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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李从嘉注意到弄影身后还跟着跪下了两个宫女，这两个宫女看上去年纪较小，正值豆蔻年华。

&ldo;她们？&rdo;李从嘉望向那两个小宫女。

&ldo;奴婢红芙（绿芜）见过侯爷。&rdo;两个小宫女齐声答道。

&ldo;都起来吧。&rdo;

&ldo;谢侯爷。&rdo;三人一起起身。

&ldo;侯爷，&rdo;弄影看了一眼李从嘉，&ldo;外面天凉，侯爷还是进去吧。&rdo;

&ldo;嗯。&rdo;李从嘉应了声，走尽了屋里。

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在白雪上。

弄影走进屋，看见李从嘉又独自坐在窗边，不由得叹气，自打她来礼贤馆以来，便一直没见李从嘉笑过。

&ldo;侯爷，侯爷！&rdo;红芙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ldo;郑国夫人来了！&rdo;

李从嘉起身，看见女英怀抱着娥皇挚爱的烧槽琵琶缓缓走近。暮雪和寒蝉也跟在了身后。

&ldo;国主……&rdo;女英开口，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看着李从嘉，女英只想落泪，却也怕他担心，只得强忍住。

女英将烧槽琵琶递给李从嘉，李从嘉轻轻抚摸着琵琶，仿佛那女子姣好的容颜还在眼前。

&ldo;娥皇……&rdo;李从嘉拨弄琴弦，弹奏起她最爱的那首曲子。

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那首恢弘的盛唐之音，如今却染上了一分凄凉。

泪珠坠落在琵琶上，成了一朵绽的莲花。

女英在一旁早已是泣不成声。

暮雪看着此情此景，也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得悄悄退了出去。

暮雪掩好门，一转身才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

&ldo;赵……&rdo;一声&ldo;赵公子&rdo;差点脱口而出，暮雪惊觉不对，慌忙跪下了，&ldo;参见官家。&rdo;

赵匡胤只对着暮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又挥手示意让她起来。

屋内还有琴音渐渐传出。

&ldo;这是什么曲子？&rdo;赵匡胤望着暮雪，流年似水，这丫头比起当年收敛了不少。

&ldo;这是《霓裳羽衣曲》，本是唐明皇所作，后因安史之乱而失传。国主，&rdo;暮雪抬头忘了一眼赵匡胤，又低下头去&ldo;呃……侯爷偶然得了残谱，遂与昭惠皇后补全了此谱。&rdo;

赵匡胤只默默听着。从嘉，你这是在思念娥皇吗？

一曲终了，李从嘉抱着琵琶默默叹息。此曲虽已补全，可却在也不见那女子翩翩起舞，一展盛唐风华。

&ldo;此曲的谱子呢？&rdo;李从嘉淡淡的开口。

女英小心地拿出自己好生保管的丝绢交给了李从嘉，顺势从李从嘉手中接过了烧槽琵琶。那丝绢上正是《霓裳羽衣曲》的曲谱。

昔日这被称作盛世之音的《霓裳羽衣》现在却成了亡国之音，可笑。

李从嘉将丝绢放到燃烧的蜡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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