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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2页）

林如嫣转脸望着老戴：“戴师傅，你是知道的，我们和开诚什么关系啊，比亲姐妹还亲呢，我们是外人吗，你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会保守秘密的，张开诚的秘密怎么能告诉外人呢，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说是不是？其实你不说，我们也是知道的，开诚有什么事会瞒着我们呢！”

老戴笑笑：“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啊，张老师会气功的事是秘密，张老师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绝对不能告诉外人，你们既然知道了，千万别给外人说。”

李娜装出不足为奇地说：“气功有什么神秘的，现在全国掀起了气功热，都懂点，不就是吸口气，脸上憋得像吹气球一样吗？”

老戴两手摆划着：“不一样，张老师可厉害了。”

林如嫣和李娜连忙问：“有多厉害呢？”

老戴正要说，门口停下一辆豪华小轿车，从车上跳下三位摩登女郎，个个妩媚妖艳，化妆入时。“她们傲慢地望了一眼林如嫣和李娜没有说话，走到老戴面前问：“张开诚呢，去哪里了？”

老戴回答：“不知道。你们可以给张老师打电话。”

其中一个生气地说：“这还用你说，打电话要是接了，姑奶奶才懒得跑这来找他。”

另一个也生气地说：“我看我这个张开诚就是神经病，不正常，废物，变态！”

第三个绷着脸，恶狠狠地说：“不见面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看你不下跪求饶！”

说完三个摩登女郎气呼呼地走了。

林如嫣和李娜望着她们的背影问老戴：“她们是谁啊，这么说话，张开诚怎么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老戴摇摇头说：“谁知道，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寻找张老师。可是张老师从来不理她们。”

李娜忙问老戴：“戴师傅，张开诚去过那些不该去过的地方吗？”

老戴笑笑说：“张老师想去也找不到地方啊。有一天夜里张老师翻来覆去睡不着，嘴里嘟囔着：‘这些女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不行，我必须亲自尝试一下。’张老师忽然坐起来告诉我：‘老戴，你知道那些地方吗？’我当时被问糊涂了，便问张老师什么地方？张老师不好意思地脸红一阵子说：‘就是找女人的地方。’我感到纳闷，难道张老师也喜欢那一口。张老师急了，连忙说：‘别误会，我正写一部小说，牵涉到女人的问题，可是就是找不到真实的感觉，有个女作家为了写得真实，还亲自去尝试呢，这事你得帮我。’说罢张老师拽着我就走。”

林如嫣啊了一声：“你们还真去了。”

老戴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去了，闹出一场笑话。”

李娜问：“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老戴说：“我们去了一家洗浴中心，找了几个小姐。张老师让我躺在一张床上假睡觉。他盘腿坐在床上，付了钱，开始询问她们，多大了，家里是干什么的，父母知道不知道，结婚没有，有孩子没有，是不是被逼迫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结果她们不乐意了，把钱摔在张老师脸上，说张老师是变态男，废物，还说张老师是记着，暗访，然后就叫来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张老师急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恰好老板娘过来了，这老板娘原来是张老师的学生，赶走了打手，搂住张老师嗲声嗲气地说：‘不知道张老师大驾光临，慢待了张老师。’立即喊来了十几个小姑娘围住张老师，张老师哪有见过那阵势，连忙求饶：‘对不起，我不是干那事的，我是为了写小说，想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她们忽然哈哈大笑说：‘张老师真会开玩笑，写小说都写到这个地方来了，想不到张老师还是位风流才子呢，好！好！张老师想看哪里，我们尽量配合，张老师是不是喜欢趴在女人肚皮上写作呢，那样才真实呢。’张老师尴尬得很啊，立即挣脱她们，拉着我就跑，跑着还说：‘老戴，这事以后千万不能再提，丢死人了，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怎么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呢？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被某些人知道了，问起这件事来，你必须给我作证明，我可什么错误都没犯！即使是犯错误，我犯的可是工作方法上的错误，绝不是思想作风上的错误。’张老师拉着我一口气跑了回来，坐在床上捶着床帮说：‘一时糊涂，考虑不周，我怎么有如此这样般的想法。’我劝张老师，别生气，别的男人都是这样，四通镇只要衣兜里有几个钱的，哪一个没有去过那地方。’张老师红着脸说：‘住口，老戴你怎么这么看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不是一路人。’我笑着问张老师是不是身体不行了，出了什么毛病，我这一句话激怒了张老师，张老师脑门上青筋暴露，生气地说：‘老戴，别胡说八道，老子身体好得很，老子比嫪毐还嫪毐，嫪毐身体上可以挂车轮，老子身体上可以挂石磨，不信老子给你试试，’张老师急得团团转，看见有一个水桶，只见张老师，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立马暴涨，像充满了气的气娃娃，对，就动画里的熊大熊二那样，张老师抓起那水桶挂在了身体上。张老师也真是的，满满的一桶水足足有几十斤重呢。”

林如嫣和李娜扭过头去，并没有阻拦老戴的意思，老戴见她们两个不反对，越讲越来劲了:“张老师曾经做过节育手术，没想到张老师还是那么健康。”

林如嫣和李娜扭过头来问:“你说张老师结扎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老戴说:“很早的事了，对了，还是林总在这教学的时候，第二年，张老师村里的村干部来找张老师，说是村里分了节育手术指标，让张老师或者张老师家属任何一个人去。当时我就劝张老师说，女人做节育手术危险性小一点，男人做节育手术危险大，张老师不同意。”

林如嫣和李娜问:“为什么呀？”

老戴说:“张老师真是个好男人，他说女人不容易，生一个孩子就是过一次鬼门关，这事不能再让女人挨一刀，第二天就回去了。”

林如嫣和李娜大惊:“张开诚真的结扎了？”

老戴笑笑说:“也该张老师幸运，假的。”

林如嫣和李娜更惊奇了:“什么假的呀？”

老戴说:“张老师说他做结扎手术是假的。当时张老师是玩真的，可是到了县计划生委遇到了熟人。张老师进门的时候，有一个监督人是张老师的大学同学，见是张老师，朝张老师点点头，张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径直走到手术台上一躺，几个医生给张老师贴一条白胶布，就让张老师下了手术台，张老师感到奇怪，就问她们：‘怎么这么快，也没见你们打麻针，动刀啊。’几个医生摘下口罩向张老师微笑一下：‘张傻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来，我们不打麻醉，一人给你一刀，还不快滚！’张老师一看全是熟人，出口的地方又是一个监督人，给张老师开出一个手续开证明，告诉张老师:‘张开诚，这手续绝对是真的，回去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半月，明白吗？’张老师一看还是老同学。张老师说当时他羞愧难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同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人家上了天堂，，他却下了地狱，张老师也真是实诚人，不敢走，问他们，这作假的事一旦戳穿了怎么办？他的同学眼一瞪说:‘张开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火箭还有脱离轨道的时候，手术失误，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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