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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巫蛊之案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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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一说到蛊术，大约脑子里面蹦出来的都是那些毒虫和毒蛇之类的东西。要是别人向我们问起来蛊的起源，可能我的同学或者我自己也会说出一长串这样的故事，毕竟我们这一代人接触网络比较早，看的电子书电影电视剧也多，所以对于这些接受的信息也是大致相同的。在我们知道的信息中，蛊术是中国西南部的苗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传说中，蛊术最早见于湖南湘中及湘西古梅山地区的一些宗教书籍中，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也俨然以为煞有其事;一部分医药家，也信以为真，于是，就想出许多治蛊的名堂。然后在民间的口口相传中慢慢发展，后来以讹传讹至祸害民众的妖术。在传说中，蛊术的继承者多为女性，而且生来就有，以害人性命为生。

而在各种小说中海油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比如蛇蝎、蜥蜴、蜘蛛什么的放进同一个容器里面，然后让那些毒虫互相之间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也有人说那蛊虫吸收了其他毒虫的毒素。不仅如此，还说蛊的种类非常的多，被人们知道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其他的虽然不出名，但是也是非常厉害的害人之物。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的东西，但自古以来，在所有人的认知中，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甚至是像鬼怪一样来无踪去无影的神秘之物。而创造蛊的那个人可以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那人害死。

历朝历代，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和谐的氛围中，后宫只要是和巫蛊之术沾上关系，必定会引起杀戮。在科学并不发达的年代中，只要是无法治愈的疾病都会被认定成为巫蛊之术的影响。从秦汉时期开始就有了巫蛊之术的存在和传言，并且在汉代的法律和唐代的法律中都明令禁止过巫蛊之术，不仅仅是因为民间的害怕，皇宫之内对此也有惧怕之心。比如在汉代的法律中规定如果某个人家里饲养的蛊虫已经成形并且致人死亡，那么这个人就要被处以极刑，且家人还要流放三千里。在唐代的法律中也做过类似的规定，饲养蛊未成形者流放，成形者除以极刑。

可见，在自古以来的传说中，巫蛊之术的影响力之大。在历史上最出名的巫蛊之乱大约也就是那位创造了传奇的皇后卫子夫事件了吧。

这个故事倒是有史实进行了记载，在西汉的武帝元光年间，当时的皇后陈阿娇失宠，曾使用巫蛊之术诅咒其情敌卫子夫。武帝知道后就将陈阿娇废黜，而帮助陈阿娇的女巫楚服以及宫人牵连被诛者接近三百余人。这件事在《史记？外戚世家》中有着很明确的记载，"（陈皇后）闻卫子夫大幸，恚，几死者数矣。上愈怒。陈皇后挟妇人媚道，其事颇觉，于是废陈皇后，而立卫子夫为皇后。"而所谓"挟妇人媚道"，司马贞《索隐》:"《汉书》云:女子楚服等坐为皇后咒诅，大逆无道，相连诛者三百人。"不过作为我觉得，这件事中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受害者，陈阿娇是汉武帝的姐姐，可惜有了尊贵的身份却不能得到皇帝的心，失宠了却又不甘心，只能铤而走险。所谓帝王之情无非是利益所驱使，汉武帝的“金屋藏娇”诺言也不过是为了当时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加沙尔倒是不赞同我的想法：“我倒不能这么说，即便少年时代的汉武帝为了那个位置不惜去讨好自己的姑母馆陶公主，才说出‘金屋藏娇’这样的承诺来，但是到了长大以后走上那个位置的汉武帝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又为什么选择这么激烈的方式去破坏掉曾经帮助自己的人呢？难道就是为了体现他对卫子夫的爱情？”我摇摇头，说：“其实我觉得他对于卫子夫也没有那么深厚的爱情，不然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的结局又怎么会那么悲惨？这不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我们有句话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觉得在他的身上得到很好的证明。”

