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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天下人都知道是何种意思，为何上官刃你还是可以如此不屑一顾？

&ldo;可惜，本公子偏偏要提醒皇上，在下怀中女子乃是在下内人。&rdo;嘴角一勾，狭长凤眼半眯：&ldo;敢问，又如何会是天下人皆知的已经死去的皇上的皇后？&rdo;

这番话，不软不硬，正好落在死穴上，让南宫残歌无法辩解。

上官刃已经死了，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甚至于她的葬礼，亦是他大赦天下之日。现在突兀的说南宫澈怀中的女子是上官刃，的确难以让人信服。但是该死的，那女子偏偏就是上官刃！

南宫残歌，好久不见（二）

上官刃的身子又是一颤，片刻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经全然没有半点感情。

示意南宫澈将她扶住，女子浅笑着转过身。

&ldo;南宫残歌，好久不见。&rdo;

几乎是在同时，传来一阵浅浅吸气声。

如果不是那别无二致的眼睛，南宫残歌都快要认不出眼前女子。白皙脸庞上纵横的伤痕，即使是用了最好的药物，亦无法消除痕迹。而记忆中，淡漠清冷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异常，像是车轮碾过一般。

虽然早早有听闻冷绝提醒说上官刃已经废了双腿，但是现下看见女子这副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亏欠还是悔恨，总之百味成杂。酸涩的，想要掉下眼泪。

上官刃在南宫残歌观察她的时候，也在观察他。

在看清他眼眸中的震惊时，几乎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嘲讽。

&ldo;怎么？认不出故人了？也是，传闻中的故人上官刃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奇女子，哪里是现下这般狼狈模样？&rdo;

上官刃眼眸像是蒙上一层冰。

不等南宫残歌说话，自顾自的继续道：&ldo;不知皇上收到了我拜托宗主送去的礼物了么？那可是名动天下的古琴焦尾，亦是在皇上还是皇子时候，与皇上齐名的兰之公子的随身饰物。&rdo;

她顿了顿，突然扫过全身僵硬的南宫残歌。

在看清清冷公子压抑表情时，嘴角笑容勾的更加的灿烂。

&ldo;也是，皇上现在已经贵为了九五之尊，如何会记得那么一个人呢？&rdo;

&ldo;不是&iddot;&iddot;&iddot;&iddot;&rdo;

大抵是上官刃口气中的厌恶太过明显，连一向冷淡的南宫残歌也忍不住为自己反驳。

然而，说道不是两个字后，便再也说不下去。

上官刃那一瞬间的表情太过狰狞，仿佛只要他提起顾兰之的名字，就会不顾一切的毁了天地一样。

见南宫残歌停了下来，上官刃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ldo;不是也好，是也罢。他只要我一个人自己就好。&rdo;又转过身，不看南宫残歌，幽幽道：&ldo;因为你真的不配呢&iddot;&iddot;&iddot;&iddot;太脏了&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南宫残歌，你真的太脏了&iddot;&iddot;&iddot;&iddot;&rdo;

真脏（‐）

&ldo;连带着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也变得肮脏&iddot;&iddot;&iddot;&iddot;&rdo;

最后半句，大抵只有一直抱着上官刃的南宫澈能够听清楚。

顾兰之的死，他大抵是明白各种原因。但是一直不明白，上官刃明明对利用她的顾兰之恨入骨髓，却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但是，相处了三年，他也清楚的明白上官刃的死穴。平日里什么都不关心的女子，一旦提及关于顾兰之的消息，就会失态。

三年前，顾兰之死的那一夜，上官刃陡然失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又是三年后的某一天，因为顾兰之，三年没有开口说话的女子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南宫残歌，死！说到底，还是为了顾兰之再次开口。

默认是他夫人也好，允许他的靠近也好。最终的目的，南宫澈如何不明白？只是，为了上官刃，即使饮毒也甘之如饴！

南宫残歌没有接过上官刃的话，只是深深呼吸了口气。

面色也终于缓和过来。

&ldo;那么，姑娘的意思是不跟朕走了？&rdo;

南宫残歌的话里带着几分残忍的决绝。

上官刃只是冷笑，漠然到让人怀疑她究竟有没有真的正眼看过南宫残歌一眼。

秋风萧瑟，转眼间变了天色。大有风雨欲来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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