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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朦胧中的真相（第2页）
“想起什么了吗？”
克拉克问道。
“没有，我在记忆碎片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不过我想我大概相信了一点。”
举起手背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半跪在地上的灾厄重新站直了身体。
“我相信你说的话至少不是谎言。”
直视着克拉克双眼的灾厄坚定道。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熟悉的面容，克拉克的内心如打翻了调味盒般五味杂陈。一边是杀害了自己全部队员的凶手，另一边是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私交甚密的老朋友。
理智告诉克拉克迄今为止的一切所所为都不是秦锋的本意，但从个人感情上来讲却一时间无法释怀的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现在自己眼前的秦锋。
战友？敌人？抑或是两者都有？克拉克紧握的双拳终究还是无法得出正确的答案。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说到底，不管我是不是你口中的秦锋，但我最终还是杀了你同胞的罪魁祸首。”
低下额头的灾厄在那平静的声调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曾几何时，自己是否也为战友的逝去而这样悲痛过。
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双睦看向自己包覆着银白色纳米装甲一尘不染的双手，灾厄第一次对惨死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有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愧疚。自己正在践行的或许并不是像凌钢所描绘的未来那样正义，沾满鲜血的双手也许正一步步沦落为邪恶的帮凶。
坚定的双眼笃定了自己心中所确信的道路，没有丝毫犹豫的话语在克拉克耳边响起。
“倘若是真的，我一定会找回那个曾经的秦锋。我的兄长，一个叫陈凯伦的人正在带领研究所的卫队向那个叫宋建军的人靠近，你最好警告你的战友。我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一旦我的视觉信号被切入进来你和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到那时，你我二人都没有任何活着的可能。”
说完，重新戴上了银白色面盔的灾厄转身向着天台边走去，面盔上猩红色的十字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天台边愈发猛烈的狂风呼啸过灾厄的耳边，似犹豫了片刻后的灾厄终究留下了那句话语飞身越向了深渊般的下方。
“生日快乐，我的朋友。”
呆愣在原地的克拉克终于回想起了那个连自己都忘记了的日子，抬起手腕上的飞行员军表确定了日期，一抹淡笑浮上了面无表情的脸庞。
“看来还真的是你，只是你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的灾厄重重地踏在了街边报废的卡车上，激荡起的碎片与灰尘丝毫阻挡不了前进的方向。一路狂奔中的灾厄看着面前从大楼阴影中逐渐显露出光明的道路，心中追寻真相的渴望更加坚定。
“秦锋，我一定会找到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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