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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微露,星河寥寥…
医馆的屋檐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格外显眼,朦胧的月光将两人的身影照的格外模糊……
宫遥徵回过头,耳朵上的白纱布很是显眼,和…宫尚角胳膊上的一样显眼…
“不小心磕碰到了,无碍。”宫遥徵回了宫尚角一个不走心的回答。
宫尚角一脸不相信:“磕碰能磕碰成这样?”
宫遥徵没有回答,视线落到宫尚角缠着纱布的胳膊上,意思很明确,你摔都能摔成这样,我磕碰怎么不行了?
宫尚角:……
他轻咳了一声,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但宫遥徵哪里能饶的了他?
“说吧,这…胳膊的伤,怎么回事?”宫遥徵看着那纱布处隐隐透出来的血,有些担忧。
平日里吵归吵,闹归闹,但是在这宫门,宫遥徵早已把他当做第二重要的人了!
第一重要的宫远徵:没错!我和姐姐天下第一好!
宫尚角:好呗,谁好的过你俩啊!
宫尚角将手往后背了背:“撞船时伤的,当时没感觉,后来伤口又裂开了。”
宫尚角看了一眼里面命悬一线的燕郊,这人看着瘦,还真不轻!
“医师处理过了吗?怎么还在渗血?”宫遥徵看着那被染红的地方,有些着急。
“简单包扎了一下,这点小伤,习惯了。”宫尚角淡淡的说着,看似随意,但却是事实。
比起之前受的伤,这点小伤,确实算不了什么?
宫遥徵看了看诊疗室的情况,一时半会这毒还排不出来,扯过宫尚角的衣袖,将他往医馆的另一间房带。
“至少上点药,一会燕郊没事,你先倒下了。”宫遥徵边走边说,推开了房间的门,让他坐下。
宫尚角顺着宫遥徵的力道,知道这妮子是担心自己,便也不推脱,毕竟谁也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宫遥徵利落的点燃灯,拿着灯去寻了医柜中的伤药和纱布,绷带。
将灯放到桌子上,宫遥徵便要给宫尚角拆纱布,却被宫尚角制止了:“我自己来,脏!”
宫遥徵一把拍开他另外一只手:“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你不记得你上次那满身伤,不都是我给你包扎的?”
宫尚角:我那不是昏迷了吗?
宫遥徵将纱布拆开,最里层的纱布已经沾在了皮肉上,血肉模糊。
“这么严重?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宫遥徵说着,拿出剪刀,挑起那连到一起的地方,手起刀落的将纱布与那血肉分离。
饶是宫尚角,也不由得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了汗,疼痛使他脖颈的青筋毕露。
宫遥徵快速将伤药倒到伤口上,长痛不如短痛,磨磨唧唧只会让疼痛肆虐。
宫遥徵包扎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和平日里懒散的样子不同,一点灯光下,灯光在眼睫下投下一抹阴影,目光专注,显得格外认真。
似乎,胳膊上面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
宫遥徵:那肯定,这是上好的伤药!
将绷带缠好,宫遥徵还贴心的系了一个蝴蝶结,完美!
宫尚角看着那个蝴蝶结,哭笑不得,回想起曾经自己一醒来满身蝴蝶结的样子,不忍直视。
宫遥徵收好工具,便准备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却被宫尚角拉住了。
不解的回头:“怎么了?”少女一脸的疑惑,难不成还有伤?
“我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伤怎么回事?”宫尚角意有所指,眼底却是透出冷然。在宫门之中,谁这么大胆,敢伤了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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