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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果阿港（第2页）

“说实话，我也只看过一些对于阿瓦扎沙阿国的记载。”尼古罗斯说道，“我知道沙阿国已经灭亡多时，几个国家瓜分了它的领土——”

“先生，你所了解到的只是些最基础的信息，就连周边本地人村庄里小孩子都能说出来。“侍者打断了尼古罗斯的话，“但现实的情况可是要现实得多，或者说糟糕得多。”

“请继续说下去。”尼古罗斯皱起了眉头，又抿了一口咖啡。确实如侍者所说的一样，他对于这片异国土地的了解也局限于商人和旅行者的游记和口述，和直接从当地人口中了解的信息有着巨大的不同，而他现在初来乍到，这些信息自然是极具价值的。

“是这样的。”侍者开始向尼古罗斯解释起来，“您已经知道了，那个阿瓦扎沙阿国早已经成为历史了，王室血脉也早已灭亡了。现在统治这片土地的，是前朝的贵族和外来的民族。”

听到这里，尼古罗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喉咙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说话。

侍者接着说道：“在阿瓦扎沙阿国刚刚覆亡的时候，各地的贵族领主们纷纷自立为王，而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目前最庞大，也是最强大的两个诸侯国是帕尔梅尼奥王国和卡萨斯坦沙阿国，而这两个诸侯国内部贵族的组成就是前朝数量最多的两类贵族。这两个国家针锋相对，也是最常爆发战端的诸侯国。”

“而在我们，也就是果阿港北方的诸侯国是穆特斯坦王国，这是一个由南方贵族诸侯们组建的国家。如果您要在阿瓦扎定居的话，那里是我最推荐的地方。穆特斯坦在战乱中保持了中立地位，不偏袒任何一方。而且穆特斯坦离盖利克帝国也很近，我相信那里是最适合您居住的地区了。”

“就这三个诸侯国吗？”尼古罗斯皱眉问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就算帕尔梅尼奥和卡萨斯坦两国的关系不共戴天，那也不会日日交战吧？”

侍者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只有这些贵族们争权夺势的话，那局势还没有这么糟糕，毕竟这些贵族们也有着自己的规则。但是还有异族侵占了前朝的故土，例如图兰人。图兰人是一批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他们占领了沙阿国西部的广袤草原。除此之外，‘不死领主’们还在国家的最北方找到了自己的地位，您懂我的意思吗？”

听到侍者的提问，尼古罗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你是说……那些吸血鬼吗？”

侍者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尼古罗斯大惊失色，惊讶的问道：“吸血鬼？我还以为他们已经——”

“我知道您的意思。”侍者低声回道，“昔班尼人已经消灭了曾经占据他们国土的不死族，但那只是它们之中的一些支系，而且那也只是不到二十年前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大陆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藏匿的不死族，但在这里，吸血鬼已经占地称王几十年了。他们把自己的土地称为‘阿托帕特尼亚’。就算您十分好奇，但我也对那里一无所知，而且就算是我所见过的地位最显赫的库尔曼商人，也对那里没有任何的了解。他们只知道，两个最大的诸侯国都常常试图讨伐不死族，但获胜的时候却不多。”

尼古罗斯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侍者将咖啡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

“我说的这些只是最强大的几个势力，而像你我这样的普通人，最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还是拦路强盗了。请您相信我，只有我们这些库尔曼商港附近才能算是毫无危险的地方，就算是保持政治中立，治安情况最好的穆特斯坦，那里的匪患也是你们帝国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从这里出发的库尔曼商队，每次都雇佣了至少几十人的佣兵做护卫。而其他诸侯国的安全情况更加糟糕，除了流民乱军组成的盗匪，还有流窜劫掠的图兰人，兽人和地精，这些异族还在诸侯国里建立了营地，以更加有效率的劫掠商队和聚落。”

“我的天啊。”尼古罗斯扶额说道，“阿瓦扎的情况居然如此糟糕，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

侍者耸了耸肩：“这些也都是我所听到的传言，我并没有亲身去过阿瓦扎的内陆地区，但根据我所招待过的商人们所言，实际的情况要严峻得多。”

“但就算会被野蛮人杀死，我也必须在这个国家留下自己的足迹。”尼古罗斯边说着边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可能会在这里休息一天，从明天开始，我的旅途就会正式开始。”

听到这话，侍者建议道：“如果先生您执意如此的话，我有些有用的建议。您看，每天都有商队从果阿港出发，前往阿瓦扎的各地。如果您想稳妥地进行旅行的话，可以加入一支商队。有了他们的照应和护卫，您的旅途会安全和舒适得多。而如果您手头比较充裕的话，还可以通过买下一些货物的方式投资一笔，如果商队交易成功的话，您也会发一笔小财的。”

“谢谢你的建议。”尼古罗斯微笑道，又将那枚帝国银币摸了出来，“这枚银币就是我付的咖啡钱，剩下的都是我对你的谢礼。”

侍者吃惊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银币，简直不敢相信您的眼睛，他激动地说道：“谢谢您的慷慨，先生！我的名字叫塞利尤斯，等您再次回到果阿，再次回到这家咖啡馆时，只要我还在，我一定会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的！”

尼古罗斯苦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愿米拉斯女神能庇护我安全地走完自己的旅程吧，再见，塞利尤斯！”

说完这句话，尼古罗斯转身向咖啡馆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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