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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都是东南亚？&rdo;

谢一彬做出一副欲晕倒状，那兰说：&ldo;好了好了，逗你玩儿的。泰国和澳门共同点肯定不止一二……但我猜你指的是，它们都有赌场！&rdo;

&ldo;正是如此！&rdo;谢一彬指着纸上其中一条，&ldo;你看，就连有一次去香港，还拐去了澳门。再看那两次去美国，都是洛杉矶登陆，想必是看老婆孩子，但在美国境内后，有一张机票是从拉斯维加斯飞到大西洋城。看出名堂了吗？&rdo;

&ldo;从一个大赌城飞到另一个大赌城！&rdo;那兰沉吟着，&ldo;莫非，这说明戴向阳是个赌徒。&rdo;

&ldo;我看你是书读得越多越磨叽，什么&lso;莫非&rso;呀，我看就是！好，这条消息你就继续消化吧，现在看下一条，&rdo;谢一彬难掩得意地拿过另外几张纸。&ldo;这是最近一个月集团老总的日程安排和出车记录。刚开始那秘书死活不肯把这些给我，说都是私密信息。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连你，一个普通秘书，都能从系统里调出来的记录，会有多私密呢？我觉得这话击中要害了，所以有了这几张纸。日程安排是从他们系统里老总的电子日历打印出来的，我让他们压缩了，否则太废纸。出车记录是他们集团司机室那边要来的……话说我们的前期工作显然不够到位，因为我几乎被秘书们嘲笑了一顿，说我居然不知道，戴向阳从不自己开车，每次出车都用公司的司机，或者鄢卫平。这消息对我们有利，说明这些记录相当全面地反映了戴向阳的行踪。&rdo;

四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打印的字。那兰说：&ldo;这我真得慢慢看了。&rdo;

&ldo;我不拦你，我刚才也没时间研究？&rdo;谢一彬再次正式进入就餐状态。

那兰没什么胃口，索性低头开始仔细看那四张纸。

第一印象，很明显，戴向阳日理万机，从他的日程安排至少可以片面地猜测他是个在认真做企业的人。可以想象一下梁小彤同学的日程安排表吗？仔细看，过去一个月里，戴向阳在工作时间都在工作，无数的会议，无数的面谈。他的午餐经常是饭局，在某某酒店，或某某餐厅，相信在公司高层，饭局也算是工作餐，也在谈生意。午餐饭局的地点没有太多规律，唯一较常出现的是&ldo;大金莎酒楼&rdo;，过去一个月里一共出现过四次。

&ldo;听说过&lso;大金莎酒楼&rso;吗？&rdo;那兰问谢一彬。不管陶子怎么揶揄，那兰还远非夜店女，也不是资深吃货。对面的吃货头都没抬说：&ldo;当然，老江京都知道。&rdo;&ldo;明知我是外省妹。&rdo;那兰嘟囔一声，并没有刻意伪装自尊心受伤害的调调。

&ldo;彼此彼此，&rdo;谢一彬看出那兰&ldo;我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小江京&rdo;的微惊神情，补充道，&ldo;我隔壁那对老夫妻当年也是外省哥外省妹。&rdo;他想了想，又说：&ldo;我们的李大厨师以前就是&lso;大金莎&rso;的主厨。我还记得以前经过那饭店，看见楼外的广告，&lso;特级金厨激情奉献，大马美食风尚周&rso;。特级金厨说的就是李万祥，东南亚美食算是他的专长之一。&rdo;

&ldo;他有多少专长？&rdo;那兰随口问着。

&ldo;几百个吧。&rdo;谢一彬暂停了一下激烈的咀嚼运动，不知为什么，双眼紧盯着那兰，&ldo;李万祥是我们厨师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多面手，这家伙嗜厨艺如命，也去过世界各地很多国家取经，比如&lso;大金莎&rso;不久后又出广告&lso;金厨魔毯归来，阿拉伯神秘之旅&rso;，也是拿着李万祥一手高明的中东美食做文章。&rdo;那兰点头说：&ldo;看来戴向阳喜欢大金莎主厨做的菜，自己开了会所后，就把大金莎的主厨挖了来。&rdo;

谢一彬冷笑一声，想说什么，明显咽了回去。那兰假作不知，继续看手中记录，自言自语：&ldo;很明显的，戴向阳肯定是喜欢大金莎的菜，才会一个月去四次。&rdo;

&ldo;还市局顾问呢，就这逻辑？我不喜欢隔壁老夫妻的饭菜，一个月也得去个十次八次。依我看，很明显的是，大金莎是戴向阳的主场。&rdo;

&ldo;主场？&rdo;

&ldo;是啊，谈生意的，也有主场客场之分，比如鑫远集团和望江集团谈生意，很少一次谈妥的，假设他们谈四次，会两次在鑫远主场&lso;大金莎&rso;谈，两次在望江主场&lso;明秀文登&rso;谈。武汉的客户、石家庄的客户、任何外地客户到江京来找鑫远互利互惠，多半是吃在大金莎酒楼，住在大金莎酒店。据说大金莎的老板是戴向阳的老战友，谁知道呢。&rdo;

那兰说：&ldo;看来一定有主场优势。&rdo;

&ldo;那不是废话吗？在你的主场，怎么叫菜、怎么上酒、怎么下药、怎么提供特殊娱乐项目，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里名堂很多，不是这一顿饭的功夫可以讲得完的。&rdo;谢一彬坏笑。&ldo;听出来了吧，昨晚的沁荷，就是梁公子的主场。&rdo;

那兰继续保持迟钝，只是随口说：&ldo;你们几个敢去砸主场，胆子也够大的。&rdo;她开始翻看集团司机室的用车记录，看了很久才翻译出了一些天书般的条目。她用笔圈出出车的时间，都是诸如&ldo;1812&rdo;、&ldo;0937&rdo;这样不甚亲切的写法，圈到一个&ldo;2329&rdo;，她愣住了。

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她的理解是，1812就是傍晚18：12分，0937就是上午9：37，按照这样的理解，很多出车时间都是清早，因为目的地都是&ldo;半亩园&rdo;，连外省妹那兰都知道的高级住宅小区，戴向阳的家，估计是去接集团老总戴向阳上班；还有几次是上午，目的地包括市政协、嘉柏会议中心、市侨办、展览中心、招商银行，大概是出去开会或办事；很多次午饭时间，目的地都是酒楼餐馆；十几次晚餐时间，目的地也大多是酒楼餐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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