可能性而徒生出勇气。这次许添谊决定抛掉那么多顾虑,只问自己——想不想和贺之昭一起去看戏剧?
想,不问会后悔。
“我……”许添谊掏口袋,把两张票轻轻放到桌上,“你想看吗?就是今天晚上。”
“夜晚开快车会让我有些紧张。”距离戏剧开始仅剩半小时,贺之昭坐上车说,“但今天我一定可以准时抵达。”
一席话让许秘书魂飞魄散,坐在副驾驶不敢讲话。高架上速度拉满,他们很顺利在开场前十分钟抵达剧场,验票进场,一气呵成。
工作人员已然入戏,递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半脸的面具:“抓紧时间,两位,舞会马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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