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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是的。&rdo;

凯茨放下电话，又拿了起来，拨了一个外线，是汤姆&iddot;麦金尼斯的号码。一声长长的振铃声，没人接。

她只好对那女人说：&ldo;我还在帮你联系，请你留下姓名。电话，好吗？我担心万一电话断线……&rdo;

&ldo;五分钟后我会再打来。&rdo;电话挂了。

凯茨决定给诺曼&iddot;布莱克赛打电话。总督察布莱克赛。仅仅是为了获得批准，只好把警长从周日球赛中拖出来了。

一个女人接的电话，有着年轻女子的嗓音和中年妇女的礼貌。

&ldo;布莱克赛太太，很抱歉星期天打电话打扰你们，但……&rdo;

&ldo;没关系，请稍等。&rdo;

凯茨听见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奔跑而过的声音。星期天，踩在木头上的金属声，给人一丝寒意。

&ldo;我是布莱克赛。&rdo;即使在电话里听起来他还是那么傲慢。

&ldo;我是警探弗拉德，长官，刚才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rdo;

&ldo;是吗？&rdo;

&ldo;一个女人，五十多岁，她要找你，她说她被跟踪，需要取得联系。她说是刀嘴海雀，不知是什么意思。&rdo;

凯茨最后说出她的疑问，可马上觉得这么做有点傻，总督察连理都未理。&ldo;我20分钟后到，在此之前如果她来电话，就说诺曼已经出发了，别的什么也别说。

&ldo;诺曼在路上。&rdo;

&ldo;就这么说。&rdo;

他放下了电话。布莱克赛住在丘陵那边，用了20分钟才赶到警察局。他冲进来，直奔办公室，气喘吁吁地喊道：&ldo;弗拉德！&rdo;声音沿着走廊一直传到门口。凯茨忙从吱吱作响的椅子上一跃而起，去办公室见他。

布莱克赛穿着随意、厚厚的灯芯绒裤子，鞋是棕色的，墨绿色的工作服，格子衬衣的领子从里面翻出来，看起来像个兽医。

&ldo;电话来了吗？弗拉德。&rdo;

&ldo;还没有，长官。&rdo;

&ldo;请坐。&rdo;

他朝她示意了一下后，就拿起了电话。&ldo;乔治，任何外线都接到我办公室来，2401或2540。&rdo;他停了片刻，&ldo;任何外线，乔治。

布莱克赛狠狠地压断电话，瞥了一眼警探，然后又重重拨了一个外线电话。凯茨在一旁，目光从墙面移向布莱克赛，又移回墙面。刚才他的脸被太阳晒成棕色，可现在已渐渐退去，转成了由于紧张而产生的红色。一定有什么事。他用手拢了拢头发，可马上停了下来。电话终于通了。&ldo;我是布莱克赛。他突然大声说道，&ldo;这里是布赖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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