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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律系统（第2页）
年迈的银种并没有欣喜之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这就是那位贵族的残躯。。。”
“没错，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我们还是成功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一定会成功的，这下我们就能出去了！”
与欣喜万分的海德不同，老者只是观望着那管液体，不发一语。
“你还需要源石吗？我让他们给你送来，或者你到我们那边去。。。。”
“不用了，把尔玛叫过来，其他人都出去。”
海德皱起了眉头，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是挥手示意：“都出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才轻声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老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不会再去孕育一个贵族了。”
“什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我当然会带你们出去，但是，我不会再去创造一个生命了！”老人颓败地摇了摇头：“每一个生命，只应当是生命，而不是什么出门的钥匙。”
“把尔玛叫来，我会治好她。”
海德的脸上满是纠结：“你确定？这真的能行吗？这可能是最后一位贵族了，我们没有。。。。”
“如果治不好她，我还不如在这座墓地度过余生！”
“从她诞生的那一刻开始，罪恶感就占据了我的内心，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也无法接受她。”
“就当是可怜我吧。。。。”
“。。。。”
当少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沉闷的两人。
海德站起身了，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尔玛的肩膀，离开了。
这让少女的心紧张起来，她哆哆嗦嗦地问道：“主人？”
老人也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不用叫我主人了，过来吧尔玛。”
这些话语反而让少女更加害怕起来，虽然她竭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僵硬的动作出卖了她。
这一刹那，逃跑的念头占据了她的内心。
可是她能跑到哪里去呢，外面的行尸，还有狂信徒，他们对她这个亵渎物没有任何好感，除了这处聚集地，整个墓地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因此，她只能顺应主人的命令。
与以往喜怒无常的习性不同，黑叶的表情肃穆而悲伤，他揭开墙边的幕布，露出一座石像。
“尔玛，我要你记住，这位，就是金灵的造物主，唯一的始祖，永恒的主宰。”
少女看向石像，却根本看不懂满是宗教语言的艺术品，只是默默地记住它的样子。
“在很早以前，在这场战争之前，我们对始祖的信仰毫无质疑，我坚信祂创造了世间的一切，并为每一位生灵安排好了位置。”
“可是战争爆发了，我们输得一败涂地，始祖并没有庇护我们，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悲剧。”
“我动摇了，认为始祖只是一个谎言。”
“苦难击溃了我，愤怒占据了我的内心，也许是出于这份愤怒，我创造了你。”
老人闭上了眼睛，接着说道：“可是我并没有解脱，亵渎生命的罪恶一直压着我，一想到我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毁掉了一个孩童的未来，我就追悔莫及。”
“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有想过治愈你，将你变成一个完整的金灵，”
“可是，一个完整的银种并不能带我们出去，我们需要一位贵族。”
“但是，就在前几天，我突然想明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你是想要成为贵族的一员，还是要变成一个普通的金灵。”
“放心吧，无论哪种选择，都不会影响墓地的打开，你要决定的，只是你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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