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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没有什么事情，我于是对泰阳道：&ldo;武师辛苦了，且去休息吧。&rdo;

泰阳告辞走了。我想想闲来无事，于是折回房间关上了门。

无事可做，再睡一觉。

第15章谁还不是个宝宝呐

观颐

惊鹊在学堂打人了。

我大惊失色，问明岳：&ldo;惊鹊没有被先生叫打手吊着打吧?&rdo;

明岳重复道：&ldo;打人的是惊鹊小主人。&rdo;

我更加吃惊，&ldo;什么?惊鹊把先生的打手也打了?&rdo;

明岳和我说不通，叫了辆车把我赶出了门。

我到的时候，前头学堂里静悄悄的，后院里惊鹊和先生站在一起，越别枝站得远一些，对面站着一对父子模样的人。

先生不愧是教书育人的夫子，三两句话就给我解释清楚了：对面那个孩子说越别枝是小叫花，惊鹊就把人给打了。

我第一反应就想夸惊鹊，好孩子，小小年纪说出手就出手，看把那个男孩子打得，嘴角都破了。

那边那位父亲说话了：&ldo;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胡乱说一两句诨话罢了，怎么还打人呢?&rdo;

比年纪谁还不会呢?我们家上有万岁大哥下有七岁小弟，都没在怕的，&ldo;我家惊鹊年纪小不懂事，胡乱挥一两下拳头罢了，怎么还告状呢?&rdo;

那个父亲道：&ldo;学堂是读书的地方，哪里是让你家孩子练拳的?&rdo;

我笑了，&ldo;你别说，你家孩子打不过我们家惊鹊，打你怎么了?别枝是我弟弟，流落在外多年，如今我把他找回来了，我看哪个还敢说一句小叫花。&rdo;

那个父亲梗着脖子说：&ldo;做人不讲道理，连叫花子都不如。&rdo;

我这个人一向比较喜欢仗势欺人，并且我现在是个神，不是人，更不要跟他讲道理，&ldo;我也是个孩子，讲不通道理，等一下我打你，你不要跟我计较，我还小，我不懂事。&rdo;

那个父亲脸都气红了，吼道：&ldo;你这人要不要脸了?&rdo;

我摸着良心回答他：&ldo;不要了。&rdo;

融冰先生原本在一边看戏一样地站着，突然伸出手来捞我的手腕。我&ldo;啊&rdo;地叫了一声，用力把手抽回来，&ldo;先生为人师表，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的?&rdo;

融冰先生摸过我的手腕，道：&ldo;公子面容显小，骨龄也不大，约莫在十七八岁左右，确实算不得成人。&rdo;

我挺起胸膛，&ldo;是啊，我还是小，我只是个宝宝。&rdo;

谁知融冰先生话锋一转，道：&ldo;公子还未成人，按照澶州律法，是当不得惊鹊与越别枝的家长的，还要劳烦公子请家中成人来一趟。&rdo;

我家中哪里还有成人，不要说活人，骨灰都没处找了。我向融冰先生解释：&ldo;先生见谅，我家中双亲早亡，并无成人，只剩我兄弟三人，除了我这个长兄，再也没有其他家长了。&rdo;

&ldo;先生，我来迟了。&rdo;那边有人叫道：&ldo;我是惊鹊的家长。&rdo;

我正心想楼家是谁诈尸了，那边出现的却是一个熟面孔，我这几天在两个人身上都看过。

裴氏兄弟实在太像了，我又同他们并不熟悉，一时根本分不清是来人哪个。但我又看那人身上穿的青衣服配绿腰带，像根还没长成的葱苗，我便猜测他是裴珏衣。

果然嫩葱苗开口道：&ldo;在下裴珏衣，是这三兄弟的表兄，姨母临终前将他三人托我照管。惊鹊一向是个好孩子，如今却出手伤了人，姨母在天之灵怕是要怪罪于我了。&rdo;

我好气啊，这个人怎么睁眼说瞎话的。我母亲死时他裴氏祖上可能都还没起源，哪里托付得到一个裴珏衣，更何况我家也没有裴氏表亲。

我抢在融冰先生之前道：&ldo;胡言乱语，我楼家哪有一脉裴氏的表亲?你不要胡乱攀扯。&rdo;

裴珏衣却不理我，而是对融冰先生拱手，&ldo;先生见笑了，楼表弟同裴某闹脾气呢。&rdo;

我盼望着融冰先生不要被他蒙骗，融冰先生果然不负我望，质疑道：&ldo;裴公子确与楼公子有亲?两位公子外貌并无相似之处。&rdo;

&ldo;确实确实。&rdo;裴珏衣道：&ldo;裴某同岚起与惊鹊是表亲，岚起外貌随父，惊鹊还未长开，故而与裴某并不相像。越别枝则是岚起义弟，姨母心善，总爱收留孤儿。&rdo;

裴珏衣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即使我能够证明我与裴珏衣并无亲缘，也不能证明我同别枝惊鹊就是一家，毕竟我们三人半点也不相似，若是被拉去了官府滴血认亲，更是要露馅，还不如就默认了裴珏衣的言辞，先解决了惊鹊的问题再议。

我于是没有再出口反驳。融冰先生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裴珏衣的说法，断决道：&ldo;既然双方都有成人在场，那么事情也好有个决断。惊鹊出手伤人，然而事出有因，罚抄课文二十篇，明日课堂上向高峦道歉;高峦辱骂同学，抄课文十篇，从明日起没收桌案，罚站在窗外听课，三天后为止。&rdo;

双方都对此没有异议。于是另一方的父子现行离去，融冰先生留下我们，叮嘱道：&ldo;劳烦裴公子向澶州府开一张籍条，在下需要确认两位学生的安全，若越别枝与惊鹊无人监护，则由在下交由澶州官府抚养。&rdo;

澶州的司籍这样严格，我倒没有想到。我在澶州当了几个月的黑籍，别说开户籍条，我连澶州州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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