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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马车的门完全关上之前,凯斯夫人的丈夫,超级富商克里斯突然对她说了一句:“加油,小姑娘。”
“我儿子虽然比你小了几岁,但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跟小公爵阁下相比也不遑多让——夫人为什么掐我,我说的明明是事实!”
“这里是小公爵的地盘怎么了!我强龙就要压地头蛇,啊——”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尤蒂妮丝有点没反应过来。
呆呆地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
她擦着眼角转过了身,并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卡丽。
刚刚送别凯斯夫人的时候她就看到卡丽了,她本来以为她会直接离开,没想到在旁边等到了现在。
尤蒂妮丝:“姐姐就要走了吗?”
“恩,我对宴会不感兴趣,今天本来也只是为了看看你才过来的。”
顿了顿,卡丽试着为在拍卖会开始前就离场的其他家人解释道:“今晚有一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他们是中途溜出来的,所以才赶着回去了。”
像是习惯了一样,尤蒂妮丝善解人意地应了声“是吗?”,然后理解地说道:
“我明白的,毕竟比起我,那些才是对他们、对整个家族而言更重要的事情。”
不是用抱怨的口吻排解不满,而是真的理解了,并且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卡丽忽然觉得很难受。
卡丽本来是希望他们所有人能一直留到最后的,但她自己也明白研讨会的重要,于是没有出声留人。
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所以当看到他们中途离场的时候,那一瞬间,感情上希望他们能留下的卡丽好像突然就代入了尤蒂妮丝的身份,然后就是觉得……很难受。
也是在那一刻,她忽地就明白了,尤蒂妮丝过去口中说过的那句“家人之间是需要互相支持的”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的时候,卡丽忍不住开口了。
“尤蒂妮丝。”
“虽然你可能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话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看着过去一直被自己、被家人们忽视了的妹妹,卡丽知道再多的抱歉都没有意义,于是,迎着她疑惑的目光,卡丽只是一字一顿地告诉她:
“我为你感到骄傲。”
尤蒂妮丝愣住。
她确实以为、也很确信自己不需要这样的话了,但在听到的瞬间,她依然会双眼发热。
……为什么呢?
或许只是因为……在过往漫长的期待中,她真的太想太想从她苦苦追逐的家人们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吧。
尤蒂妮丝做了个深呼吸,压下泪意,将笑脸留给了卡丽。
“谢谢。”
“我真的很高兴能听到你对我这么说。”
“终于不再是,”尤蒂妮丝酝酿了一下,然后开始模仿以前卡丽的样子说:“你真的觉得自己配得上‘艾丽西亚’这个姓氏吗?……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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