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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2页）

监考的地方看着不大，学生来了很多，三个教室约四五是个学生，外面等候的家长也站了一堆，甚至还想请姜皓通融，让画室负责人招待好姜皓

就是为了能监考松一些，直到后来姜皓才知道孩子们上初中的时候是要看一些证书的。

考试快结束的时候主监考官过来巡查，四五个人和画室负责人聊天，姜皓就监考、收卷、整卷、归袋，整理完就坐下来听他们说话。

姜皓的家在北方，雾霾有些重，九月中才开学，开学前几天就因为雾霾又开始咳嗽，吃了药也没好利索，就总是忍不住的咳两声。

“你俩是一对儿吗？”其中一个主监考指着姜皓和画室负责人问。

“啊？不是啊。”姜皓震惊了，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想呢。

“那我问他什么，你都会咳嗽，他就看你，怕说错啥一样。”

“我这真是咳嗽，今天我俩第一次见面呢。”姜皓笑着说。

“真的假的啊？”主监考不信。

“真的，我咳了好久了还没好利索这是。”姜皓努力辩解。

“诶，我觉得你俩在一起不错啊，”其中一个女主监考指着画室负责人和姜皓说：“他是本地人，每个月收入三四万多，也买了房了，多好。”

姜皓震惊，我家普通家庭但也不至于差到让自己找一个瘦瘦矮矮的，能赚钱也不考虑。

“不不不，我才二十，才大二，还不考虑呢。”

“诶呦，差好多啊，我比你大十二岁。”画室负责人开口了。

中午和画室负责人以及几个主监考官一起吃饭，这个饭局和下午的对话让姜皓知道了些让姜皓觉得讨厌的事，到毕业以后姜皓再想到这件事，才知道是自己太单纯了，单纯到骨子里了。

这个画室办在居民楼里本身是不合格的，应该被他们这个什么协会的给查办关门，但是画室负责人操作“得当”，即画室负责人每个月送些东西啊什么的其他的“东西”，请吃饭都是很平常的事，而这几个人就不仅不会让他的画室关门还成了考级的考点，他周围出现的画室都会被关门，而又因为他这里是考点，附近许多孩子都被送来这里学画画。

下午监考完，姜皓要带着两包四开的试卷回学校，送到名单分配人的手里，画室负责人还非要让姜皓带走他的蜂蜜，还要送姜皓回学校，姜皓婉拒，但是坚持要送到她坐上公交车，还加了姜皓的联系方式，甚至还问姜皓能不能明年还来他这儿监考。和代繁汾约好在倒车那一站见，包着两包大试卷，赶

上晚高峰，又累又热也舍不得打车的，俩人就这么坐公交回学校。

刚下车就看见代繁汾的男朋友来接她，姜皓和代繁汾的男朋友不熟，就见面和分开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其他的就没在说话，就自己抱着两大包试卷走。

回到宿舍，只有李梦在，吹着空调看着剧，姜皓把泡面放在桌子上，瘫坐在凳子上，胳膊下垂。

李梦问：“嗯？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你不是和繁汾一起的吗？”

“她和她男朋友一起去吃饭了。”

“奥，你把卷子放过去了？”李梦看着瘫软的姜皓问道。

“是啊，我快累死了，你知道吗？”姜皓想到骂街，就把这一路的累都说出来了，“坐公交俩小时，硬生生抱着那两包试卷，沉死了，公交挤得要命。

下了公交我就去送了，我早就没劲了。”

“代繁汾没跟你一起送试卷？”

“没有，他们先去吃饭了。”姜皓不觉得有什么。

“她男朋友在，你们应该先去放试卷，还能帮你拿。”李梦觉得姜皓傻，都没想到利用一下人。

姜皓楞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道理的，“都是一样的，她男朋友帮她拿了试卷，她没有帮我拿一个，我自己拿的。”

李梦也愣了，突然觉得有点像破坏关系了，就说了句：“不应该。”

周日早上姜皓和代繁汾起晚了，就约车过去的，今天的这间画室大，两层楼，画室校长是夫妻两个，夫妻两个为了提高拿证率，在监考期间给姜皓提供各种好吃的，甚至还问姜皓有没有男朋友，说他们这儿一个老师家的孩子在离姜皓不远的大学上学。另外一个就去帮那些小朋友们“作弊”，姜皓就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身这种考试也不是非常正规的，也就不太拘泥于此。

监考的时候姜皓看到监考群里有人发消息，看到是代繁汾，就点开一看是代繁汾发的两个人的影子照片，一看就是一男一女，才知道代繁汾只有上午一场，中午就被男朋友接走了，也没和姜皓说。

下午结束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太偏了，公交少也只有一趟，约车还得排队，等待的人是几十号人还不如坐公交，等到了宿舍胳膊已经酸的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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