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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像是斟茶递水的丫头，难怪那顾氏要将你当做外室了。&rdo;楚寔笑话她道。

季泠皱了皱鼻子，&ldo;胡说，那都是你自己想的。&rdo;她说完又有些不自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ldo;为什么不像啊？哪儿不像啊？&rdo;

楚寔也做出打量的模样道：&ldo;你走过来，我替你瞧瞧。&rdo;

季泠果真下了榻，走到楚寔跟前，还在原地转了一圈好让他看仔细了，谁知还没转完，就被楚寔一把拉入了怀里，跌坐在他腿上，他的呼吸从她耳背后传来，&ldo;如此才是夫妻嘛。&rdo;

季泠这才晓得，楚寔又捉弄自己。

被楚寔圈在怀中的季泠实在有些不习惯如今的相处，而且楚寔的转变快得也让她无法适应。初一那天早晨的事儿，季泠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呢，只觉得就是一时心软罢了，心里对楚寔的结可不是说化了就化了。

再看楚寔却是俨然把早晨的事儿当成了以后的常态，好似他们突然就做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可惜无所顾忌的狎昵了。

季泠有心挣扎吧，又想着如今是正月，楚寔又刚刚领军回来，还受过箭伤。种种的不忍心让她犹豫不决，最后便成了现在这模样，任由楚寔&ldo;磋磨&rdo;了。

可是楚寔也实在太自来熟了，自己个儿觉得不舒服，就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了，把她的发髻给散了。季泠瞪着他将自己的头发丝从他鼻子下、手心里抽出来。

楚寔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ldo;如今方才知晓，为何古人说秀色可餐，以前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如今才算明白，当真是可以饱腹。&rdo;

季泠被都得一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ldo;表哥，你知道现在自己像什么吗？&rdo;

楚寔答道：&ldo;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不外乎就是想说我跟浮浪子一般是吧？&rdo;

季泠杏眼圆瞪，&ld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do;

楚寔摇头道：&ldo;是因为你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rdo;原以为白纸一样的人相处起来会很乏味，可谁知道正因为其纯、其净，反而让楚寔觉得格外的难能可贵，忍不住就想呵护季泠的这种纯粹。每每只要一想起她，就想她那般柔弱、净纯，这世间却那般险恶，真恨不能化作护甲护在她身上，替她将所有风雨都挡住，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份心性儿。

楚寔想着事儿，有捞起一把季泠的秀发放在鼻尖闻，他是爱极了这种香气。

&ldo;表哥若是喜欢，将我沐发的香膏拿去用就是了。&rdo;季泠实在是被楚寔亲昵得有些受不住了。

楚寔道：&ldo;那香膏谁都能用，却只有用在阿泠身上，才有这般可人的香气。&rdo;

季泠闻言真是气结，忍不住骂道：&ldo;你，你这个无赖。&rdo;

&ldo;我是无赖么？&rdo;楚寔反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泠，&ldo;阿泠大概是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无赖。我不过嗅嗅你的头发，可还什么都没做。&rdo;

这话一出，季泠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半晌后帐子里季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ldo;你，你不是说不勉强我么？&rdo;

楚寔哑着嗓子道：&ldo;是不勉强你，只要阿泠说一个不字，我就停下来。&rdo;

季泠的眼睛又瞪圆了，嘴巴已经被人严严实实的封住。这个人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她倒是想说&ldo;不&rdo;字，可那也得说得出来啊？

接下来两日，楚寔就跟关久了刚放出笼子的猛虎一般，肆意地撒着欢儿。季泠虽然说不上苦不堪言，可第三天上头，见着楚寔就有些脚发软了。

好在楚寔能空闲下来的功夫实在不多，每日都有许多人上门拜访。而季泠呢，也几乎每日都有宴会需要赴。季泠自然是不喜欢这些宴会了，依着她的性子都是要推拒的，但奈何楚寔有任务给她。

说是义教只怕已经把触角伸到了许多官眷身上，所以他们的消息才能那么灵通，让她赴宴说多多留意，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当然楚寔还说了一大筐的溢美之词，就是赞季泠心细如发之类的，让季泠推无可推，只能硬着头皮上。

季泠梳妆打扮的时候，楚寔自然又凑过来要给她画花钿。季泠都已经习惯了，就是没弄明白楚寔怎的有这般喜好。然以前在京城，也没见傅氏或者繁缨她们额头上有这种花钿。

心里想着，所以季泠就问了出来。

楚寔自己也是一愣，缓缓地收了笔，他以前却也没有这种闲情逸致。然则是现在更闲了么？显见得他只会越来越忙。

&ldo;可能就是缘吧。&rdo;楚寔道。

人和人的缘一直都是那么奇妙。缘分没到的时候，对面也不相识，缘分到的时候，才恍然自己以前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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