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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像……像就怪了。&rdo;
易罔这个改口太不自然了。
林寂缘却刻意忽视。顺着他的问题,她反问:&ldo;你不好奇我遇到了&lso;谁&rso;吗?&rdo;
&ldo;唔,还好,我倒是没什么兴趣。&rdo;
&ldo;……&lso;没兴趣&rso;?&rdo;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村中心的榕树底下,可能是因为这种地标类的物什容易让人潜意识地靠近?借着宽广浓密的树叶枝冠造成的阴影,他们可以少晒一会儿太阳。
可一走进阴影,寂缘就觉得空气更冷清,油然不像是五月末应有的温度。明暗变化伴随着还有强烈的温差,这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ldo;哈啊……易罔,你觉不觉得突然有点冷?&rdo;
听完这句话,易罔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肩膀,然而一脸疑惑。&ldo;并没有啊,我还想着终于能凉快点了,冷倒是不至于。&rdo;
他完全就是一副在阴影里避暑的架势,和寂缘的感受看来是完全不同的。林寂缘疑惑,想想从刚才起就在头疼,会不会是感冒了之类。这位男生似乎很有默契,只一个眼神交错,寂缘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暗示,他竟凑得更近,用手测量着两人额头的温度。
&ldo;唔,没发烧。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rdo;
&ldo;……有时候我在想,你这个人是不是装出来的。&rdo;寂缘漫不经心地引过另一个话题。易罔的手是暖的,平时他就好像体温比一般人稍高一些,可能是和他的属性有关系。摸起来很舒服,不知不觉可能会沉浸进去。
&ldo;装?我能有什么好装的……是说,你在指哪个方面啊?&rdo;
&ldo;没什么。&rdo;寂缘摇摇手,虽有些眷恋,还是把这个温热的手掌挡了回去。&ldo;被你带着带着就到村中心了,你想做什么?&rdo;
易罔看起来并没有计划,被突然问起的时候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调整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话音被压得低,没底气:
&ldo;我也不知道‐‐其实就是路上碰到成繁姐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让我找你。说什么&lso;随便怎样都好总之要见上面&rso;,我本来以为是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计划的。&rdo;视线游移,最后锁定在树干上。因为树干无论被怎么瞪都不会反抗,很适合用来遮掩尴尬。
听罢,林寂缘心里第一反应是要谢谢成繁姐,然后更懊恼的是,这个易罔果然不明白啊。实话说,当她今天第一次见到易罔的时候,她还有一种期望,叫做&ldo;这个迟钝的人原来还是能记得日子。&rdo;想多了。
&ldo;好吧,我知道了。&rdo;寂缘浅叹气。
见到她了然的神情,易罔好奇,&ldo;哦?那你们是想做什么?我要怎么帮忙?&rdo;显然他误解。
&ldo;什、么、都、没、有。&rdo;寂缘小小赌气,手叉腰,一下激灵。夏天的穿着,衣服的布料薄,所以隔着一层棉布,腰部和手掌相触的时候,手掌给出的触感居然是冰凉。寂缘下意识动动指头,才发现竟冻僵。
&ldo;……怎么回事啊?&rdo;
而反观这个就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易罔满脸的疑惑和不理解,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对诡异的环境提出任何感想。
&ldo;嗯?&rdo;
寂缘思索两秒,决定告诉易罔:&ldo;真的冷,冷到手指没知觉的程度。&rdo;
然而这一次易罔的表现既不震惊也完全没有担忧。神情反倒是轻松了些,好像这居然是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他标志性的傻笑看多了让人烦躁,但这个习惯跟了他太久,轻易是改不了。
&ldo;嘿,那还是别站在树底下了吧,至少晒晒太阳。&rdo;
顺带一提,易罔的视线,自始而终没有离开过树干。所以他这话虽然说着很关心,配合起整体的面貌,其实是心不在焉。
&ldo;我说你,很奇怪啊。&rdo;
终于忍不住好奇,寂缘干脆背身,也盯着树干看了许久。横面好像是被修过,有创口,看得到年轮。又似乎是年岁太久,年轮一半是裂的,可能是因为几百年的雨水的浸泡,表面发黑。
之前也不怎么留意,凑近了去闻,很淡,但确实有不和谐的味道。虽说不上难闻,违和感是满满的了。
易罔冷不丁插了一句话:
&ldo;&lso;听说&rso;,这个创面‐‐你看,它不是竖直的而是偏斜对吧?‐‐很久以前这树被横断过,横面还被当成是断头台过呢。&rdo;
&ldo;……突然说什么呢,你。&rdo;寂缘摇摇头,&ldo;不要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传闻啊,说恐怖不恐怖,说有趣其实没劲的。&rdo;
易罔尬笑,&ldo;嘿,你不感兴趣啊。&rdo;
&ldo;等你编故事的能力稍微提高一些,可能就不一样了吧。&rdo;
林寂缘只把他刚才的话语当作是玩笑。
☆、5月29日
而后时间飞逝,不知不觉间终于到了祭典的日子。从早上开始,村子里就热闹的厉害,换句话说都嫌吵。
&ldo;唔,我并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rdo;一手捂着半边耳朵,易罔微闭眼,神情略痛苦地说道。&ldo;饶了我吧,每年过年的一趟就够受的了,怎么出来学个习还要来这一出……&rdo;
&ldo;你难道不是因为不喜欢和亲戚们交谈近况吗?&rdo;寂缘轻笑,一语戳中了真相。&ldo;入乡随俗了,也就三天而已,熬着熬着就过去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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