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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耿倩头疼得厉害，招招手让杜程坐下了。
章张却知道杜程不是不会做，他是走神了，他是在担心自己。
下课后章张回头看了杜程一眼，起身出了教室，杜程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走到远处的桑葚树下。
寒冬的桑葚树不剩一片叶子，只剩下孤零零的树杈。
冷风刺骨，透过衣服把心也吹得发颤，章张的手就那么垂着，肉眼可见的迅速发红发紫。
&ldo;我知道你担心，&rdo;章张声音嘶哑，&ldo;别担心，我很快就没事了。&rdo;
说完这句话章张没再说什么，杜程点点头，终于忍不住拉过章张的两只手，捧在手心攥了攥，太凉了，这个人浑身上下没一点热乎气。杜程使劲握住了他的手，想要搓一搓，章张却抽出了手，&ldo;走吧，回教室。&rdo;
姜梨站在教室前门看见了这一幕，趁着他们回来前先进了教室。
赵子玉和姜梨商量过好几次，大概能猜出来章张怎么了，想要好好安慰一下他，姜梨摇头否定了：&ldo;安慰没有用的，安慰的话自己也会说，要自己慢慢走出来。&rdo;
回到教室后班长兴奋地走进教室，&ldo;大家听我说，放寒假的时间确定了，四天后，咱们就放寒假啦!&rdo;
一群人欢呼起来，&ldo;耶!快过年了!&rdo;
快过年了，去年的新年是和姥姥一起过的，而这个新年，以后的每个新年，都见不到那个老太太了。
老太太真小气，竟然说走就走，一次也不出现了。
章张的笔尖停在一个位置，闭上了眼睛。
下了晚自习，章张和杜程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抬头看着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两个人静寂无声，只能听见萧瑟的风声，突然杜程问道：&ldo;腿怎么了?&rdo;
&ldo;没事啊，&rdo;章张跺跺脚，&ldo;太冷了吧。&rdo;
冬天的夜里，北宋街一点烟火气也没有，就是一条寂静的小路，路上没有行人。
&ldo;杜程，&rdo;章张突然开口，黑暗中他的声音很是疲惫：&ldo;姥姥去世了。&rdo;
杜程的心跳停了几秒，那一刻的环境格外肃静，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章张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杜程，&ldo;那天我妈见姥姥迟迟不从房间出来，就进去喊她，结果没喊醒，&rdo;章张闭上了眼睛，&ldo;睡了一觉，就没再醒来。&rdo;
杜程猛地上前抱住了章张，胳膊用力箍紧，好像身体上疼一点心里就不那么疼了。
&ldo;不说了……不说了，&rdo;杜程颤抖着说。
&ldo;没事，&rdo;章张说话有些费力，却也没挣扎，&ldo;总归是没受什么罪，老太太太想念姥爷了，他们团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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