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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暇玉意识到自己失言，只说：&ldo;你先去叫阑信吧。&rdo;待浮香走了，她则一个人回了上房，叫人把屋子烧的暖暖的，坐在火盆前暖手。才坐了一会，浮香就带着阑信进来了。

那阑信知道老爷一得空回府就住在夫人这，而且就在她面前笑的最多。一直寻机会巴结，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当即俯首帖耳听从调遣。

暇玉道：&ldo;你给我去十二姨娘那屋子找个东西，她这会不在，你立即派人进去。我要你找的东西……&rdo;对一个从没见过芒果的人形容芒果，太困难了。她起身，拿过桌上还没撤的纸笔，按照脑海里的印象，大致画了一个图，指给阑信看：&ldo;这东西能吃，但考虑到不能久存，她可能把它晒成了干，果肉是黄灿灿的。果皮估计也晒干了……总之你去找吧，看有什么没见过的果干果皮都给我拿过来。&rdo;

阑信为难的搔头，但心说越难办的办成了才越有功劳，便道：&ldo;夫人，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rdo;事不宜迟，马上告辞出了门。

暇玉则静候他的佳音，府邸负责打探监视的下人都归阑信管，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

浮香往火盆子添炭，道：&ldo;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能跟奴婢说说么，我只猜出是十二姨娘搞的鬼，其余的是一点谱都没有。&rdo;

该怎么解释过敏这个词呢……暇玉道：&ldo;你见没见过有的人沾不得某样东西，一沾就浑身起疹子，但是其他人碰了却没事？就像现在的阎姨娘。十二姨娘把某种只有阎姨娘碰不得的东西，沾到她身上了。&rdo;

浮香道：&ldo;就是您刚才给阑信画的那种东西？&rdo;

&ldo;嗯。&rdo;暇玉有些生气的说：&ldo;小十二摸我的脸，估计是想试试那玩意对我起不起作用，如果有效果，就得想办法来害我。&rdo;

&ldo;那夫人，您倒不如装作起疹子了，引她上钩，顺便看看咱们这屋谁吃里扒外，还出卖主子。&rdo;

暇玉哼笑：&ldo;哪有那功夫和她扯！早解决早消停。&rdo;

没多一会，阑信捧着一个小瓷罐子回来了，暇玉将那罐子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取出一块晒干的芒果皮来，而这时阑信又递上另一个罐子，暇玉打开来见里面是芒果干泡的水。想来十二姨娘就是用芒果皮泡过的水，给阎姨娘下绊子的。

阑信道：&ldo;说来奇怪，这东西就放在梳妆台上，没掖没藏的，我派人进去，马上就找出来了。&rdo;

&ldo;她大概觉得旁人都不认识吧。&rdo;暇玉吩咐下去：&ldo;一会等她从秋烟居看望阎姨娘出来，把人给我叫这儿来。&rdo;

&ldo;是。&rdo;阑信心知十二姨娘要倒霉了：&ldo;用不用把她院的丫鬟们……&rdo;

&ldo;先不用。你先下去吧。&rdo;暇玉摆手，打发了阑信下去。

等了两刻钟有余，丫鬟来报说人到了，暇玉便叫了小十二进来。

小十二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给暇玉施礼后，懵懂的问：&ldo;夫人，您叫我有事？&rdo;

暇玉面无表情的掀开桌布，亮出那两个罐子：&ldo;这是从你屋搜出来的，阎姨娘害病是你捣的鬼吧。&rdo;

小十二身子一抖，接着却苦笑道：&ldo;夫人，您在说什么啊，这罐子里装的是我哥哥给我的零嘴。&rdo;

&ldo;我知道，庵婆罗果是吧。有很多人不认识它，很可惜我却对它有点了解。&rdo;暇玉把罐子的盖子打开：&ldo;这东西，有的人吃了没事，有的人沾了它的汁水浑身起疹子，好比阎姨娘那样。嘴里起泡，头面浮肿胀痛！你要是不承认，咱们就把这罐子汁水给她送去，让她试试，看看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rdo;

小十二低下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半晌抬头：&ldo;夫人冤枉人，这果子只有一枚，我喜欢那味道，便把果皮晒干泡上了就味做茶喝。阎姨娘那边的事，我并不知情！&rdo;

暇玉用指尖点着她冷笑：&ldo;我已经叫阑信把阎姨娘身边的两个丫鬟和你那院的丫鬟扣下了审讯，如果你觉得她们也有你这硬骨头，你就继续嘴硬！&rdo;

&ldo;……&rdo;小十二一怔，继而一双美眸盛满了晶莹的泪水，一咧嘴哭道：&ldo;夫人你就算为替阎姨娘抱屈，又何必冤枉我？甚至屈打成招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这院里的下人们挨打能说实话，可也能说假话！&rdo;

&ldo;你以为我愿意替阎姨娘出头？还不是你自寻死路，你要不是为了试探我，是否对庵婆罗果也有反应，去碰我的脸，我又怎么会发现你手上的味道不对？&rdo;暇玉厉声道：&ldo;你知道我去看阎姨娘，立即找了借口过去见我，还碰我的脸，试验我是不是也会起疹子。如果起了疹子，想必我会以为是阎姨娘传染的，断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然后你再寻找机会，让我也不好过，我说的对是不对？&rdo;

小十二脖子一扬：&ldo;您说的不对！没做就是没做，您虽是夫人，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rdo;

暇玉道：&ldo;我不是跟你有仇，我只是不想有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在后院不消停的惹事，你若是承认了，及时收手，我不会坏了你和阎姨娘的姐妹情谊。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该怎么过怎么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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