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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狄克丝?黛尔玛也被马克传唤，以补充她所交待的细节。对于她在米奇事件中扮演的角色，马克当然不可能起诉她；所以，当黛尔玛小姐离去时，我可以感觉到她多少满意这个事件的结局。

&ldo;真的，马克，我觉得，&rdo;万斯说，&ldo;鉴于这女人对班尼?普林杰的忠诚，她所做的这些事完全可以理解，也值得原谅……至于米奇，以他的所作所为，这样的下场未免太便宜他了点……而欧文这个不正常的狂人！不管怎样，选择了迅捷的方式走向死亡，对他真是件幸运的事！他早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不断担忧死后灵魂的报复……而我们，也可以很满意地为整个事件画上句点。毕竟，我的确给过这个狂人一个模糊的承诺，让他相信我会为他善后，不会让任何&lso;涟漪&rso;跟随着他，尽管激起&lso;涟漪&rso;的其实正是他自己。&rdo;

说到这里，万斯的笑容显得有些凄凉。

&ldo;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一个不怎么重要的歹徒死于非命‐很平常的事；一个比较坏的坏蛋被枪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整个犯罪集团的幕后策划人选择以自杀结束他的生命‐‐这也许是一件比较少见的事，但也不至于重要到影响我们的生活……反正呢，不管这个世界发生过什么事，春天还是春天，云雀还在天空飞翔，蜗牛还在石墙上漫步‐‐我说马克，待会儿好好享用一餐你觉得怎么样？&rdo;

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警卫告诉我们约翰逊先生来访，正在办公室外边等待检察官接见。

马克望了万斯一眼，说：&ldo;我猜他的来意是为了那笔荒谬的奖金，问题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拿那笔奖金怎么办……&rdo;万斯想也不想地就站起来，抢着说：&ldo;马克！让他再等一下，我突然有个想法。&rdo;

接着他走向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一些什么。挂上话筒之后，他对着马克得意地微笑起来。

&ldo;葛蕾丝?艾伦和乔治?勃尔斯会在十五分钟内到这儿来，&rdo;他说，笑得更开怀了，&ldo;假如奖金一定得发给某个人的话，那就非&lso;森林仙女&rso;莫属了。而且，我还想亲自看着她拿到。&rdo;

&ldo;你疯了不成？&rdo;马克惊讶地大叫。

&ldo;不，我一点也不疯，这件事也完全合情合理。而且我的做法隐含着强烈的正义感，虽然你可能不会同意。&rdo;

艾伦小姐和勃尔斯先生，果然不久之后就到了。

&ldo;哦！真是个恐怖的地方！&rdo;她一进门就说，&ldo;马克先生，我很幸运不用住在这儿。&rdo;她带着不安的眼神转向万斯，&ldo;我必须继续我的侦探工作吗？我更宁愿在工厂工作‐‐乔治已经回来了，而且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rdo;

&ldo;不，亲爱的，&rdo;万斯和善地说，&ldo;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而且你的成绩堪称优秀。事实上，我们只是要你过来接受一份奖金的‐‐约翰逊先生提供了五千元的奖金给解决多姆丹尼尔谋杀案的人，他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等着。&rdo;

&ldo;哦……&rdo;因为迷惑和惊愕，这个女孩总算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约翰逊先生被带进办公室时也很困惑，他注视了他的两名员工好一阵子之后，才走向马克的办公桌。

&ldo;先生，我想要撤回那份奖金，&rdo;他说，&ldo;勃尔斯已经在今天早上神清气爽地回来工作了，因此，我想没有必要再……&rdo;马克显然已理解了万斯的安排，所以，他摆出了最公正明断的态度，打断了约翰逊先生的话。

&ldo;约翰逊先生，恐怕我得很遗憾地告诉你，现在已经不可能撤销奖金了。昨天下午这件案子已经结束并结案‐‐而且也在你约定的时限之内。除了发放奖金给应得的人之外，你别无选择。&rdo;

约翰逊先生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马克的话声一落，他就有些气急败坏，&ldo;但是……&rdo;&ldo;约翰逊先生，我们很遗憾无法替你省下这笔奖金。不过，&rdo;万斯不慌不忙地插嘴，&ldo;我相信当你知道受奖者是葛蕾丝?艾伦小姐时，就算你原先的慷慨只是一时冲动，也一定会非常开心的。&rdo;

&ldo;什么？&rdo;约翰逊吃惊地大叫起来，&ldo;艾伦小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简直荒唐！&rdo;

&ldo;不，&rdo;万斯回答，&ldo;艾伦小姐与这宗谋杀案关系太大了‐‐她几次提供了极重要的破案线索……而从你提供奖金的目的来看，你也的确重新得到了勃尔斯的服务。&rdo;

&ldo;我不能接受！&rdo;他叫了起来，&ldo;这简直是欺诈！怎么会有这种骗人的法律！&rdo;

&ldo;你错了，约翰逊先生，&rdo;马克说，&ldo;你不能不把这笔钱奖给这位年轻女子。这是她应得的奖赏‐‐你本人在这里亲口对我说的。如果你一定要诉诸法律，作为一个执法人员，我必须告诉你，你完全站不住脚。&rdo;

&ldo;喂，约翰逊先生！&rdo;葛蕾丝?艾伦高兴地大叫起来，&ldo;这真是一份美好的奖赏！你真的是为了急着要乔治回去工作而这样做的吗？我可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做。你一定是因为非常需要他才会这样做的吧？哦，那给了我另一个想法‐‐你应该给乔治加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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