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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就见灶台后一个四五十岁，面如重枣的伙计跳上灶台两步便到了戚梧桐等人的桌前，举着菜刀挡住飞来的流星锤，戚梧桐与殷红鸾坐在他身后，见他一手握着菜刀的刀柄，一手压住刀背，两只胳膊上得肉鼓的大大的，口中闷吭一声，将那流星锤笔直的向梁上顶开。

戚梧桐见状笑了笑，想不到这小小的酒肆竟也是卧虎藏龙，戚梧桐心中默默数着，&rso;使着双刀的老板娘，内力深厚的厨子，力大无穷的结巴伙计，轻功了得的跑堂，戚梧桐这么一乐，几人向她投以疑问的目光，戚梧桐往酒肆的后堂退了几步，叶梦舟随之跟上，她边看着荆四娘与那扈姓大汉打斗，边对叶梦舟道，&ldo;望乡遥颜如玉兴许是听过，但决计未曾看过，此其一；其二，司马家仍有活口。&rdo;

戚梧桐说罢，便不再多言，叶梦舟问，&ldo;如玉说的。&rdo;

戚梧桐摇头，道她自有她的路数。

叶梦舟却是笑了笑，&ldo;颜如玉被救下之后，我们倒也沿着河道发现了几个姓司马的，他们虽没死在司马家的宅院里，却终究难逃命数，这几人的尸身被河水冲了几日，讲不清何时死，兴许落崖时便死了，兴许过了些日子才死，虽说草草入殓，但好歹是入了土，葬于西霞村东郊十里的山头。&rdo;

凤千帆急问戚梧桐，怎放着如玉一人前来。

戚梧桐摇头道，&ldo;如玉已死，你离开不久，她猝死房中。&rdo;戚梧桐抬起头，同她四目以对，道，&ldo;我不知她怎么死的，但死相却是安详，你们若是想将尸体领回去给查个究竟，我让人送来，只是你们若愿将她留给我，我自责人好好安排其后事，除此之外，日后无论你们是要寻些什么，本姑娘会将眼睛闭上，将耳朵关上，不管，也不问，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们同司马家的关系。&rdo;

叶梦舟眸光一跳，问道，&ldo;姑娘知道的可真不少。&rdo;

戚梧桐定定道，&ldo;魔琴杀人，皆是虚言，人可杀人，琴却不会，所有与幽鸣琴相关的传说不外乎两点相通，望乡遥与寒月古刀……&rdo;

叶梦舟忽得目光一冷，是不想戚梧桐再往下说些什么，双眼瞧着外头，问到，&ldo;未央何在？&rdo;

戚梧桐像是忘了这么个人，也忘了这么个事，她若不提，自己还真要犯糊涂，戚梧桐对风千帆道，&ldo;就在那家客栈里，他身上的穴道再有几个时辰会自行解开。&rdo;风千帆忽然问到，那颜如玉可是有话留给他，戚梧桐默默叹声，喊着他的名字道，&ldo;千帆，若一个女子不是当真在乎你，她则会自私的要人一辈子记得，你是她感激的人，如玉不想你再记得她，谢字，不是你要得，她懂，而其他的她却怎么也给不了你，这才一字不留。十年，你不是比任何人都离她来的近些，该清楚她的心思，我倒以为这样的结果不算坏，好过死前苦痛缠身。&rdo;

水烟寒拍拍风千帆的肩头，让他别再逗留，叶梦舟可是丢下他二人走远了。戚梧桐与殷红鸾跟在他几人后面正欲悄悄离开，身后是一阵疾风，戚梧桐与殷红鸾分向左右闪躲，一把刀哐的飞来，冽泉脱鞘，荆四娘的刀沿着剑刃打了几个圈，被戚梧桐递了回去。

戚梧桐觉着荆四娘留客的方式颇为强悍，举着短剑瞧了眼，手上使劲将短剑震出剑鞘，反手握在手中，另一手拔出冽泉，殷红鸾还是头回见戚梧桐手持双剑，觉她这模样有些陌生，却更加好奇，像瞧瞧戚梧桐这又是悟出了什么新招式，兴致勃勃的睁着眼盯着她，荆四娘面露微笑，比起那姓扈的，她可是早想领教领教戚梧桐手中这柄宝剑，好叫她弄清这剑与戚梧桐的来历。

姓扈的大汉一边是荆四娘，一边是戚梧桐，他这般的老江湖一眼便能瞧出二人武功是只高不低，荆四娘这黑店一开十来年，那女娃娃出剑极快，也不晓得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女煞星，他不禁觉得自己这趟来得有些鲁莽，真要单打独斗讨不着一点便宜，看准时机手中流星锤耍的虎虎生风，荆四娘一手的刀仍未接稳，就给他这么当头一锤，登时招架无力，一手给震得发抖，那扈姓大汉转形，又是一锤，这一下荆四娘那胳膊伤不轻，连戚梧桐他们与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如此远的地方且能听见那声清脆的骨裂。这姓扈在关东能站着一席之地，手段仍是有的。

殷红鸾只见戚梧桐一步上前，私以为她这是要助荆四娘，不曾想她这一剑却是冲着那叫老敢的厨子，她这一下是谁也没猜到的，就那么眨眼的功夫，老敢与她，连对十余招，身旁的几人却连一招也没看清，老敢一双眼睛蹬的比铃铛还大，连那姓扈的也傻了眼，荆四娘眼睛眯成条缝，她瞧这姑娘方才有一招怎么那么眼熟，戚梧桐笑笑道，&ldo;这位大叔，你这刀用的不称手，要不要换把剑试试。&rdo;

戚梧桐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殷红鸾听她这么一说也猛地觉察这老敢虽是拿刀，使得却是剑法，再看老敢重枣之面又黑上几分，闷声道，&ldo;姑娘是来寻仇？&rdo;

戚梧桐笑问，&ldo;厨子大叔仇家多？&rdo;

一旁的荆四娘突然喊道，&ldo;结巴，关门。&rdo;四面本是通透的围栏全被又厚又实的雨布挡上，殷红鸾顿时大感不妙，蹙眉盯着老敢，连到了门口的叶梦舟也给他们挡住去路，叶梦舟撇过脸朝老敢横瞧竖看，惊道，&ldo;鬼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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