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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皎皎缠绵（第2页）
顾漘背过身吐出嘴中液体，捏着嗓子一阵咳嗽。
卫瑾坐起身抱住他，手掌拍抚着他的背顺气，“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顾漘问：“有何不可？”
“我不想让你低头，也不舍得让你委屈。”卫瑾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嘴角沾上清液。
顾漘轻笑着摇头，“与你，就不叫委屈。”
“那我也不舍得。”卫瑾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睑。
顾漘下榻倒了杯香茶漱口，又递给卫瑾一杯，“睡吧。”
怀里人的纤长眼睫乖乖垂着，侧脸在淡淡月光下干净而又姣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美容颜。
虫鸣蛙叫，夏末秋初。
山谷中夜色寂静，白月光温柔如水。
握住锦被下那只如美玉雕琢而成的手，十指交扣，一夜好眠。
这般闲云野鹤，不问山外事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天。
这日，卫瑾端着补气血的汤药回房时，顾漘正执笔坐在书桌前，桌上摊着几张鳞波素笺，几行气韵的晋风小楷排列其上。清秀雅逸的人，写出的字也同样清秀雅逸。
卫瑾放下药碗，走到顾漘身旁为他研墨。
顾漘抬头看他一眼，“你怎么亲自做起了这些事？”煎药研墨这些伺候人的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王爷该做的，偏偏卫瑾不仅做得开心，还十分娴熟。
“想亲自照顾你。”卫瑾低笑，“最好把杜仲杜衡也辞掉。”
顾漘勾唇轻笑，“不讲道理。”
“嗯。”卫瑾得意洋洋，“就是不讲道理！”
顾漘将手边的信笺递给他，“刚刚收到兄长送来的消息。”
卫瑾接过信笺随意瞥了两眼，又凝眉重头细细看了一遍，诧异道：“父皇任命方祺做了户部侍郎？！”
明祯帝当初任姚江为荆州刺史，为的就是修筑水利，这次查出姚江贪墨银两，中饱私囊，皇帝一并彻查了户部和工部的卷宗，数名官员因大大小小的罪证被革职查办，而其中空置的户部侍郎一职，被方祺接任。
“嗯。”顾漘道：“兄长还提到方祺此番升任，并非因为立功，而是由户部尚书直接保荐，先前可有过这样的例子？”
“极少，但也不是不可能。”卫瑾放下信笺，“只要是得了父皇赏识，一跃两品四级，算不得太稀奇。”
顾漘又问：“那户部尚书，你可知是谁的人？”
他这么一问，卫瑾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那个时不时把国库没钱四个字挂在嘴边的户部老头，要打仗的时候说没钱，要办宫宴的时候也说没钱，还回回都得死谏一番，被其他大臣私下里评价为抠门。
卫瑾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同严相一样，不偏不倚。”
顾漘停下笔，凝思蹙眉，“这就奇了。”
“不准再想这些。”卫瑾拿过他手上的笔，搁在白玉笔架上，“只要他不为奸为恶，我们也没必要对他的身世打破砂锅查到底。”
“可先前派去查探他身份的人都被斩月阁阻拦，足以说明方祺的身世不一般。”顾漘还是不放心，“难保他日后不会为奸为恶。”
“我明白你的意思。”卫瑾道：“斩月阁被卫恂卫翾所用，所以不出所料方祺必也是他们的人。”
“嗯。”顾漘点头，是这个道理。
卫瑾反问：“是他们人，那又如何？”
“......”顾漘一时回答不上来，仔细想想，好像的确不能如何。
“那不就得了。”卫瑾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朝中各派党羽众多，多一个谁少一个谁，与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顾漘站起身，“可我总直觉没这么简单......唔......”
话说一半，双唇突然被堵上。
怀里人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翼般扑朔在心上。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卫瑾才舍得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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