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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散步?&rdo;
&ldo;怎么了?&rdo;
散步应该是一个很普通的活动才对,不敢说每个人都有,但它确实能算是较为大众的喜好。并且因为它完全不需要器材的辅助,只要有腿就行,所以也可以算是很容易实现的一种。
然而易罔却忽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顿了片刻,他清清嗓子,所幸他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ldo;有点在意呢‐‐你散步的范围大概是多大?&rdo;
&ldo;没什么规律,都是想到哪里去哪里……所以,到底怎么了?很奇怪?&rdo;
许是慌于应对眼前女生的怀疑和不解,易罔突然尬笑。他完全不是演戏的材料,虽然面貌并不算差,但气质这一环节较为贫瘠‐‐当一副傻笑兮兮的样子映上去之后,那唯一一点点保底的气质也跟着消散殆尽。
&ldo;……请让我收回刚才那句话。&rdo;见状,林寂缘不禁皱紧了眉头,心想着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ldo;比起我来,你的表情要奇怪得多了‐‐&lso;奇怪&rso;这种词语是有个程度强弱的吧?&rdo;
一句简单的调侃似乎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当然方才易罔的表情太过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寂缘还没能从忍笑的地狱中解脱出来。&ldo;要说范围的话……因为我都是中午过半了出门,在三四点最热的时候回来‐‐算算脚程,差不多在步行街口会折返。&rdo;
这依然只是一个大概的范围,总比没有要好。易罔顿顿精神,眨巴几下眼睛,算是勉强恢复了常态。
寂缘挪了挪身子,让背后更多能够靠近墙面以作支撑。墙面冰凉凉的,在夏天的现在显得很舒服。说起来,这个房间里的温度是比较适中的,所以寂缘没怎么注意,原来这里并没有空调,连风扇也没有。
余光扫了眼,窗户是全开着的,门则只开了一条缝。刚才走近门边去看旁边挂着的剑的时候,印象里并没有看见&ldo;门缝&rdo;这种东西,那么它是什么时候开的呢。
从窗户那边吹来的自然风似乎是房间温度的唯一调剂。
&ldo;这样就说得通了。&rdo;易罔突然一句。
&ldo;&lso;说得通&rso;……?你原本在考虑什么呢?&rdo;
早就充分见识过这家伙的隐瞒程度,如今再多添上一个,也是见怪不怪。易罔依然在犹豫,然而是错觉还是怎么,感觉从今早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开始,他就一直在瞒和说明之间徘徊,并且最后的结果竟是偏向于后者的‐‐这简直是之前的寂缘不敢想象的事情。
&ldo;差不多和&lso;我们&rso;知道的对上了,所以……啊。&rdo;
从他句末的那个叹词可以听出来,他这是无意识说漏嘴了,然而对于听者的这一方却是一个好消息。
&ldo;所以……?&rdo;
&ldo;我一定要说吗?&rdo;他并不放弃最后的挣扎,然而话音未落,紧接着便听见他叹了口气,忽然豁然开朗似的,嘴角微扬,眉目也较之前柔和自然得多。
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拙劣的演技所装出来的。即便不能肯定这就是他真情实感的流露,至少也说明他的演技在短短的一分多钟之间就有了质的飞跃。
&ldo;大概理解洛学长前几天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了。&rdo;他依然含混,但其中的信息量并不低。
没记错的话,当时两次询问洛桓的目的,他都只用了&ldo;擅自&rdo;一词敷衍。
&ldo;你经常用&lso;们&rso;来自称……好像只有我被你&lso;们&rso;排解在外了似的。&rdo;寂缘也被那个叹气传染,一声哈后,因为头脑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而感觉视觉清明了很多,心情也稍微爽快了些。尽管只是暂时,能有哪怕一丁点的舒缓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ldo;……至少请认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吧?&rdo;易罔苦涩道。
&ldo;恕我直言,我有点做不到‐‐或者从现在开始,你努力努力?&rdo;
其实理智来想,论对时局的了解程度,处于下风的是寂缘自己才对,她这句稍微带有命令性质的言语其实并不合适。不过易罔对此并不在意,他顺着自己的话,姿态放得低,道:
&ldo;感谢寂缘还能给我这个机会。&rdo;
两人正巧对上了视线,于是便都会心一笑。
&ldo;既然你和我一边,最起码我能不能知道,这段期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气氛较之前相比已经舒缓了很多,如同平常聊天一样,她便轻松地这么一问。大概是经过了这番迟疑和思考,已然看开的缘故,易罔也不再游移,而已经开始愿意和寂缘交代。
当然,若他真的有心隐瞒,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通过几句没头没脑的聊天就放下了心结。让他敞开的缘故肯定还有更深,但至少,最表面的因素,多少会和这份相视而笑有点关系‐‐要是没有的话,寂缘也许值得怀疑一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什么份量。
……是什么份量呢?
一瞬的思考让她脊背有些发寒。她感觉自己好像有段时日没注重过这个问题了,有些可怕的是,好不容易他愿意开口,眼下并不是询问这点小心情的时机。然而若是不问,也很有理由认为,又会有好长一段的时间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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