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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驻训野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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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姿百态如画的农场风景万紫千红，沟沟岔岔花草烂漫，没有空白竞相疯长，空气里都有清新宜人的花草芳香，美不胜收。

这个季节是农场一年四季转眼即逝最美的季节，五颜六色的农作物星罗棋布，高低错落有致，自然不缺乏浑厚稳重的立体感一步一景，处处养眼风格迥异，毕加索涂鸦的鲜艳油彩画不过如此，还有过及而无不及，颜值极高，实在是太养眼了，令人赏心悦目，目不暇接。

叮叮咣咣，弯弯曲曲的车队，就像在画中行进一样惬意，一畦畦排列整齐的农田地连在天尽头，在直冲云霄高大白杨树护卫下生机盎然，孕育着丰收的希望。

田埂沟渠上杂草丛生疯长，极其茂盛，郁郁葱葱形成规模，誓与庄稼比高低，灰灰菜就是家族庞大的其中之一，长势霸道，族中成员生命力极强，放眼望去无处不在。

麦田里有它身影，田间地头更是安营扎寨的大本营，还在大肆扩张，掠夺着低矮小草的生存空间。大树底下无小草果不其然，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这里活灵活现。

奢侈的果园气势宏伟，硕果累累，排成队压弯了枝头，绿宝石一样拥挤在一起排列整齐，等待着成熟着色，华丽转身；胡麻地开花了紫色一片，仿佛伊犁河谷的薰衣草一样煞是好看；火红的高粱像舞动的红旗猎猎，微风吹过，一浪一浪跌宕起伏，仿佛烈焰在燃烧；西瓜地里的西瓜密密麻麻，有人头一样大了，还在不断壮大，成熟了能有几十斤重，砂瓤甜美，有红有黄，汁水美不胜收；甜瓜地也是琳琅满目，品种繁多，各种各样的甜瓜风味独特，别具一格，有白有黄有绿有麻，形状大同小异，成熟了能甜掉牙，甜的没了方向，让人好期待。

坐在车厢里的羽队长浑身颤抖，随着车的颠簸，摇晃着身体抽烟，看着如画的风景，思绪在天马行空乱飞。

时光倒流几天前，也是在这渠坝上，从天而降的女记者天女下凡，清丽出尘，走走停停，心甘情愿来到自己身边坠入爱河激流勇进，昏天黑地展现了人之本能，享受到了妙不可言的人生美妙，人间艳福不过如此。

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偃旗息鼓，返璞归真到原点销声匿迹了，过眼云烟不过如此。渠坝还是渠坝，依然如故，渠坝里的黄河水悠悠流淌，无忧无虑，波澜不惊，无伴无羁打着旋窝流向远方，欢快的无忧无虑，不记得曾经有谁来过哪美好一刻。

农田还是农田，绿如地毯缄默无言，不知愁苦的庄稼树木，只顾自己生长着出类拔萃，看不出来对过去的眷恋，未来的不知？为什么伤心的人会记忆犹新？念念不忘……

“嘟——嘟……”刺耳的汽车高音喇叭由远而近响起来，惊醒了沉浸在美好和遗憾并存回忆之中的他，他缓过神来举头一望，驶出了农场的车队上公路了，公路上多拉快跑的汽车不在少数，风驰电掣奔跑着烽烟滚滚，尘土飞扬。蓄力车，自行车和行人夹杂在其中，汽车行驶起来险象环生。

新学员们熟练掌控汽车应心得手，几个小时后，来到了昨天以马路为集市的小村庄，此刻看起来冷冷清清，道路畅通，稀疏的民居散落在山坳里星星点点，炊烟袅袅，大门紧闭，不见人影，看不出一点点生机，显得极其荒芜，仿佛被遗弃了。

羽队长看了看一晃而过的小村庄，想象着荒山秃岭中环境恶劣，这里的村民们如何一辈辈生存下来？面黄肌瘦，食不果腹，为何又哪样出言不逊，彪悍生猛？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中的奥妙怎么能搞得懂？

过了小村庄不久，荒芜的丘陵之中，兀突镶嵌着一片绿海，看起来真有些不应该。不能说别的地方寸草不生，即使有，也是东一丛西一撮，零零星星不成气候，唯独哪片绿海扎眼，标新立异，超乎想像存在在荒芜之中，就像是海市蜃楼的幻觉影影绰绰，一点儿都不真实，让人匪夷所思。

