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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十二（第2页）

公羊繁笑了，继续躺在躺椅上，“我与阿桐本就是姨表亲，我二人的母亲是堂姐妹，二十岁前每年清明一起上坟的！只是我家道中落不得不另谋出路，这些年虽然我们几乎不见面，但有事相求必定出手！”

商燿却笑了，“行，一个刚正不阿的推官，一个游刃有余的鬼市头子，谁能料到呢。算我没见识。”

孙桐很严肃地说道：“商燿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居然凭着大胆的猜测，猜到了一点。不错，除了第一起命案现场有那副真迹外，剩下的地方都是版画。”

“那第一个死的风水先生？”

孙桐点点头，说道：“除此之外，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那个樵夫的遗体，他到底是无辜被害，还是他们的头领，还不能下定论。那天在陵园附近出现的版画我们已经请了人，在仔细对比甄别，还需要一点时间。”

商燿抱着胳膊，“就是说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弄清楚，而且……我还能跟大理寺要一份赏钱了？”

孙桐嘴角抽了两下，“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过不要紧了，这些还要慢慢调查，我倒是很在意，那宫里的玉狮子镇纸是怎么回事？”

“混饭吃，”商燿也不否认，“我把那么多地方都偷的差不多了，不进宫还偷老百姓吗？”

孙桐：“……如果我和皇上求情，只要你主动上交就赦你无罪呢？”

商燿立刻笑开了花，“那玉狮子我是真没有，但是鎏金铜香囊我有好几个，还有翡翠麒麟、珍珠紫檀妆盒，不行还有明斋先生的百子图和翠鸟图……”

孙桐、公羊繁和那个捕快都静静地看着他，商燿吞了一口口水，“我不是有意的，财不露白嘛。而且你们放心，我会妥善保管的，俗话说得好，会偷不如会藏嘛！”

孙桐说道：“原来如此，我记下了。”

看着孙桐那眼神，商燿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腿肚子也开始抖了。“大人，我都已经和官府做事了，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吗？我怕……”

孙桐果断拒绝，“当然不行，你现在的情况确实特殊，但这不妨碍把那些失物定性为——赃物。”

商燿知道自己无力摆脱孙桐的眼神，也只能默默承受了。“那我不妨碍你们哥俩了，我先走了。”

孙桐说道：“既然走上正途，就不要再走歧途了，让我抓到你犯案，可不会饶了你。”

商燿说道：“我一个小偷，还能落到大理寺？走了！”

商燿潇洒的走出茶叶铺，看他们没跟出来，然后拔腿就跑，还和好多人撞了肩膀，但商燿也顾不上了。

跑回龙亭门，商燿直接进了典狱司，碰见了田检阅，他说杨绽蓉去递送公文了，她把卷宗抄录完毕，新的记录也做好了，稍后会回来的。

商燿问验尸的结果怎么样，田检阅说都是谋杀，也没有发现太特别的状况，但是因为还没有新的发下，所以现在不太好办。

商燿说道：“啊，确实不好办啊。我觉得现在更像是在查一个旧案，哎？对啊，我们把它当是一个陈年旧案来查不就行了吗？”

田检阅说道：“可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旧案重查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但是现在情况不利啊。下个月皇上要登基了，各衙门人手都不足，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前朝的皇陵，我看杜大人也不会重视的。”

“前朝皇陵？”商燿念着这个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知道皇陵是有卫兵的，自己也亲眼见过，就算这些人再如何懈怠也是有人的，那天夜里撞见炼狱图的车把式是连夜送东西去的，出来不久就撞见了，为什么？

“田大人啊，你说，这人该不会是在皇陵吧，但是为什么？卫兵？官吏？还是……犯人？”商燿疑惑地看着田检阅。

田检阅摇头，“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但是你这么说似乎也合理。但是你有眉目吗？你在那里几个月，有什么想法吗？”

商燿伸个懒腰，“这就不好说啦，只是为何一定要用这个画我就不懂了。不行，我得再找来看看。”

“你说炼狱图？”田检阅说道：“那个是大理寺的，你去说一声不就行了，可我怎么觉得你想去偷呢？”

商燿很正经的说道：“田大人，你这就是针对我了，我是个贼不假，但是我疯了去大理寺偷东西，我干脆去宫里偷得了。”

田检阅默默地说道：“坊间还真有这传闻。”

商燿昂首挺胸，“我会向你们证明，我商孝明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天生的混蛋，如果可以我也是可以用正常手段的，偷东西对我来说只是糊口的手艺而已，完全可以不去用！”

田检阅点点头，“但愿如此。”

午后，吃午饭回来的大理寺捕快无意中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蹿上了大理寺的围墙，就吼了一声，谁料那个人影立刻翻过了墙。

落地的商燿紧了紧脸上的黑布，“该死的，我就知道白天不合适。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扯呼！”

就在他再次翻墙准备跑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住了他，“商燿你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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