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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提审完颜昌（第2页）

完颜昌眼里闪过惊恐，看得出他并不知道已经全军覆没。他是在寨门口被马扩直接擒拿。

这场战役，整个五马山军令一统，如臂使指，有赖这几个月的精诚合作，对新编操典的认真贯彻，练兵学堂毕业了四批学员，大部分都成了联络官，下到各寨各社。

早先的战斗，但凡击溃战，敌军大部总是能有组织撤离；遇歼灭战，除核心部队被消灭，其余大体上也能解散建制逃离。

而此次对金歼灭战，是两种战法的完美结合。

首先是阵地战，完颜昌带着七万铁浮屠，是来搞武装屠杀的，可是拳头打在了棉花里，最后被自我炸裂而覆灭。

而对留在外面的轻骑、步兵，与逃出去的重骑，则实施的是游击实践，战果完美，零散消灭，全民动员，几乎完全从肉体上消灭了敌军有生力量。

赵邦杰将军还发明了“煮饭战法”。

何为煮饭战法，说起来很不人道。

就在当天，全区域动员进行袭扰围剿之后，他就命令摆出一些缴获的金军物资，架锅烹煮食物。

这在古代战场，是常规操作，军队被打散，唯一能让散兵游勇归队聚集的方式，就只能是煮饭了，用饭菜的香味，来吸引自己士兵回来。

赵邦杰是反其道而行之，因为战争开始前，执行了坚壁清野，敌军散兵游勇激战一天，进入了饥饿状态，以金军分发伙食的姿态引诱金兵，方法是再好不过了。

待敌兵至，丢盔弃甲扔武器，捧起饭碗大快朵颐，聚集得差不多了，嗨，召唤伏兵消灭之。

此战法上不得台面，赵榛表示拒绝写入练兵学堂课本。

太坏了。

赵邦杰对此还耿耿于怀。

韩川马扩也不同意，西军骁将姚平仲更是很激动，对老赵这种不讲人道的战争方式，伸出大拇指，表达了道德谴责。

知道自己带出来的这一支曾经气吞万里，战功赫赫的劲旅，已经不复存在了的时候，完颜昌依旧有些不信，问：“11万人，戴甲控弦之士，怎会消失？这是亘古未有的，闻所未闻。”

不光完颜昌不信，在当时，不亲身经历战阵的，都不会信。

那个时代的战争，杀5%就足够溃败了，溃败后就是逃亡，即使被屠杀，怎么也得逃出小半人吧。

只是完颜昌不懂，什么是近代军队的组织方式，什么是火器营。

还有那个要命的地形。

韩川很不耐烦地回呛他：“你那十多万贼兵，我们废物利用，沤肥了，明年粮食必定丰收，至于后年怎么办，等你们再来送一次。”

听罢，完颜昌傻傻地瘫坐在凳子上。

近十一万人，金国强大的根本，全国近半的军力，真没了？

不是崩溃。是死光了。

收罗的余地都不存在了。他明白，金国从此要战线收缩，暂时无力再荼毒南边这广大的中原，也无力西进太行山。

赵榛觉得，正菜在此时，应该端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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