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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我调看了过去十年的卷宗，从1994年到2004年，除却今年的除夕，也就是今天。在过去的九年里，这座城市里有六个除夕夜发生过命案。我是一年多前才被调来这里工作的，呵，因为不是本地人，家人都在外地，所以每逢节假日就只能留在办公室值班了。碰巧去年你的案子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局里，由于新年期间工作比较闲，我就顺手查了过去几年里的案发情况。但手头上的资料只有近十年的，如果要查更久以前的，就得去档案库查了，需要通过上面审批，比较麻烦。&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案子都是有内在联系的?&rdo;

&ldo;这个我还不敢确定，但我想他们之中肯定有着某些必然的联系。&rdo;

&ldo;原来是猜测。&rdo;

我啜一口咖啡，看向窗外，眼看就要下雨了。

&ldo;这六起案子中都有人丧命，六起案子都是以自杀或者意外死亡结案。当然，除却你那一宗，不然就应该是七宗了。&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我对他的说法方式开始感到厌恶。

&ldo;2002年除夕晚上，死于车祸的那个人，叫徐然。&rdo;

徐然?见鬼!难道刚才高林说调查中符合条件又已经在一年前死亡的那个男人就是娄义所说的这个徐然?!我感觉背后一阵冰凉，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无比黑暗的阴谋里面。

我将杯子里剩余的咖啡一口喝完，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ldo;那又怎样?&rdo;

&ldo;你不觉得奇怪吗?在你的案子里，那个遍寻不着从而被认定不存在的男人不也叫徐然吗?&rdo;

&ldo;这或许只是个巧合而已。&rdo;

&ldo;是巧合吗?你真的觉得只是巧合吗?&rdo;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我的态度无法控制地变得粗暴起来。

&ldo;你一定不知道这七起案子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rdo;

&ldo;什么?&rdo;

&ldo;经手这些案件的都是同一个人……&rdo;

&ldo;你是说……高林?&rdo;

&ldo;没错。&rdo;

&ldo;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rdo;

我将一张百元大钞扔到桌上，准备离开。

&ldo;等一下。你当然有权利不继续追查案子，但是，你能够平静地生活吗?如果真的可以，为什么你今天又会跑来警局?&rdo;

……

第六章

是的。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更没有办法向自己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意外。

我将今天来警局的本意和对高林给我的解释的种种疑惑告诉了娄义，我不是指望他可以帮我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从今后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中。又或许，我只是需要找一个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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