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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零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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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家出来后，再次回到青园水坊老柳树旁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而且典狱司的人把这里围了起来，甚至动用了殿前司和招讨司的人马，一个个明火执仗、顶盔掼甲的，就像一尊尊铁塔，任何胆敢靠近的人格杀勿论一般的气氛。

哪怕严重影响了这些花船的生意，硬是连主带客也没有半个人敢说什么，只能远远的看着。

商燿却大摇大摆走过去，在被拦下之前，被杨绽蓉一眼瞧见，把他带了进去。

商燿一走近老柳树，就发现他们这么多人在干什么了，他们在树下挖出了一大片骸骨，少说也有十几具，都已经化为白骨了，只有少量的衣物还存在。

商燿点点头，“秀秀说得对，但是你们这么快就来挖啦！”

杨绽蓉说道：“那个淹死的查不出什么疑问，但是这些却可以啊！而且还不一定是男是女呢。”

商燿看着这些骸骨，“虽然只有骨头了，很难判断？”

一旁冷霄看商燿回来了，想来讨要他带回来的曹嶙的墨宝，听到他们说这个，就说道：“其实有经验的人是可以看得出的。”

杨绽蓉说道：“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没学到这些啊。”

商燿忍不住笑道：“哎呦，我们的大小姐还世家出身呢，连这个都不知道。这说出去有人信吗？”

杨绽蓉压着火气，“我家里遭逢巨变，没人教很奇怪吗？”

冷霄说道：“其实很简单，男子肩宽而胯窄，骨盆底部的耻骨间的角度也要狭窄一些，而女子相反，肩部要窄些，而且为了生育耻骨的夹角也更宽大，以方便婴儿产出。”

商燿得意的笑着，“听到了没有！”

杨绽蓉又问骸骨的年龄又该怎么办？

商燿、冷霄说道：“看牙啊！”

杨绽蓉似乎是明白了，“原来真的和市场上看牲口一样啊！”

冷霄解释着，“因为牙齿用的越久磨损越厉害，牲畜吃的不如人，所以老了的马匹牙齿都已经很严重了。人也是如此，二十以内基本完好，三十以后开始磨损。那是你用了多少牙刷子和牙粉都改变不得的。这个在《验尸八法》和《解尸九术》以及……”

商燿拦了冷霄一下，“差不多得了，又不是背书。”

回头再看看这些骸骨，先不说这些人该不该死，就这么无缘无故死在这里，还被一大票人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瞒着，也是够可怜的。

这边在小南河边挖骸骨，那边甩脱了曹家人的橙大力找了一个摊子坐下，用仅剩的盘缠叫了点吃的。

这时有个拼桌的坐在了对面，但是这个人很奇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似的，可是屁股一碰到凳子，就像点了炮仗似的又站起来了。

好不容易又坐下来了，抬眼看她脸皮柔弱，就问他是不是受了气，橙大力说道：“还用说，我赶了几百里的路来了京城，他就这么对我，简直是岂有此理！”

橙大力看对面这个人也是一脸晦气，就问他是怎么了，“我？旧病又犯了。”

橙大力说道：“有病快点治啊！”

“哪有这么容易啊！自从出来，就事事不顺心，好不容易得来一个营生，又被商燿那个混蛋给搅了。”

橙大力对面坐的就是宋般，本来还打着盗掘皇陵的主意，可是没想到商燿和官府搭上关系后没两天就有一队禁卫接管了陵园，之前对宋般打包票的人也一去不返，宋般的全盘打算算是全完了。

这段时间他的病又犯了，坐立难安，也没有营生，饥一顿饱一顿的，就要断顿了。

橙大力听说他是被商燿逼的，想想也是，这个商燿一向如此，小时候就是个只顾自己的。虽然盗墓不对，但是这样挤兑人家不是遭人埋怨吗？不行，这家伙连盗墓都能想得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就是个祸害。

得把他稳住了。

橙大力看他老眼昏花的，这里灯火又不亮，估计是没看出自己男女来，不如把他骗走，不然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商燿的。

橙大力说道：“我看我们得找个机会，把商燿给算计了，他现在可威风了！”

宋般点点头，“不错，可是这得怎么做呢？”

橙大力说道：“我姓橙，木登橙，这个姓很怪吧，你知道京城有一个和我同姓的吗？”

宋般想了想，“这个我知道，确实有一个卖药的橙婆子，在鬼市有点名气，传闻她和京城奇人半瓶子有点瓜葛，算是半个挂名的徒弟，你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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