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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往事如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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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实本是泰城人，其母名叫程思瑶当年是个小有名气的名妓，城中名流富商多数都捧过程思瑶的场。其母亲觉得不能一辈子靠着脸吃饭便想在名流富商中选一个家世殷实且老实的人嫁了，虽然不一定能做上正妻但至少得为人可靠。在一次宴会上程思瑶遇见了严家少爷，接触一段时间觉得严家少爷年轻帅气，并且从未因为她是妓女便对她产生厌恶之情，使得程思瑶春心萌动。程思瑶隔三差五便邀请严家少爷游山玩水，冷落了之前的各位金主，引得各金主不满，尤其是于风当年对程思瑶万般宠爱，为其一抛千金才博得程思瑶当今名妓的位置，现如今要是成了别人的姨太太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于风便准备在严家夜宴上下手，在程思瑶准备向严家少爷表露真心匆匆赴约之时被于风的人劫持带到严家侧院客房，当晚便被于风霸王硬上弓，折磨三日未出房间，三日后便被于家人抬轿接走送到于风特意置办的小府邸上严加看管。

程思瑶在府中数月锦衣玉食，下人伺候周到，于风也常常带着金钗玉宝前来讨她欢心，程思瑶心里虽惦记严家公子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后路可走，此时也发现自己已怀孕数月有余。于风得知程思瑶怀孕后厌恶至极，他只想要程思瑶的身子没成想其怀孕，谁想要一个跟妓女生的儿子呢，但之前于风带着程思瑶去

过各种商界场合，程思瑶对于家商业机密了解颇深，怕这时候说堕胎会激怒程思瑶，使得刚刚缓和的关系更加紧张甚至针锋相对。

于风思来想去后便使出缓兵之策，答应要风风光光的娶程思瑶，但是需要先静心养胎生下孩子后便接其入府，许他六姨太之位，孩子若是男孩便写进族谱，疼爱有加。程思瑶感动至极觉得于风是真心喜爱自己的便安心养胎，前几个月于风还前来探望，之后便只让小厮带些不值钱的物件说实在是商务繁忙，无暇顾及，让她好好养胎有时间一定前来看望。

常言道一孕傻三年，混迹风月场的名妓就这么轻信了一个男人的话果真好好养胎，直到生下孩子还傻傻的相信于风的话，于风酒足饭饱后带着人来匆匆看了两眼，说了几句漂亮话匆匆离去。

三日后，于府派人私下里接走了程思瑶。程思瑶便被人偷偷摸摸的从于府后门抬进了后院，找了个僻静院子休养生息。女人生孩子都是鬼门关上走一遭，况且是程思瑶这种名妓，身体虚亏，生产更加痛苦。所以生完孩子后便不似之前风采，略微走形的身材和干瘪的脸蛋让于风生出厌弃之意。于风腹诽，觉得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怀疑程思瑶是跟哪个嫖客所生找自己接盘。然而程并不知于风的心思，还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身体稍一恢复便提大娶姨太太之事，可此时

的于风毫无娶程思瑶的意思，一再推脱。一日，程思瑶在花园里闲逛遇上几个姨太太，对她一阵唏嘘，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于风近日要娶六姨太却不是她，这当年名动泰城的名妓谁知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六姨太一进门程思瑶可能就得带着私生子被赶出去。程思瑶气不过便跑去质问府里管家，没想真如那几个姨太太所说，管家劝他不要激动，两年后于风会让其孩子入族谱，毕竟是他亲生孩子，让程思瑶忍一忍。程思瑶忍了两年多，没成想最终落得个疯癫不识人，郁郁寡欢上吊自杀前交代乳母照顾好自己孩子，取名程实。

程思瑶时候两年乳母便被赶出了于府，程实成了没人管的孩子，被姨太太用计一块大洋卖给了前来助兴的马戏班子，说程实是粗使丫鬟私通后生下的野种跟着马戏班子还有口饭吃，于府太小容不下他，便让人给送上了马戏班子的马车。

程实因为当年无人管教只有乳母照顾，长得瘦弱且带有口吃也不会识字，半天也说不出几个利索字便干着急却也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拽上了马车。

于风也是个把月后才知道程实已经被卖给了马戏团，数落了姨太太几句也没追究。马戏团的不定生活可苦了幼小的程实，程实从小生活在于府虽生活不如意但毕竟是富商府邸，至少吃穿不愁。可这马戏团都是些游方艺人，也没养过那小孩

，买程实不过也是姨太太所托带他出府。游方艺人都是用手艺讨饭，马戏团虽然是组织但是也是分三六九等，像程实这种没手艺的孩子只能吃些剩菜剩饭，平时做些杂活遭人打骂，甚至因为没有被褥被同样进马戏团的小孩嘲笑挤兑只能在狮子老虎笼子旁披着干草休息。小孩子睡觉不老实，有几次睡着时已经滚到了老虎笼子面前，醒来时脸上便湿乎乎的，一睁眼见那老虎半张着嘴看着自己，吓得六神无主痛哭不止。

时日久了，程实也适应了马戏团的生活，虽然活的依旧不如意但是凭学习的吞剑、碎石的小把戏也能混的几声吆喝，至少能有一床自己的被褥和能吃饱的干净咸菜馒头。年少的程实以为此后半生要一直跟着马戏团，谁成想马戏团事变，团长克扣年轻团员的赏钱还打骂程实不让他上台更是断了他生存的唯一来源。不堪被殴打的程实跑出马戏团帐篷，绝望又无助的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钻出帐子便见一堆小孩围着一个神仙般的女子，女子一笑程实便恍惚了，以为是菩萨下凡终于来接走他，便哭着往“菩萨”那凑，孟姜先是平静一望，看其带着一身伤的往这爬便蹲下身子不顾自己的白裙会不会被弄脏，掏出手帕轻柔的给程实擦了擦脸，用腹语说道：“你之后就跟着我吧。还能站起来吗？”

程实激动的点了点头，一瘸

一拐的跟着孟姜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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