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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愿期待的目光中,吴江来了。
姜愿:“你来啦。”
吴江走过来在姜愿对面站定,没了动作。
姜愿:?
光荧这时出声提醒:“小愿,行礼。”
对哦,差点忘了吴江还是大汗。
姜愿学着韩守月平常的样子,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吴江才摆摆手让她坐下。
吴江抬头望天:“今夜的月真圆。”
姜愿:“是很圆。”
吴江:“你记不记得你有一次生辰,正是在中秋前夕过的?”
姜愿:“记得,十四岁那次嘛。”
吴江眼睛极快地眯了一下,又问:“还记得我送你的生辰贺礼吗?”
姜愿:“夜银剑这样的传世之剑,我怎么会忘了呢?”
吴江:“……说到生辰贺礼,有一次我们被困山洞,你向我要了一份礼物,还记得吗?”
姜愿:“自然……那一次你深受重伤,我希望你撑过去,千万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那晚韩守月真情流露,姜愿记得很深。
吴江忽然摆出一副复杂的表情,轻笑一声。
姜愿看不明白这神情,不过她觉得,吴江问的这些问题,实在不像是给表白做铺垫,倒像是……
在怀疑她。
可吴江接下来没有继续问了。
吴江:“守月……你十四岁的生辰宴上,我送你夜银剑,又送了韩望星星铜剑。当时我怕你多想,准备过很多说辞,可没想到,你知道后倒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守月……”
姜愿:“我在意。”
姜愿清楚韩守月心里有多在意吴江当时的偏心,韩守月是大家闺秀,讲不出来心中的苦楚,姜愿可不是。
吴江有些惊讶。
姜愿接着说:“送我礼物就送我礼物,就不能送件其他的吗?若是你想送韩望星剑,直接给就是,还要用我的生辰当借口,实在做得不妥。”
姜愿一口气将埋怨都说了出来,逞了一时口舌之快。但韩守月像是十分抗拒这种行为,姜愿能感到心脏有丝丝缕缕的痛。
这些痛与见到吴江的本能疼痛叠加在一起,姜愿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
吴江听姜愿说完这些,居然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呢,原来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平静。”
他又深深地看向姜愿:“守月,我向你道歉,当年我确实利用你的生辰做了借口,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
姜愿有些发愣。
吴江接着说:“守月……那次你来之镰崖救我的时候,我才想通,之前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
他绕过石桌,走到姜愿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对她说话,表情十分虔诚:
“你也知道,我从小被寄养在寺里,别说男女之情了,身边连个女子都没有,我实在……分不清楚这些。后来我遇见了你和韩望星,韩望星那丫头大大咧咧的,就像个小伙子,与我相处甚是合拍,我从小就没几个真心相交的朋友,于是总是喜欢与她一同玩耍。”
“可是,当时无人教我分辨这些情感,我便一直把对韩望星的兄弟之情错当成了爱情……不仅困扰了自己,也伤害了身边的人。”
他又靠姜愿更近些:“守月……被困山洞时将你推开,是我不识好歹。没有弄懂自己的心意前,就冒然与你说我心中喜欢的是韩望星,更是是大错特错。直到之镰崖底那些梦在我眼前浮现,我才看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下意识关心与呵护的……是你。你永远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以前以为……我如此温柔地对你,是因为你知书达礼,又是大家闺秀,可后来想通了才发觉,我遇见的大家闺秀何其多,我唯独对你,愿以性命相赠。
“守月……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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