孟加沙尔一脸不明白地看着我。我解释着，陈阿娇的那件事中其实并不是影响最大的巫蛊之案，最出门影响最大的还是卫子夫卫皇后的巫蛊之案。卫皇后的巫蛊之案起源于征和元年十一月延绵数年，牵连诛死者有皇太子、卫皇后，公孙贺及刘屈牦二丞相，诸邑、阳石二公主及三皇孙，还牵涉到许多公卿大臣和重要人物，如江充、韩说还有很多的历史名人等，当时的都城长安在这次政治动乱中致死者数以万计。其结果就是导致了当时极其强盛的汉帝国的统治上层一次非常严重的政治危机，也酿成武帝后期政局空前的巨变，不过有人说，当时是因为汉武帝自己也生病了，所以对身边的人不信任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是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对汉王朝的政治生态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看着孟加沙尔对历史很有兴趣的样子，我不禁有点得意，继续开始普及我的历史知识：为什么会发生巫蛊之案呢？说到这个事情的溯源和西域还有点关系呢。在汉武帝的天汉年间，国内流行疫病，但是后世猜测这种疫病最初可能是来自匈奴发动的生物战。由于汉武帝不断对匈奴发动大规模战略进攻，所以导致匈奴王庭远迁漠北。你说匈奴恨不恨汉武帝，那肯定恨啊。所以为了阻挡汉军，匈奴的军队就使用了"胡巫"的萨满巫术。这种巫术的"诅军"方法之一，是将生了病的马、牛、羊埋到汉军经过的水头水源上，或将染有烈性病毒的疫马施放给汉军，使汉军人畜染疫。后来疫病随归师传回长安。一代名将霍去病在二十四岁的青壮之年早早的夭亡，后世猜测也是由于染上了不治的疫病。汉武帝中后期以后疫病流行国中，汉宫人多染疫者。武帝晚年也染疫多病。所以他怀疑自己中了巫蛊之术。而其实巫蛊之案是在疾疫流行的这样一种背景上发生的。巫蛊之案的第一个受害者，是汉代战功卓著的名将公孙敖家族。这个公孙敖，是卫子夫的弟弟卫青的好朋友，因为参与过多次对匈奴的远征，打退匈奴，所以封了侯。而到了太始元年春正月，说公孙敖的妻子因为参与了巫蛊，所以腰斩了。后来，又有人举报丞相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以巫蛊之术诅咒皇帝，这件事值得好好说道。

这个公孙贺是武士出身，年轻的时候也是卫青的好朋友，曾多次跟随着卫青征伐匈奴，也是以战功封的侯。他娶了卫子夫的姐姐为妻，这样算下来的话，就是和汉武帝有连襟之亲，所以汉武帝照顾了一下媳妇的娘家人呀，这个公孙贺因此一度深受重用。而他的儿子公孙敬声就接替了他老爹的职务，父子都是当时的贵族，一时间也是皇亲国戚。

但公孙敬声明显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和坑爹娃儿，史书说他"将家族亲贵之势"，"骄奢不奉法"，还擅自挪用了"北军钱千九百万"，所以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嘛，所以这不就案发了吗，然后终于被逮捕归案了。但是公孙贺心疼这个儿子啊，所以就向汉武帝请求用自己立的功赎儿子的罪行，自请追捕早被通缉但一直未归案的阳陵大侠朱安世用来交换自己的儿子。说到这里，我对孟加沙尔说：“其实要我说，这件事中公孙贺也是有责任的，他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家庭教育的严重不合格所以导致了他的儿子出现了问题，以前总是说慈母多败儿，但是父亲的教育也是非常重要的，你看看，从历史中我们都可以看到。”

孟加沙尔打断了我：“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几千年前的人物的家庭教育了好不好？你还是多关注自己家小孩未来的家庭比较好，不过我倒是很怀疑，你真的能找到女朋友吗？”我的脸红了，还是说回了刚才的话题。要说公孙贺不愧是武士出身，果然被逮捕归案了。不过当那个朱安世被公孙贺逮捕后，居然仰天大笑，对公孙贺说:你杀我一个，我灭你一族。（还真是挺狠毒的），没想到他居然在狱中上书给皇帝，史书说他"举报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及使人巫祭诅上，于皇宫甘泉驰道埋偶人，祝诅皇帝有恶言。"孟加沙尔听的很入迷地说：“原来几千年前也就有了举报这事？”我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接着说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告诉孟加沙尔，根据举报，汉武帝诏公孙贺全家——"下有司案验于皇宫，穷治所犯。"而这些，就是巫蛊之案的缘起。据史书记载，受公孙贺之案牵连的有诸邑公主、阳石公主以及卫青的儿子长平侯卫伉，都是名人。我告诉孟加沙尔：“其实，我在一本相关的书上看到，说当时的汉武帝应该对公孙贺已经有了杀心，巫蛊之案算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孟加沙尔催促着我：“后来呢？”我告诉他：“在《汉书？公孙贺传》中记载了，说‘征和二年春正月，丞相贺下狱’、还有‘父子死狱中，全家灭族’。其实公孙贺的妻子是卫皇后的姐姐，也是卫青的姐姐，公孙贺也是卫青的姐夫，而阳石公主是汉武帝与卫皇后所生的女儿。几个月以后，卫皇后的女儿都因为这次的巫蛊之案牵连死亡。但是当时没有人知道，这其实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公孙贺一案，成为了点燃巫蛊大案和长安政变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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