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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啊，这样吗？因为反侦测的关系？&rdo;

&ldo;不过，&rdo;他说，&ldo;要调查打到哪儿去却是轻而易举。譬如这次，我们去查日高先生当天打电话去哪里就好了。&rdo;

&ldo;那，你们查过了吗？&rdo;

&ldo;嗯，查过了。&rdo;加贺刑警点了点头。

&ldo;喔，结果呢？&rdo;

&ldo;通联纪录显示，六点十三分确实有电话接到您的府上。&rdo;

&ldo;嗯……本来就该这样，因为确实有电话进来。&rdo;嘴里还答应着的我却越发恐惧。加贺刑警已经看过通联纪录，却还是没有排除我涉案的可能，可见他必定发觉是我布下的局。

加贺刑警站了起来，把无线电话放回原位，不过这次他没再坐回沙发里。

&ldo;日高先生当天一完成稿子，应该就会马上传送出去。可是在他的工作室里却看不到传真机，为什么？这点老师你应该很清楚。&rdo;

不知道，我本想这么说，却依然保持着沉默。

加贺刑警说了：&ldo;因为可以藉由电脑直接传送，你是知道的。&rdo;

&ldo;是听说过。&rdo;我简短回答。

&ldo;还真方便，手边不需留下任何的纸张。原本日高打算到加拿大后，就要开始使用电子邮件，所以事先做了准备‐‐他是这么跟编辑说的。这样一来，好像连电话费也省了。&rdo;

&ldo;太复杂的事我可不懂，我对电脑不熟。可以不用列印，直接传送，我也只是听日高说过而已。&rdo;

&ldo;电脑一点都不难，谁都会用，而且它还有很多方便的功能。你可以同时传信给很多人，也可以把收件人的住址登录起来，还有……&rdo;他停顿了一下，俯视着我继续说道，&ldo;只要事先设定好，它就会在指定的时间把信传出去。&rdo;

&ldo;你是想说我使用了这种功能？&rdo;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大概是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

&ldo;关于灯光的事，我们相当重视。&rdo;他说，&ldo;老师您说到日高家时，屋里是全暗的。我之前也曾经提过，我无法理解凶嫌既然要制造没人在家的假象，又为何单单让电脑开着。后来我终于明白，因为电脑是让计划成功的重要道具，所以它必须开着。老师您将日高杀了之后，就立刻忙着制造不在场证明。说得具体一点，您让电脑启动，从中叫出适当的文件，然后设定此份文件于六点十三分以传真的方式传送到这间屋子。接着，您把屋内的灯全关了，这是为了之后的行动所做的必要措施。因为您必须让人以为，您是在晚上八点再度来到日高家后，发现灯全暗着，以为对方不在家，才打电话给住在饭店的理惠夫人。如果那时房里的灯亮着，照理说在打电话去饭店前，一般人都会先到窗口去查看一下，为了避免让人起疑，您尽可能安排成是和理惠夫人一起发现了尸体。&rdo;

一口气说完后，加贺刑警停顿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我会反驳或解释吧，可是我什么都没说。

&ldo;老师，您连电脑的萤幕保护画面都考虑到了吧？&rdo;他继续解说下去，&ldo;我之前也说过，电脑萤幕透出的光其实蛮亮的。可是，您不得不让电脑的主机开着，就算这样，单把萤幕关掉不就结了，不过这样做反而更加危险。发现尸体的时候，理惠夫人也会在旁边，如果她注意到主机开着，萤幕却一片漆黑的话，恐怕这将成为警方识破整个布局的导火线。&rdo;

我试着吞咽口水，无奈喉咙一片干涩，竟无法做到。我对加贺刑警的明察秋毫深感惶恐，他神能地推测出我当时心中的想法，简直太完美了。

加贺刑警不知打何时起已经不称我为&ldo;老师&rdo;，而直接改叫&ldo;你&rdo;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这样反倒比较适合这种场面。

&ldo;我觉得你的布局很完美，不像是短时间内想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小小的瑕疵。&rdo;

瑕疵？是什么呢？我心想。

他说：&ldo;日高家的电话。如果日高真的曾经打电话过来，只要按下重播键，电话就会再次接通了。&rdo;

啊！我在心里叫道。

&ldo;不过重播的电话却不是接来这里，而是接到加拿大的温哥华。根据理惠夫人的证词，案发当天的清晨六点，日高本人曾打过电话，重播后连到的号码应该就是当时留下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相反的情况，日高先打电话到这里，然后又想打电话去加拿大，于是他拨好号码，却在接通前把电话挂了。不过会考虑到时差，特地起个大早打电话的人，应该不会忘记当时加拿大正值深夜吧？这是我们的看法。&rdo;

然后加贺刑警以一句&ldo;我说完了&rdo;作为总结。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加贺刑警在等待我的反应吧？可是，我的脑袋空转着，挤不出半句话来。

&ldo;你不提出辩解吗？&rdo;他颇为意外地问道。

这时我慢慢地抬起头来，和加贺刑警四目相对。他的目光虽然锐利，却不阴险，那不是警察面对嫌疑犯的眼神，我稍稍感到放松。

&ldo;那么原稿你们怎么说？日高电脑里的《冰之扉》连载。如果刚刚你的推理都是正确的，那他是什么时候写的稿子？&rdo;

听我一说，加贺刑警抿紧双唇，望向天花板。他并非无话可答，而是在想要怎么回答较好的样子。

终于，他开了口：&ldo;我的看法有两种。其一，事实上那些稿子是日高之前就写好的了，而你知道了这点，应用它作为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工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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