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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一番话哄得谁都高兴。

金夫人与老太太说话：&ldo;知道您胃最近不好，我做了南瓜龙眼羹来。&rdo;

她取了个瓷碗，细心放上调羹。

老太太笑了：&ldo;难为你记得，你手巧，做什么都好吃，听说这次还带了腌肉？咱们家那几个丫头委实是不像话啊。&rdo;

&ldo;反正佑安跟阿荷也要吃的，倒没什么。&rdo;

胡氏皱眉，甚觉心烦，看到姜蕙在旁边，眼睛一转把她叫来，从袖中摸出块玉坠道：&ldo;阿蕙，你去问问金公子，可是他掉的？&rdo;

姜蕙眼睛都差点瞪起来。

一次利用不够，还想两次？

她心下恼火，但终是没说什么，小声道：&ldo;二婶，我上回听到金家丫环说话，好似金夫人在当铺当了东西。&rdo;

金家捉襟见肘，金老爷是个县丞，想做县令不易，金夫人四处打点，没少花费，加之金佑安在书院念书也是要花钱。又见她们女眷不管是做客，还是出来，身上都无贵重之物，姜蕙便想可能是当掉了。

胡氏眼睛一亮，立时换了副脸色，夸她：&ldo;阿蕙，你真是聪明呀。&rdo;

她在看金夫人时，心里又有了底气，抽空与老太太道：&ldo;金家穷得都当东西了，阿瑜真嫁过去，那不得过苦日子？不说这个，他们金家便是想娶阿瑜，连聘礼都出不起呢！娘，你莫被金太太哄骗了，难道咱们家嫁女儿，还得倒贴他们钱不成？&rdo;

老太太听得一怔：&ldo;还有这事儿？&rdo;

&ldo;娘难道看不出他们家穷？金公子现在只是考上举人，又不是做官，以后要十年考不上，如何是好？阿瑜嫁过去，连个下人都养不起，上得伺候公婆，下得服侍相公，还有个小姑子，这金荷年纪也不小了，他们家还能拿出嫁妆来？&rdo;

胡氏很能借题发挥。

老太太果然也犹豫起来，一开始听说金公子人不老实，现在又知道穷成这样，那确实是个事儿。

她抬眼看去，只见前头糙地上踏春的人家陆续而来，鲜衣怒马，衣香鬓影，再回头看看金太太，看看金荷，当真是不能比。

她微一沉吟，跟胡氏道：&ldo;你莫急，容我再想想。&rdo;

胡氏看有转机，眉开眼笑。

姜蕙坐在案前喝茶，姜琼已经吩咐几个婆子燃炭烤肉了。

不久，浓郁的肉香味徐徐飘来，引人口水，姜蕙吃得几块，也颇觉美味，看来金太太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ldo;可惜宝儿不在。&rdo;姜瑜想念那个漂亮的好像白雪堆成的小堂妹了，&ldo;她很小时就爱吃烤肉，那时候咱们在鄠县，经常吃罢，你可还记得？&rdo;

不等姜蕙回答，姜琼抢着道：&ldo;我也记得，那时候祖父一发令，大伯就杀整羊来烤，那个更好吃。&rdo;

姜瑜嫌她凶狠，那小羊多可怜啊，可她还一副馋相。

姜蕙笑道：&ldo;你们走了之后，阿爹也常弄的，宝儿现正是白白胖胖。&rdo;

&ldo;好想见见她呢。&rdo;姜瑜道，&ldo;都快要两年不曾见了。&rdo;

姜蕙眼睛一转，轻声道：&ldo;堂姐，我前不久跟祖母提了这事儿，想让阿爹阿娘跟宝儿一起来，不知道祖父会不会同意。&rdo;

&ldo;啊，是吗？&rdo;姜瑜惊喜，&ldo;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等会儿我与阿爹阿娘也说一下！&rdo;

&ldo;那多谢堂姐了。&rdo;

&ldo;客气什么，咱们本就是一家子，人多热闹呀。&rdo;姜瑜拍拍姜蕙的手。

金荷一直听着，此刻拿了烤好的肉给姜瑜：&ldo;瑜姐姐你人真好呀，难怪哥哥说，就没见过比瑜姐姐更温柔的，也最有风度，不似有些人家的姑娘，仗着父亲是官儿，便看不起这个，又看不起那个。&rdo;

姜瑜脸红：&ldo;我哪有这么好。&rdo;

看她又在不遗余力的讨好人，姜蕙这回懒得理，只要老太太对金家介怀了，这门婚事自然成不了，她只消提醒胡氏便行。

这金姑娘嘛，就当看个笑话好了。

姜蕙低头吃肉，喝凉茶，十分快意。

见自家妹妹埋头不停，姜辞走过来道：&ldo;阿蕙，你肉吃多了，小心胃不舒服，倒是夹一块给我吃。&rdo;

姜蕙噗嗤笑了：&ldo;是你馋罢，说得好像关心我，你那边没有吗？&rdo;

&ldo;我什么都还没吃呢，二叔带我与阿照见了几位大人，现在才回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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