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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rdo;,我将手从积格勒的肩膀上移开,&ldo;一切都还只是假设‐‐你也知道,珀迪塔女士、艾莎女士甚至面前的捷尔特博士,这些曾经看过真正剪刀手的人都已经死了,或者失踪了?这不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实么?刻意制造一个右臂上的伤痕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儿。甚至你昨晚看到的他的伤痕,也可能是他故意让你看到的假相‐‐目的是让你作为他的又一个死亡证人?&rdo;

&ldo;好了?文泽尔!&rdo;,积格勒显然对我&ldo;死亡证人&rdo;的评价感到不满,&ldo;就算一切都如你所假设‐‐那么,捷尔特博士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要知道,没有证据没有动机,即使你的假设在事实的重现上显得再怎么贴切,这一切在逻辑上也说不过去!&rdo;

&ldo;别在那个假设上多费时间了!&rdo;,卡尔推门进来,&ldo;我们现在至少有五位证人可以证明,这个假设并不成立?&rdo;

第三节卡尔带来的新线索

&ldo;voicilesnouvellesdujour&rdo;

&ldo;desobstacleshérissentlaurse&rdo;

(法语:现在报告新闻。赛跑的路上布满了障碍。)&ldo;首先,积格勒探长,很遗憾的,昨天晚上?或者今天凌晨在停车场让几位护士将昏迷的你抬上担架车的,正是我们要逮捕的那位犯人‐‐伊凡特&iddot;冯&iddot;托德。&rdo;,卡尔说。

&ldo;这么说,那家伙确实是用了急诊转诊的诡计了‐‐具体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rdo;,积格勒问道。

&ldo;有记录的转诊时间是两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在急诊室值班的实习医生维甘(vigan)写在转诊登记本上的,他同时确定救护车开动的时间正好是两点半。&rdo;

&ldo;这个时间和你所说的时间吻合。&rdo;,我对积格勒说。

&ldo;你昨晚在停车场也看到那辆救护车了?&rdo;,卡尔对积格勒说,&ldo;那你正好可以做我们的第六个证人。&rdo;,他看了我一眼:

&ldo;文泽尔,关于医师证的那个假说,至少在具体的应用上,你说得并没有错?&rdo;,卡尔稍顿了顿,接着说道,&ldo;一位名叫玛格丽特(arguerite)的护士证明,她碰巧看到那位自称是转诊随行医生的医师证,上面的名字确实是捷尔特&iddot;内格尔。&rdo;

我们此刻的目光都指向了那张放在证物袋中的医师证‐‐卡尔接着说道:

&ldo;而且,维甘和玛格丽特,以及另外的三名护士都可以证明‐‐那位转诊女病人的外貌特征:虽然戴着氧气面罩,但大致从我问到的身高、发色、面部特征及衣着来判断‐‐尤其是那件现在已经作为重要证物的replay风衣,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塔芙妮小姐。

我们的人稍后会请他们去塔芙妮的病房做一次辨认,以便确证这点。&rdo;

&ldo;?转诊病人的名字填的是狄尔瑟&iddot;赫拉斯‐‐这当然是个黑色幽默,或者说是一个相当明显的暗示:文泽尔,你不会想到?对了,在你的印象中,担架车一般会是什么样子的?&rdo;,卡尔问我。

&ldo;一堆白色铁管加上数个轮子组成的移动床铺。&rdo;,我回答道。

&ldo;我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目的。&rdo;,这时积格勒对卡尔说道,&ldo;我昨晚恰好观察过,第三医院的担架车并不是这样的‐‐他的下面还有一个棺材似的铁皮箱子,里面大概是用来装病人的随身物品和一些相关的药物,以及急救设备的。&rdo;

&ldo;正是如此!&rdo;,卡尔答道,&ldo;他也可以用来装下一个身材高大的医学博士‐‐我在电话里详细询问过这个细节。为了方便急救时使用,那个巨大的置物柜仅仅使用了扣锁;而且,里面的塑料隔板出于机动性考虑,都是可以轻易卸下的。&rdo;,卡尔得意地看了我一眼,&ldo;也就是说,文泽尔?一个假冒的急诊科医生,用一辆担架车转走了两个病人‐‐另一个病人藏在担架车下面,这并非不可能:甚至这就是实际情况。&rdo;

我并不打算对如此确定的实际情况多说些什么‐‐我问卡尔:

&ldo;有没有证人看到那位转诊医生的脸呢?&rdo;

&ldo;你终于问到重点了,&rdo;,卡尔笑了笑,&ldo;虽然这位医生戴了口罩并象征性地戴上了一幅金丝眼镜,加上转诊时比较慌乱,并没有太多人去留意他的脸?但有两点却是着实令人兴奋的。&rdo;,卡尔停顿了一下,&ldo;所有人均能证明那位医生的头发是金色和卷曲的。另外,在急诊通道推担架车的时候,一位名叫乔希(josh)的男护士无意中转头看见了他的眼睛‐‐茶色瞳孔!急诊通道的日光灯很明亮,他当然不可能看错。&rdo;

&ldo;?或许其他人也看见过他的眼睛,但都没有如乔希一般如此留意他瞳孔的颜色‐‐你知道的,那种一回头时的注意,很容易令人印象深刻。&rdo;,卡尔补充道,&ldo;而且,有两个证人还注意到,他的白色医生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白底细黑色条纹的衬衣。&rdo;,卡尔撇了一眼一旁放着的尸体衣物,&ldo;而这里的这件衬衣当然是米色的‐‐我们刚刚还留意过它左手袖口上的十字针。显然,从昨晚博士洗完澡,一直到几小时前,法医们为他脱下那些染血的衣服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换过衬衣?&rdo;,卡尔的这句话当然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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