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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如此?吴忠拧起眉头,他不记得上回看画的时候是如何,但这画画的怎么不知道把房屋的窗户给添上去。
如果没有窗户,夏季里屋子里是会暖和不少,人待着也跟室外似的暖洋洋。
但会落灰啊,春日会进风,秋天会潲雨,更不要说北风凛凛的难捱冬天。
难道是这个画画的人为了把屋里的样子给画进去,所以故意不画的窗户?
吴忠发散着思维。他不懂这些,心却不由得沉了下去,遗憾地自言自语道:“要是这样,还能卖上个好价钱吗?”
话刚出口,庙前传来了熟悉的喝问:“谁,干什么的!”
和上一次吴忠看画时的后续一模一样,除了身边不再有倒霉的渔人。
也许不是,当吴忠抬头望向墙壁的时候,他发现还是有其他不同的。
这里的窗户不像画中的窗户一样恍若无物,而是死死钉住,只留了一道狭小的缝隙透光。
二十年来,他在鸡鸣狗盗这一行当顺风顺水,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滑铁卢。
被从泥像后揪了出来,吴忠抬头望去,见进庙的一行人穿着简单,却一看就是在哪里当差的,他们的手中甚至提着一柄柄简陋的秃毛尖枪。
来人操着陌生的口音:“问你话呢,哪来儿的!”
吴忠匍匐在地上,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重复道:“南边,从南边。”
士兵们听着他的口音,满面狐疑。此地位于覃国和靳国的边界附近,他说自南来,那就是靳国无疑。
然而此人的发音和靳国人根本不是一个样子,更非他们覃国的腔调。他又说不出具体的家乡村镇,可疑的很。
“长官你看,他身后有一幅地图。”有眼尖的士兵注意到。
吴忠只是人跟小鸡似的被拎了出来,画卷依旧散落在泥像后,咕噜噜地滚着,这会儿刚刚好露出一个边来。
“怕不是哪国的细作混在边界上,打探着君王御驾亲征回国的情报。”士兵们的面色更加不善,打量着鹌鹑似的趴在地上的吴忠,像在看一个死人。
此人鬼鬼祟祟,身份不明,覃王亲征不顺,全军上上下下皆捞不着功劳,把他算做细作再说!
见误会大了,吴忠再不敢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慌忙解释:“不是啊,军爷,我这后面是画!”
画?闻得此言,士兵们来了兴趣。边疆逃难的百姓也是不少,此时仍带在身上的画必定为传家宝。
领头的士兵接过画来,随意一看:“哟,画得还不错嘛?”
他家里有点薄底,也算见过一些世面。这画的画工,色彩乃至用纸都颇为不凡。最重要的是,这画的意头很是不错。
目光再落在伏地的邋遢汉子上,士兵心头有了主意。
“小子,一会儿见了长官,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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