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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所以她走在汉尼拔的身边，看着眉飞色舞的梅森&iddot;维杰，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光是维持平静的表情就很费力气了。

&ldo;事实上，&rdo;对于梅森&iddot;维杰客气的话语，汉尼拔神色如常，&ldo;玛戈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对她的影响微乎甚微。&rdo;

&ldo;哦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rdo;

维杰的脸上还挂着那令人恶心的笑容。

&ldo;恕我直言，莱克特医生。我们人类与这些，&rdo;他一挥手，高台下方的猪崽门正挤成一团，在食盆面前狼吞虎咽，&ldo;与这些畜生也没什么两样。活着无非就是为了生存和繁衍。&rdo;

他停住步伐，顿了顿才开口：&ldo;我是不懂什么同性恋什么的，不过女人总是要生孩子，而我的妹妹玛戈却不愿遵循这一条自然法则，咱们还是得为她做点什么，不是吗？&rdo;

汉尼拔已经在生气了。

在感到不悦和冒犯时汉尼拔从不会直接表露出来，就像是现在，听闻梅森&iddot;维杰这般近乎于侮辱和质疑的话语，他反倒是显得比往日更为谦逊。

&ldo;我想，&rdo;汉尼拔语气亲切，&ldo;玛戈有更为重要的心结需要开解。&rdo;

&ldo;嗯哼？&rdo;

&ldo;她一直想杀了你，梅森。&rdo;

道出这番话的汉尼拔语气平静又沉着。

&ldo;不过我想，你理应早就知情。&rdo;

那一刻，安琪在梅森&iddot;维杰镜框之后的目光中寻觅到了几分杀意。

但那很快便消失了，他大笑出声，合拢双掌：&ldo;你真是太幽默了，莱克特医生。&rdo;

汉尼拔露出不太明显的笑容。

&ldo;早就听闻莱克特医生的厨艺卓群。&rdo;梅森说，&ldo;作为感谢，让下人为你崽一头猪崽吧。&rdo;

说着，他的目光陡然落在安琪身上。

其中意味深长的神色让安琪本能地吓了一跳，向汉尼拔的身后缩去。梅森&iddot;维杰却不打算放过她：&ldo;还有莱克特小姐。虽然我们……并没有怎么交流过。&rdo;

他在&ldo;交流&rdo;二字上落下重音，而后竭力挤出温和的笑容。

&ldo;但我相信莱克特小姐也会对我的礼物满意的，是吗，小姐？&rdo;

安琪仓皇地抓住汉尼拔的衣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吭哧半天，最终在汉尼拔低声提醒后，才不情不愿地扬起虚假的礼貌笑意。

&ldo;当然，梅森先生。&rdo;

她似是畏惧又似是表演的反应，汉尼拔悉数看在眼里。

&ldo;却之不恭。&rdo;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用轻松的语气向梅森回应，&ldo;不过请让我亲自挑选。&rdo;

他的确感到了冒犯。

离开维杰的农场时，安琪默默地跟在汉尼拔&iddot;莱克特斜后方。

时值冬季，刚下过一场雪，身着靛青色大衣的汉尼拔走过林场，就像是其中的一棵树。裁剪得当的外套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背和有力的腰肢。他没说话，姿态平常，可安琪还是略略地感觉不安。

她感觉得到，安琪对汉尼拔的情绪变化向来敏感。即便他未曾表现出来，本能却告诉她，梅森&iddot;维杰的粗鲁无礼，还有作为同类却卑劣下贱的挑衅，都彻底地激怒了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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