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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世祺手里拿着弹弓，笑嘻嘻地朝他走过来，对他说：&ldo;给我十文钱。&rdo;

世祯说：&ldo;一文都不给。&rdo;

世祺爬上炕，伸手去抓扑满，世祯一把推开他。世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关素梅闻声赶了过来，正在午休的祁子俊也被哭声惊动了，走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世祺哭着说：&ldo;爹，娘，他抢我的钱，还打我。&rdo;

祁子俊看了世祯一眼，说：&ldo;世祯，弟弟年纪小，让着他点。&rdo;

世祯一声不响，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关素梅责怪世祯说：&ldo;你怎么打弟弟？&rdo;

世祯辩驳说：&ldo;我没打他。&rdo;

祁子俊不高兴地说：&ldo;你没打他，他好端端地哭什么？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先学会撒谎了。&rdo;他又对关素梅说：&ldo;你也不能太宠着他了。现在不好好管管，长大了非得犯上作乱不可。&rdo;

关素梅卧室里，世祯说：&ldo;娘，我想姥爷了。&rdo;

关素梅说：&ldo;过几天娘带你去。&rdo;

世祯说：&ldo;我想现在就去。&rdo;关素梅看着儿子，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劝道：&ldo;你爹挣钱养家不容易，你别怪他。&rdo;

世祯说：&ldo;他凭什么说我撒谎？我亲爹从来没骂过我一句。&rdo;

关素梅病倒了。

关素梅回到祁家，无力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额头上敷着毛巾，牙齿打着冷战，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一个大夫把手指搭在关素梅的脉搏上。祁子俊站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

大夫站起身，朝外走去。祁子俊跟在后面，说道：&ldo;她一直发高烧。&rdo;

大夫说：&ldo;少奶奶病得不轻。&rdo;

半夜，祁子俊和衣躺在炕上。他身旁的关素梅昏昏沉沉地睡着，在梦中轻轻地呼唤着：&ldo;子彦，子彦……&rdo;

祁子俊侧身抱住她的身体，问道：&ldo;你要什么？&rdo;

关素梅说：&ldo;我觉得冷，你再抱紧一点。&rdo;

关素梅听着他的声音，好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她抱住祁子俊的一只胳膊。渐渐地，关素梅睡着了。

……祁子俊洗漱完毕，从外面走回屋里，一边换着外出穿的衣服，一边想着什么。

关素梅面容枯槁，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郁。她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步子轻得像一个幽灵。她问：&ldo;你相信不相信前世？&rdo;

祁子俊不得不避开她的目光：&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关素梅哀怨地说：&ldo;我把什么都想透了。&rdo;

panel（1）；一阵难堪的沉默。关素梅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又瞥了一眼祁子俊，似乎担心自己咳嗽得太重了。她说：&ldo;我知道，我是你的累赘。&rdo;

祁子俊看见，他的荷包被放在了枕头上边。荷包里是那颗戏珠，珠子上刻有&ldo;润玉&rdo;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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