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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思绪已经飞到天边。老头的眼神仍旧像毒蛇一样紧盯着我,真想让他不要再看了,搞得我怪脸红的。
老头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拒绝了这份交易,那么我可以视你愿意让我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即便我原本不愿意这样做,毕竟你还算是一个人才。”
这种微妙的评价听起来真是叫人火大,不过我笃定了一件事情——他不知道我并非拒绝签约,而且提出了“绝对不能实现的愿望”。
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分歧点,如果他知道签约的细节,证明他就是“契约”的契约人,而女孩不过是他操纵的一个傀儡。但如果他不知道,那么女孩才是那个拥有控制魔力的魔法师。
但是老头刚刚对我提的问题不是:“你为什么提出这个愿望。”而是:“你拒绝了我的‘契约’。”
我的脑子里瞬间充斥大量的问题,几乎让我感觉大脑爆炸,有时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点,反应过来那若有似无的关联又消失无影无踪。
我有一个问题必须要问——
我觉得脑子里忽然有根线串了起来……
我抬起头,老头仍旧直视着我。我觉得喉咙滚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从刚刚开始便觉得有些气闷,这种毫无理由的不适感充斥着全身,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脑子一团浆糊的原因。
“我有一个问题。”我正儿八经的说。
可能老头第一次见我那么严肃的表情,脸上怔了怔,随即说:“尽管说。”
“你从哪里知道的菲利亚欧?”
“菲利亚欧?”
老头下意识瞥了一眼女孩,又迅速收回视线,但这次带着更为飘渺的语气:“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仅一眼我便已经知道答案。
老头不理解我的问题,他在求助女孩……不对,更具体的说,那双眼睛透露出的不是求助,而且探索。
他想要从女孩那里得到答案,他们之间也存在着间隙。
我在菲利亚欧的时候有一位老师专修心理学,如果能看穿人类眼中真正想要阐述的意思,那么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家继承人。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青衣。”
老头扬起下巴。
虽然在我心里他和女孩并不是主仆关系,但显然这个名为“青衣”的女孩非常听从他的话。
果然女孩迈腿走到我的面前。
零距离看见她的脸我的心跳莫名加速,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蛊惑力。是因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吗,不过那双眼睛此刻透着一丝难以察觉到的冰冷,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后脊有些僵硬。
“卑贱的魔鬼。”
女孩伸出手摁在我的头顶。
虽然我并没有用铁链和或是绳索捆绑,在这只似乎不堪一折的手腕中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我仿佛被钉在铁板上的鱼,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
她继续说:“我赐你苟延残喘的性命,你当终生做我卑贱的奴仆。”
她虽然是看着我的眼睛,却像是对着另一个人说话,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一道魔法阵飞速转动形成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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