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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rdo;

&ldo;同归于尽是么?临死要抓个垫背的?&rdo;

&ldo;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rdo;

&ldo;是么?比你要干的更难听?&rdo;

&ldo;……&rdo;

&ldo;不能接受这事实是么?&rdo;

&ldo;……&rdo;

&ldo;如果积极治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那才是过眼烟云一切都成泡影。如果你难以张口，我可以替你说明。我有这个责任……&rdo;

&ldo;去你妈的吧，用不着你来全心全意拾遗补缺，我的事不用你管。&rdo;

我&ldo;哐&rdo;地一摔碗，石静、董延平那桌人一齐扭头往这边看。

吴姗沉着、若无其事但语气坚决地说：&ldo;要真是你的事，你要我管我也不管，但现不是这样!&rdo;

我脸色苍白地看了吴姗一眼，起身离去。

&ldo;怎么啦?&rdo;回到原桌，董延平面前摆着吃得光光的碗盘，腆着肚子抽着烟问我。

我看了石静一眼&ldo;没事，非说她们医务室的酵母片少了是我拿走回家蒸馒头了。&rdo;

&ldo;真他妈不要脸。&rdo;董延平说，&ldo;这事我可知道，咱们医务室那点补药都让医务室那帮打自己屁股上了。有次我亲眼看见吴姗锁门坐在屋里给自个打青霉素。&rdo;

&ldo;冬瓜，&rdo;我对董延平说，&ldo;以后你造谣尽可能造得科学点，虽然你文化不高，但一般的谣慎重点还是能造的颠扑不破的‐‐你们家把毒霉素当补药?&rdo;

众人笑。

董延平说：&ldo;得得，我们没文化，我们层次低。帮你说话还不领qíng。&rdo;

&ldo;不是不领qíng，拉偏架也得有理有据天衣无fèng，那才蒙骗得住不明真相的群众。&rdo;

&ldo;不是我就纳闷，&rdo;小齐说，&ldo;人家吴大夫锁着门在屋里扎针儿，你怎么看见的?从哪儿看见的?&rdo;

&ldo;钥匙眼儿呗。&rdo;董延平嗬嗬乐着。&ldo;你们不就想让我这么说么?我满足你们得了。有窥阴癖怎么着吧?&rdo;

&ldo;骟了呗，&rdo;众人一齐笑说，&ldo;那还不容易。&rdo;

&ldo;真流氓。&rdo;石静说，&ldo;说着说着就没正经。

&ldo;就是，我也觉得他们特下流。&rdo;董延平说。

&ldo;吴大夫真的说你偷药了?&rdo;

我和石静骑车出来，石静问我。

&ldo;真的，怎么解释她也不听，非说有人看见了，问是谁又不说。&rdo;

&ldo;咳，这算什么事?没拿就没拿，拿了又怎么啦?用得着这么没qíng绪么?你还怕这个?

按你这性格，别说冤你偷了药，就是说你偷了人，你也应该满不在乎。&ldo;

&ldo;我不是没qíng绪，我当然不在乎。偷了她也没办法。不是为这个，就是有点累，一想到今晚还要刷房就累。&rdo;

&ldo;一想到又要跟我在一起就累。&rdo;

&ldo;你瞧你，又没劲了吧?还不许我们累呀?&rdo;

石静骑着车仰头笑：&ldo;没不许你累。你要累就别干了，呆会儿到那儿你就歇着，看着我干。&rdo;

&ldo;那倒也用不着，你多干点，我少干点就行了。&rdo;

&ldo;这点儿就开始偷jian耍滑，以后怎么信赖你?&rdo;

我朝石静假笑。

&ldo;找你我算惨了。&rdo;石静冲我真笑。

我臂如灌铅，手若针刺，但仍坚持一下一下把白灰水刷上墙，灰水白色的泪痕滴滴掉在我的脚上。我面前的墙变得干硬板结，雪白无暇。

&ldo;石静，如果没有我，你会和谁住在这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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