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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动动身子，被子很暖和，枕头也舒服，这就是所谓的病房吗?她睁眼，茫然地看看旁边。这房间似乎是双床位，但隔壁空着，暂时是单人间。没什么摆设，很素朴。身上没有换衣服，病号服在床头柜上叠放着。

她坐起身，发觉身体竟沉重无比。下意识调动灵力，勉勉强强能使用没有属性的空灵力，用出水系的招式是已经做不到。

&ldo;为什么……&rdo;同时还伴有头痛。林寂缘半闭眼感受一下，什么都没有。莫非在病房里有什么限制的咒法，让她的灵力失了效?这似乎有可能，并且也是合理的解释。

&ldo;砰……砰……&rdo;有脚步声。

隐约地有回音，音源在比较空旷的地方。再接下来是&ldo;咔&rdo;的开门声，有人进来了。

寂缘微阖眼，把练习了很多次的放空视线使出来，旷然无神地，注视着声音的主人。

穿着工作服，看来是护士，或者医生。是男性，看起来还挺高的。抽空瞄了一眼他胸前的执照牌，上面写着一个&ldo;月&rdo;字，居然没有全名。

&ldo;失礼了，不过这是医学上的检查，请不要怪我‐‐你听得见吗?&rdo;

月医生轻问几句，寂缘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所以还是沉默，盯着他，和他面对面。此时她已经注意到口袋里有易罔留下的符咒，她暗地里捻出一张，用撕开一角的方式激活。

&ldo;发烧了……心跳却平和。&rdo;

一些常见的检查过后，月医生扶着她躺下，手动动似乎是想掀她的衣服。

要忍住，林寂缘告诫自己，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露馅。眼看着那双手越来越近，她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的展开，尽管她有点怕。

可却没了下文。

&ldo;哈，保重吧，林小姐。&lso;保重&rso;。&rdo;月医生收了动作，抛下一句话，竟转身要走。

这人是怎么回事……?

林寂缘没有动。月医生走开几步后，好像拿出了传呼机。

&ldo;啊，是我，可以的话，刚入院的林小姐……对，就是她。她的房间不要安排别的人了，然后能不能换一个耐打的医生陪……挂了。&rdo;

&ldo;嘛，这样就好‐‐没人接管，你能安全点。&rdo;

诶?

&ldo;等，你……?&rdo;林寂缘坐起来，一脸惶恐地看着这个人。而月医生神秘地笑笑，挥了挥手，走了。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林寂缘这下是真的茫然了。显然，月医生发现她是在装病，可为什么不揭穿呢?从方才的话中还能听出来，他竟然在帮自己说话，在帮着遮掩……!

&ldo;从什么时候发现的……?&rdo;寂缘喃喃，不自觉捏紧了拳头，紧张得很。明明是冬天，却出了汗。

☆、2月7日

自那之后，再没有见过那个诡异的医生。令人疑惑的是，某天早晨寂缘醒过来的时候，枕头底下竟被塞了一份病房名单的统计数据。

那上面的东西似乎正在完善中，所以不够全面。册子很厚，就算内容是空白，还是框框条条把大致的消息都勾勒。寂缘一阵后怕，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就到了枕头底下，这可是个大动静，为什么她就没有惊醒呢?

此后每一天，会有一张单子被放在床头，宛若是在连载一般，慢慢地把空缺的部分补全。

&ldo;但是每次去翻医务人员的名单，都找不到这样的人……吗。&rdo;寂缘喃喃。捻开纸，她默念了几段，今天终于更新到了洛学长和丘若老师的房间‐‐她等了好久。

说到底，要不是眼下是在是没什么别的消息渠道，她应该是不会相信这种来历不明的资料的，至少不会轻信。

&ldo;不做好万一的准备可是不行呐……&rdo;林寂缘叹了口气，灭掉床头灯，几秒钟后是标准的熄灯时间。&ldo;先……还是先看看丘老师吧。&rdo;

从时间排序，丘若是先进来，也许他的病情会有比较好的控制呢?

&ldo;似乎大部分&lso;接受治疗&rso;的人都昏睡过去了呢，这治疗效果还真是有效得过分。&rdo;

林寂缘当然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充满了悔恨与哀号?精神崩溃的病人在半夜里挠墙挠到指甲盖全部翻起，茫然无措的失语者咿咿呀呀把嘴里的噪音当成是唯一的起床铃声?

这描写在电影电视里倒是见过，甚是吓人。林寂缘摇了摇头，有时候她会怀疑，想象力太过旺盛，会不会是某些人神志崩坏的原因，总而言之她是要避免的。

&ldo;病人擅自离开房间吗……要是被发现了，可能要出大事了。&rdo;寂缘浅笑。反正接受了月医生的掩护，这几天来给她&ldo;检查&rdo;的人全都是打个呵呵应付了事，估计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儿了。

麻烦事还是少一些比较好，因为如此她才选择的在夜里行事。等待着，夜间的第一次查房已经结束，到下一次之间有两个多小时的空档，她从床上爬起，最后在行动之前伸了一次懒腰。

&ldo;出错了就不能回头咯。&rdo;寂缘伸懒腰伸得舒服，长吁一口气，困意消散了一大半。

……

走廊的灯大部分是灭掉的。隔了十数米才会有一盏正在工作，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视野。林寂缘半眯眼，尽管在病房里的时候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病房里毕竟有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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