现在汽车行驶的地方是制高点，可以居高临下看清楚哪片绿海规模。羽队长让汽车停下来，举着望远镜查看了四周地形，看不见有河流湖泊的迹象，怎么会独独存在一片规模不小的绿海？其中自有神鬼莫测的蹊跷，不身临其境深入进去一探究竟，就不知道蹊跷在哪里。

昨天车队停留的地方，仅仅是初见端倪的边缘地带，离腹地还有好几公里路，他取出笔记本，描画了四周大概的地理地貌。

搞不懂状况的通讯员张亚夫说：“嗯嗯——队长，这个地方看起来阴森森？有些可怕撒——我我，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吗？”

“呵呵——小鬼头怕什么？我怎么看起来养眼好玩？小朋友，看事物首先要看到好的一面，其次才是不利因素，要不然怎么会产生兴趣？没有兴趣哪里来的好奇和探索精神？你说是不是？走吧，下午我进去探索探索，看看有什么好去处。”

“太好了，我也要去撒——”

“哦——你去了谁去训练新兵们？听话，有什么惊险刺激的历险故事，我会告诉你，出发。”

“是——我——”小鬼头一听晃了晃身子，摇了摇头撅着嘴，痛心疾首的说：“嗯嗯——队长，你你，还还，还生我气吗？唉——我怎么会鬼迷心窍上贼船上当受骗噻——现在才感觉到错了噻——真正是不应该撒——唉——常言说得好撒——红颜祸水，贻害无穷，我我，我是受害者么？魏姐姐害死我了噻——孔圣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怎怎，怎么就忘了撒……”

“哈哈哈……嘿嘿嘿……”羽队长一听他抱怨，笑弯了腰，这样的话从一个小不点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番风韵，看着他抑郁寡欢的表情说：“呵呵——你小小年纪知道个鸟？臭小子少年老成，为赋新词强说愁，已经过去了，还耿耿于怀呀？”

“哎呦呦——能能，能过去吗？你现在不要我了，把我当成了敌人一样噻——就就，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撒——要要，要不然我就跟你去探险了噻——哼哼——真正是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背叛了你，惹你生气了，弟兄们都看不起我了撒——我我，我心里好难受噻——”

“嘁——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屁大一点事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看我有哪么笨吗？呵呵——反过来说你信守承诺，替女记者保密，就是成人之美的君子风范，大丈夫所为，值得表扬。人无信不立，言必信行必果，才是立世之本，你做的对。”

“啊——队队——队长，你你真这么认为？”

“呵呵——当然，每个人都有防不胜防，无可奈何地无奈，如果你告诉了我，你就出卖了女记者，她就会恨你，这一辈子她都不会信任你了？因为她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也是过客，骨子里就有鼠肚鸡肠的小九九。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男人，还是你大哥哥，和你抬头不见低头见，和你生气闹别扭架秧子？日出日落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啊？”羽队长耐心的开导说。

通信员张亚夫一听，惊骇的睁大眼睛，自认为渎职严重的过失，队长怎么会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的心胸有多大？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如此。

感动的他眼底湿润，吸吸溜溜的说：“吸吸吸……嗯嗯，队长，我对不起你，给你丢人了撒——我我，我怎么会这么贪心噻——抗震救灾中三排长打了我，给了我一块电子表，我就高兴的忘记了痛不计前嫌，这这这，这次魏姐姐又给了我一块电子表，我还是高兴的不得了噻——忘记了我是干什么地使命职责？我我，我是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噻——猪狗不如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胡说什么？哼哼——怎么能妄自菲薄看不起自己？贪婪私欲，是一个人本能，也是动力源泉，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知道吗？没有了这些与生俱来的本能？还怎么活人？没听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你看我们每个人，从娘肚子里出来就哇哇大哭要吃要喝，要不然？妈妈怎么会知道要吃要喝？想想看是不是？”

“啊——这这这，哪是小孩子撒——我我，我现在长大了好不好撒——”

“呵呵——长老了都一样。贪婪、自私、冷酷会伴随我们一生，区别在于如何控制？知道饭香屁臭，是非曲直，大是大非，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像电子表，你喜欢就是好东西，不喜欢就是垃圾，用不着伤脑筋。”羽队长劝慰道。

小小年纪的张亚夫，相对于这么深奥的道理，一时半会儿还是消化不了，有感而发说：“吸吸吸……队长，和你在一起，感觉到很巴适噻……”

“哦——很巴适啥意思？”

“呵呵——就是很舒服的意思撒——”

“嘁——臭小子，当兵了，就要随大流入乡随俗，家乡话就要改一改好不好？鸟语一样让人听起来抓狂。国家提倡普及普通话，军人就要带头说好普通话，字正腔圆是通行证，走到哪里去都能八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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