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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简直是毁谤朝廷！&rdo;

&ldo;是诅咒！&rdo;

&ldo;大不敬！大不敬啊……&rdo;

龙位上的至尊却仿佛没听到这番言语，隔着冕旒，望得出神。那青衫学子觉得皇帝仿佛盯着他，又仿佛不是，一时愕然，给了王福生一个抱歉的眼神，就屈身静等龙颜之怒。

仍是无言，王福生不由得唤了句&ldo;陛下&rdo;才让天子回过神来。

&ldo;罢了，&rdo;天子叹了口气，&ldo;你叫……晏文殊？&rdo;

&ldo;正是。&rdo;

天子一笑，&ldo;这文殊二字不也是浮屠嘛。&rdo;

至尊久坐疲惫，便离了崇文殿，到殿后树阴浓处，闭目凝思。

&ldo;福生，你说像不像？&rdo;

&ldo;像，又不像……&rdo;王福生小心翼翼地答道。

&ldo;哪里不像？&rdo;

&ldo;昭怀太子不会有此论。&rdo;

&ldo;不像，你说得对……就是他！朕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回来了。&rdo;突然的欣喜若狂让王福生有些摸不到头脑，但多年来皇帝如此欣喜着实少见。

&ldo;他忘了都好，都好……&rdo;皇帝自顾自地说下去。

后来凌川晏文殊被点了探花，直接授了待召翰林，跨马游街，好不风光。别人都道他是受了文殊菩萨的保佑，各地的文殊庙便都拥挤了起来。

第2章02东方素

走过宣武殿前的御廊，东方素停下脚步，安如寺的钟声传到耳畔，接着全城百余伽蓝暮钟齐鸣，日落斜晖与浑厚钟鸣笼罩下的神京，让他心中腾然涌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境界，庄严，绝美，却了无生机。

&ldo;今日又是东方侍卫当值？&rdo;身后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冥想，未及转身，元修如已经绕到他身前来，&ldo;太白什么时候这么尽职尽责了？一整天都不来东宫坐一坐。&rdo;

听到对方以字相称，便知是佯怒，东方素一笑，&ldo;太子殿下在东宫修身养德，卑职怎敢叨扰。&rdo;

&ldo;这么说来，下次你再来叨扰，本宫就治你的罪。&rdo;元修如端出架子不依不饶，东方素却叹了口气，&ldo;倒希望还有福气让殿下治罪。我是……来辞行的。&rdo;

&ldo;去哪里？什么差事？多久回来？&rdo;元修如对他外出并不意外。

&ldo;家父上表请求调我去冀州跟随他镇守北疆，陛下答应了，还特封了云旌将军，我刚谢过恩，也向陛下辞了行。&rdo;

&ldo;什么？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rdo;元修如突然气急，一把抓住东方素的手，&ldo;羽林卫有什么不好？你想瞒着我去建功立业？&rdo;

&ldo;着实突然，父亲也没和我商量，昨儿才接了圣旨，明日就得启程。&rdo;东方素垂了头，放低了声音，&ldo;我刚刚还在想，怎么对你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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