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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决裂（第3页）

她冷静下来，慢慢的分析，南王这件事各方势力都有介入。虽然慎之衍没提过他的家庭，但是他哥哥包括他，身上的气度绝非寻常百姓。如果他们是南王的人，便不会绑了她？那么他们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她却不愿意去想。

她看着他的睡颜，一阵难过，这几天他应该过的很糟糕吧，才几天的时光，他几乎瘦了大半圈，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是蒙在鼓里的，一直幻想着和自己过平民生活。

她正胡思乱想时，不小心碰到了他，慎之衍立刻惊醒了过来，“不要碰她。”

及至对上无瑟的眼睛，他垂下眼帘，“无瑟，你怎么惩罚我都好，但有件事，我求求你。”他抓住她的双肩，满眼渴求，“不要去找南王好吗？你不想参与朝堂，我远走高飞，你不喜欢这个家，我们再也不回来。答应我好吗？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放你走。”他最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果然，像她分析的那样，阿衍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哥哥策划了一切。难道那些天机并不是只有她提前发觉。他们知道了多少？如果他们全部知道了，就不可能留她到现在，更不可能允许阿衍带她远走高飞。也许他们只知道关键点在自己这里。

想到这，她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阿衍。”她的声音有点发涩，“你的哥哥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只有两条路，和他同行或者消失？”

慎之衍一愣，即使她昏迷了几天，醒来几分钟便可以明白一切。

“大哥说，只要你不参与章临的事，保我们自由。”慎之衍急切的说。

“可能吗？这里涉及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就算我不想，命运所逼，最后也会不得不参与。”无瑟叹了一口气。

慎之衍这时候才明白大哥的话，天机榜的人注定与平凡无缘，明白大哥为什么突然用这种糟糕的方式。大家都知道结果，只有他抱着满心期待，以为只要不管便可以了。

“无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不能失去你。”

她叹了一口气，“自古忠孝两难全，何况我们？”她推开他，站了起来，“我不能与你同行，也无法袖手旁观。放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杀了我，或者放我走。你大哥知道放走我的意义，他不会同意的，阿衍可以去请教他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无瑟站起来，回头看着他，眼里全是哀伤，这万丈红尘，终究来错了，一念之差，造成今日之厄，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

“等我回来。”慎之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她，今日的她与往日皆不同，身上的柔情皆消失不见，而是痛定思过后的淡然。他吸了吸鼻子，走了出去。无瑟复又躺回去闭目休息。

“大哥，为什么要怕一个弱女子，就算她到了敌营，她一个人还能撼动太子？”

“老三，她不是普通人。能占据天机第一的人，绝对是搅动天下的人。如果太子输了，你知道我们面临什么吗？太子这边所有人都会死。”

“按照大楚律法，章临也不敢胡作非为。”

“正是按照大楚律法，太子这边人才会死。”

慎之初惊的后退一步，“你们做了什么？”

“都是死罪。”慎之初淡淡的说。“无瑟比你看的明白，不愧是天机榜的人。大哥也很惜才，舍不得。但她不死，便是我们。”

“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是偷听。”慎之初摇摇头，“是审视。她还在等你，过去吧。”

慎之衍脑子很混乱，但是他理清了一件事，无瑟与大哥都认为没有第三条路。生与死，他只能选一个。

他走进了密室，大概在路上服用了太多的软筋散，她全身没有多少力气，昏昏然躺在床上。看到他进来，便又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她身边，喃喃自语道，“横竖都不是，我陪你一起困在这里吧。我哪里也不去。这样至少你还活着。”

“这里困不了多久的，你大哥不会同意的。”

他突然发疯的抓住她，“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有什么错吗？”

“阿衍，你没有错，错的是时机。”

一日三餐，她困在这里，好在慎之衍每天陪着她说话解闷，虽然她无所谓闷不闷。

那日，慎之衍出去准备午餐，她知道这里每天都被监视着，这里一举一动都被某个大厅里的人审视着。

她早已算到自己是死签，倒也淡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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