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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望向戚少商，果然前一秒钟还略带哀伤的双目此刻已经滚烫的焯人了。

待三乱离开，戚少商一把揪过顾惜朝的臂膀。你灭了霹雳堂？

顾惜朝被拉得身下一痛，心中原本就不甘，语气便更冷了。

&ldo;哼！我昨日本赶着去阻止黄金鳞的杀令，却半路差点被雷听琴雷下书打死，我没救成他们，只能说是他们自寻死路，自掘坟墓。怨不得我！&rdo;

戚少商稍显平静，他知道顾惜朝肯带着内伤去救人，已经能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他后心口的伤的确不轻。但心头却依然痛的发颤。

顾惜朝的左臂被他掐得发红，他把头埋进顾惜朝的颈子里。

&ldo;别再杀人了，惜朝，别再杀人了。否则我该如何容下你，如何容下放纵你的自己。你手上这许多血债将来要偿还时，你如何承受得起？我求你了，别再杀人了。。。&rdo;

顾惜朝轻轻抚上戚少商一侧的发辫，想到黄金鳞说的话：相爷身边高手如云，杀不杀，他都的死。他都的死。。。

&ldo;我没有选择。。。&rdo;顾惜朝的声音很轻，却决绝的没有余地。&ldo;更何况。。。&rdo;顾惜朝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赶紧催戚少商起身，&ldo;相爷派了铁手来拿你，他和他六个弟子已在城关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怕是逃不掉。&rdo;

&ldo;我不怕铁手，我也不怕死。但我不想看到你再滥杀无辜了。&rdo;戚少商央求的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ldo;你还是不不明白么，这不是我们两个的事了，这是一场战争，战争就会有人牺牲，这不是你我可以避免的。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一直都是如此。&rdo;顾惜朝微微皱眉。&ldo;你把逆水寒给我!&rdo;

&ldo;不行!逆水寒我不能给你!&rdo;

&ldo;这是唯一能让你活命的法子了&rdo;

&ldo;如果交出逆水寒就能活命，我不会走到今天!&rdo;

&ldo;你若死了，剑一样还是我的，你还想多少人死在这件事上……&rdo;顾惜朝对戚少商的食古不化无奈极了，&ldo;你考虑一下，我在城关等你。&rdo;

&ldo;等我，等着杀我，嗯&rdo;戚少商恨恨的抓起顾惜朝的手腕，另一只手从顾惜朝腰间拿出那把曾经扎进过他身体的鳝尾刀，&ldo;你要杀我不必等了，现在就直接杀了我!&rdo;

言闭便猛的咬去刀鞘，直直将刀插向自己心口。顾惜朝一惊连忙下意识去捉住他的手上的刀。

&ldo;你疯了吗！&rdo;

&ldo;逆水寒沾染的血已经太多了。&rdo;

&ldo;你不放手还会更多。&rdo;

似乎是话不投机多说无益了，戚少商转身要离开。

&ldo;戚少商。&rdo;顾惜朝一把拉住半个身子跨出窗户的戚少商，

&ldo;成功的默默无闻和失败的哄哄烈烈，你要怎么选？&rdo;

&ldo;你要怎么选&rdo;

顾惜朝不言。只听着戚少商的脚步渐渐远去，

忽然他看向手中的沙尾刀，因为捏的太紧手上的血顺着刀柄流了下来。他眉头一皱，手上内力徒增，鳝尾刀便生生折了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已经很清洁啦。。。

第16章毁诺城一毁诺

&ldo;红泪，对不起，我有了心上之人，我不能娶你。你要杀我，我没有半句怨言。&rdo;息红泪闻言心中轰然崩塌，根本没有思考，伤心小箭便携着内里呼啸而去。

&ldo;姐姐！&rdo;小玉挺身挡在了戚少商面前。戚少商挥剑削断箭簇。&ldo;他是我的心上人，我愿意为他而死，他也愿意为我而死。你不能杀他。&rdo;戚少商闻言眉毛一抬。

真的有一瞬间，息红泪以为戚少商所谓爱上的别人，就是自己的妹妹，那自己还有何好怨？她当即把城主的指环带到了小玉手上。

顾惜朝在城关前的草亭等着，戚少商要去找高风亮必经此处。他就是爬也该爬到了，他是在回避我么？&ldo;不要再杀人了。&rdo;顾惜朝独自吹着埙，回想到戚少商那近乎哀求的口吻。都没有注意到黄金鳞和金戈铁马已经开了过来。

黄金鳞在离草亭十米开外之处示意停驻，他望着顾惜朝，心中莫名升起一阵酸楚。那夜自己强称霸王，只以为是着了三乱的道。自己并不那么非要和顾惜朝势同水火，但却又看不得顾惜朝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他吹着埙的样子那么宁静，曲调在沙漠中蜿蜒回荡。黄金鳞甚至希望这一刻能更久些。一曲完毕，他竟不自知的用相当柔转的语调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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